318 垂涎于寶具的大妖怪(上)
貪婪之色越來越濃,秦恩有些迫不及待的、雖然認識到了霖之助的強大與堅挺,卻也想在這里就地將其格殺以方便殺人奪寶的心思。
若是說開始還是帶著一半的積極性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打起了十成精神,在這里直接將霖之助殺死,三神器就能直接當做戰(zhàn)利品處理了。
至于伊吹萃香等人的意見是另外一回事,總之先嘗試在這里將其殺死!
雖然心中閃過貪念,但是現(xiàn)實當中也并沒有被心思所拖延了動作,后面?zhèn)鱽砹艘链递拖憔娴穆曇艉螅囟骱唵蔚墓浪懔讼隆J為更加專業(yè)的破壞還是交給鬼族為妙,然后一個閃身讓開了最佳格斗距離。
伊吹萃香隨后代替秦恩的位置,與霖之助近戰(zhàn)搏斗,有秦恩的存在,她就不需要顧及后方的保護了,自然的原本要擔任的責任也分擔給了秦恩。
向前傾斜的森近霖之助的小腹與胸口分別被一塊饅頭般大小的小拳頭給打中了兩次。
漂亮的升龍拳,在他失去平衡的時候伊吹萃香俯沖到他的面前,一拳中小腹將他的身體打成蝦米的姿勢,另外一拳轟在胸口上……鬼族的力量在他的胸前炸裂,像是被拍飛的球體似的飛了起來。
然后是,進退兩難。
上面迎接霖之助的是魂魄妖夢的雙刀,下面迎接霖之助的是虎視眈眈的伊吹萃香與秦恩,空中撲過來的是靈鳩伊凜,逃跑的路線被茨木華扇所封鎖……原本僵持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的戰(zhàn)斗隨著新的戰(zhàn)斗力加入以后改變了。
秦恩與伊吹萃香的身份是差不多的,兩個都不輸給對方破壞力的近戰(zhàn)達人的聯(lián)手壓制滋味可不是那么好過的。
雖然說不是站在死亡的邊緣上——他還有數(shù)次的機會,可那也沒辦法改變雙方戰(zhàn)斗力不平衡的事實,森近霖之助心中又無奈又憤怒,繼續(xù)這么耗下去的結(jié)局肯定是跟紅魔館戰(zhàn)斗時候的結(jié)局是一樣的。
森近霖之助并沒有怎么猶豫,在心中對比了下她們之間戰(zhàn)斗力區(qū)別的時候,選擇了最沒有希望的下方。伊吹萃香與秦恩不由得一愣……難道是來送死的么?
但隨后他們發(fā)現(xiàn)霖之助所鎖定的并非是秦恩與萃香任何一人。
選擇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的平地,保持著向下刺擊的動作……草薙劍落在了地上。
魂魄妖夢的雙刀距離他的頭顱也只有短短的距離,其他的少女與救援的青年也隨后撲了過去,一旦被這些人圍攻,霖之助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結(jié)局,絕對沒辦法抬起頭來。
“守護方陣!”半妖大聲吶喊:解放了招式的名字。
猶如其名,守護方陣,并非是以殺敵為目的的技術(shù),而是單純的守護的技術(shù)。守護的人僅僅只有一位,那就是森近霖之助一人,他本人……他沒有任何隊友,所以守護的人僅僅就是他一個人就夠了。
三神器會根據(jù)敵人的數(shù)量與程度進行輕微的修正,但和上一次使用守護方陣的時候不同,這一次顯得有點倉促……與弱小。
森近霖之助已經(jīng)不如最開始的時候那樣意氣風發(fā)與強大了,自信跟著削弱的半妖戰(zhàn)斗力也受到了影響……理所當然,三神器跟本人的信念有關(guān)系,信念被紅魔館削弱的半妖縱然在硬件上變強了,可規(guī)則上的力量卻削弱了極大。
靈鳩伊凜當意識到這個動作的時候也沒有停止自己的攻擊就是證明。守護方陣也僅僅是將大家給吹開罷了,其中最弱的魂魄妖夢因為殺紅眼的緣故沖過頭稍微有點狼狽的樣子,可那雙仍然保持極大斗志與意念的雙眸卻讓她成為眾人當中心靈上的最強。
這是復(fù)仇的意念所帶來的影響。
然后是更進一步的亂舞……
森近霖之助與四位少女和一位大妖怪青年之間,屬于怪物之間的亂舞旋律。對于在場的這些男人與女人們來說似乎是非常正常的用出各自的本事化解對方的能量,可對于幻想鄉(xiāng)的居民們來說這就是一場盛大的災(zāi)難。
大家的速度都不是尋常的腳步與移動,是驅(qū)動身體內(nèi)的妖力當燃料促進身體運作的程序。每次的揮擊都不僅僅是揮拳那么簡單,就算是單純**都會浪費氣力,更何況帶妖力的妖怪?
