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的酒肴拜滿了桌子。
花叔賴擁著愛娘、歡娘在飲酒。他們從黃昏一直喝到深夜。花叔賴酒量再大,也有些醉意了。然而兩個美人卻還在勸酒。
愛娘說:“郎君,喝!”
花叔賴說:“啊呀,喝不下了。”
愛娘撒嬌說:“嗯,不嗎,你喝了。”
花叔賴擰了她的臉一下,說:“好,魔家喝了。”
歡娘接著又遞過一杯酒,說:“還有奴家這一杯。”
花叔賴搖搖頭,說:“不,不能喝了。”
歡娘推開他,咕嘟著嘴說:“哼,偏心眼。”并賭氣將臉扭向一邊。
花叔賴去扳她的肩。歡娘將肩扭向一邊。
愛娘趁機說:“郎君,你別理她,她是一個有名的醋罐子。”
歡娘回頭罵她:“你才是醋罐子、醋瓶子、醋壇子!”
花叔賴無奈,只好說:“好好好,魔家喝就是了。”他一仰脖子將那杯酒灌下去了。
歡娘轉怒為喜,說道:“郎君,這還差不多。來,奴家再敬你一杯!”
花叔賴連忙擺手說:“實在喝不下了。”
歡娘在花叔賴懷里扭動著:“不嗎,奴家非要你喝下,就這一杯……”
“好好好,喝!