僅僅持續(xù)是大約七八個回合罷了……或者還不到。
但這短暫的回合絕對不會是句號也絕對不會是終曲,戰(zhàn)斗仍然繼續(xù)。
慢慢找到感覺的秦恩與添加了一大助力的少女們和苦苦堅持的幻想鄉(xiāng)之王。當閻魔刀撕開空間裂縫代替后方作戰(zhàn)的茨木華扇吸收了漏掉的攻擊性能量后,秦恩醞釀了下,吐出一口濁氣。
群毆戰(zhàn),再開——
各種各樣的武器都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當中,秦恩也在合理的運用空想具現(xiàn)化,嘗試配合其他人控制森近霖之助的行動。
鎖鏈從手中出現(xiàn),無盡的伸長,掌控了全場,就算被破壞也可以迅速將其復(fù)合。
針對的只有森近霖之助,鎖鏈纏在他身上后,依靠著秦恩本身的大妖怪級別近戰(zhàn)力量將其拉過來,就像是西部劇當中的牛仔一樣套住獵物……將其拽入陷阱當中。
……當然也沒那么容易,霖之助在這一系列讓人喘不過氣的戰(zhàn)斗當中也提升了點等級,這種夸張、對付沒有智慧的野蠻怪物的狩獵手段很難對智慧生物產(chǎn)生什么效果。
但他仍然很生氣,用出這種夸張的手段的秦恩,無疑是在戲弄森近霖之助。
嘲諷他的智商,將其當成那種野蠻怪物對待。
但這種怒火根本沒辦法發(fā)泄出來,因為與霖之助為敵的人,并非是秦恩一個人——猛虎斗不過群狼。再加上霖之助是個不合格的猛虎、敵人遠遠比狼還要兇狠……
所以這種針對某個人發(fā)動的攻勢很難起到作用不說,反而會讓他露出更大的破綻,要不是三神器的強大與本土(幻想鄉(xiāng)尚未脫離日本)作戰(zhàn)優(yōu)勢,霖之助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具現(xiàn)化出來的堅硬鎖鏈不斷封鎖著半妖的行動范圍,鎖鏈尖端的釘刺也在尋找惡毒的機會傷害半妖,少女們也紛紛用出各自的本事使用著各自的妖法參與戰(zhàn)斗。
彈幕也在不斷生成,鎖鏈也隨著她們的節(jié)奏而分解各個關(guān)節(jié),然后變成彈幕咬著霖之助。
在彈幕形成之后,鎖鏈退了下去,秦恩知道用那個東西只是在阻礙戰(zhàn)友的射程罷了。
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合作以后,秦恩已經(jīng)將其當做臨時戰(zhàn)友了……她們有充分的資格這么說,而在少女們的眼中也是這樣,這個亂入來似乎是來撿便宜的大妖怪,并肩作戰(zhàn)也沒有任何問題。
換做雙手,一手五指,雙手十指,每根手指尖都開始凝聚出妖氣。
手掌使用魔炮威力雖然不俗,可秦恩的魔炮并沒有幽香那么強大,所以采取用數(shù)量補足質(zhì)量的辦法,用手指來發(fā)射魔炮……雙手自然的十管魔炮了——
來回交替著噴射著凝聚著高強度魔力的魔炮,與彈幕融為一體,穿梭于其中……跟那些擊中不痛不癢的彈幕不一樣,這個要是打中了可是會造成很大困擾的。
“鬼,難道沒有什么變化么?”
秦恩用力量壓迫霖之助,讓他無暇顧及的時候借機跟其他人打開了話匣子。
他感覺有些不太對——開始的貪念也隨著劇情的發(fā)展而慢慢消退了熱情。
“當然有變化了,在你加入了以后明顯的輕松了很多啊。”
萃香想,他居然可以影響平衡已久戰(zhàn)局。縱然兩人在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對付,卻也不得不在此時承認對方的實力……就算是劣質(zhì)的魔炮,但是無論怎么說質(zhì)量也是在大妖怪級別的,十根手指連發(fā)的魔炮沒有任何影響。
對于他那浩瀚猶如大洋般的妖力、并且曾經(jīng)所承受的磨練來說,大概這連熱身的程度都不到。
想到他曾經(jīng)的遭遇,伊吹萃香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雖然那算不上每日都命懸一線,可是他所承受的那些磨練——并且突破了那些困難走到今日,也沒啥不對勁的。
有這個才能加上跨越了精神與**上的雙重難題,秦恩成為了大妖怪,在不缺乏大妖怪素養(yǎng)的情況下這是很正常的。
很快,萃香就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因為理應(yīng)如此,所以沒有必要放在心中太久。
“不對啊…………”
可秦恩這里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盡管知道自己到來以前根本沒有這樣顯著的優(yōu)勢,可秦恩仍然沒有覺得安心。戰(zhàn)局明顯的傾斜了,可傾斜歸傾斜,卻沒有明顯的敗績,森近霖之助一直都在堅持。
壓倒性的優(yōu)勢?有!從加入進來以后就是壓倒性的打法。
可……致命的創(chuàng)傷?不,這樣一點真的沒有發(fā)生。挨打是挨打,可森近霖之助卻沒有被影響戰(zhàn)斗力。傷疤沒有給他帶來戰(zhàn)斗力與生命力上的影響。
“……太堅挺了吧,繼續(xù)下去要打到什么時候啊——”
秦恩皺著眉頭說出了大家沒有說出來的疑惑。
“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靈鳩伊凜歪了歪腦袋詢問道……當然,這樣的對話也沒有影響戰(zhàn)斗,對于霖之助來說更加難辦的戰(zhàn)斗讓他分神去聽些什么都有點困難了,連思考的空位都沒有。
“堅持下去是沒什么,但是繼續(xù)下來的話,事情早晚要生出變化。”
——連茨木華扇都撇開了大家的不熟絡(luò),一起在探討關(guān)于戰(zhàn)局的變化。
“而且……重復(fù)性頗高的boss戰(zhàn),也讓我逐漸的失去耐心啊——”
秦恩撇了撇嘴,聲音有點低沉沉悶……本來以為能就地格殺的,可實際上還是有些難做到的。這樣的局勢要殺掉森近霖之助不太可能不說,倒還有一定幾率發(fā)生其他的異變。
“這樣下去的話思考與戰(zhàn)術(shù)的精度會下降的。”
難道要用八云紫給予自己的那個東西嗎?秦恩不禁想到了臨行前妖怪賢者交給自己最后的底牌。只要找到機會用那個肯定就能解決一切——處死森近霖之助的工作就到了八云紫身上。原本是這樣計劃的。
……是的,原本是這樣計劃的,前提是在看清楚森近霖之助的三神器力量以前秦恩也是沒有什么干勁的做出早早將他送走的想法,最多只是淺淺的試探下。
現(xiàn)在不行,誰知道三神器之后會落入誰的手中,秦恩不允許這個好東西放過。
雖然不至于因為寶具而變的喪心病狂,可現(xiàn)在也沒有用盡底牌……
所以!先進行一些別的行動,嘗試主動殺死、壓制下他才是秦恩想做的,暫時的他將那個妖怪賢者給自己的王牌遺忘在口袋里。
表面上一聲不吭的秦恩的面色隨著戰(zhàn)局的僵持而變的越來越凝重認真,輕浮的笑容全都被扔進了不知道哪個角落當中……,現(xiàn)在他的表情,就像是千米之下的深海一樣深邃不見底。
或許說是困擾,也能說是苦悶,貌似平靜卻沒辦法說的上是平和的表情。
這才是秦恩真正臨戰(zhàn)時的樣子,去掉一切的多余話嘮與嗜虐性,冷靜的獵手——
恐怕繼續(xù)戰(zhàn)局會變化——在進入這樣的冷靜狀態(tài)下,秦恩判斷出了這一點。
森近霖之助一直都在保持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難以殺死,也難以擊敗……太荒唐了。
仿佛是沒有敗北的可能性似的。
他有種感覺——那人也在等待著什么,森近霖之助也在等待著。
就算再怎么被動也不會落敗,慘是慘了點,可大家都覺得事情不會慢慢的走下坡路。幻想鄉(xiāng)之王,似乎不會輕易的沉到水底!
“時間繼續(xù)浪費下去肯定不妙,你看那只手……那斷掉的手。”
觀察下來的結(jié)果被經(jīng)驗所證實為真實,秦恩將其當做可以被說出來的表面,說給眾人聽。
少女們聽到了他的話,本來就沒有什么頭緒的現(xiàn)狀讓她們不理睬這個男人有沒有資格使喚自己的身份,而是好奇的看向那個半妖所遺漏出來的漏點。
在秦恩用眼神暗示了下,加緊了攻勢,讓霖之助暴露出來那
“鬼神,看到那只手了吧?”
說是說給萃香聽的,可其他的少女們也見識到了異常的地方——森近霖之助斷掉的那只手處似乎有什么不太吉利的白色東西正在向外溢出,就跟兌的白色石膏水一樣。
非常的讓人不舒服,正在慢慢向外流出,森近霖之助恐怕都沒有注意到,卻被她們注意到了。
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么,可下意識的大家都認為拿東西出來絕對會非常危險的,直覺上的遲早要出現(xiàn)的變化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出了一點苗頭。
“真的不妙啊,喂,你還能咬住他的刀么?”
“咬住他的刀干嘛?”秦恩警覺的問道。
“當然是咬住后我們撲上去將他大卸八塊嘍。”
“……你以為我是雜技團小丑?我開始咬住他的刀僅僅是震他一下,這個招式再來第二次我很容易受傷的。”
秦恩還煞有其事的,抓住一個閑工夫用指尖劃了劃自己的嘴:“從這里開始會被切成兩段。”
“切,真是郁悶啊,我還想再看一次呢。”伊吹萃香有點失望,似乎是感嘆秦恩沒用似的。
可秦恩也沒有怎么在意,鬼族的口上一般都沒有設(shè)門,懶得跟她一般見識。沒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根本啥都沒有想,要是用通常的想法去揣摩鬼族說的話,純粹是給自己找郁悶……
隨著人類的鍛煉與捶打,小心眼是有,可本性上鬼族還是直來直去的,這是本性。
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也說明萃香也干勁十足。沒有因為那異樣的東西害怕啥的。
“你早就注意到變化了嗎?”靈鳩伊凜的口氣還不錯,讓秦恩大生好感。
多少能緩和一下。
“我也是借著那位小姐(茨木華扇)的話我注意到的,這就是我想著急動手的原因,而且……”
秦恩剛剛開口的時候,在場的少女們突然有一種淡淡的討厭感覺涌出來,下意識的不太想聽他繼續(xù)說下去,可戰(zhàn)局的不安定讓少女們不肯放過任何可能重要的意見。
忍耐了下,少女們繼續(xù)聽著……
“……我是年輕人,火氣大一點,耐心也沒啥,你們這些老妖怪稍微體諒一下。”
一口氣全都啪啪啪開槍掃射。
秦恩的話猜不出是玩笑還是真心的在嘲諷這些妖怪。少女們的預(yù)感也得到了證實。
……除了八云紫那樣類型對自己認識非常清楚的雌性妖怪以外,都不太喜歡被人這樣戲弄。
“年齡差別也不是很大吧?”魂魄妖夢有些不滿的碎碎念說道。
——當她們主動用這個戲弄其他人是一回事,被人翻出來這樣調(diào)侃是另外一回事。
不能說是完全厭惡。在被秦恩那樣說出來的時候少女們覺得不舒服的主要原因是自己的立場太受太被動罷了,僅僅如此。
“你所說的年齡不大的差別,實際上可是很懸殊的。”
整個過程,霖之助都沒有注意到,少女們對秦恩的話頗有微詞,可是也沒有反駁啥。
“別說閑話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她們也有點好奇,秦恩的底牌是什么,他打算怎么做——
“那就是,全力壓制——”
妖力凝聚,似乎是對狀態(tài)十分滿意似的,秦恩咧開嘴笑了。
“拋棄防御,將一切都堵在攻擊上的壓倒性。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還是有些保守的,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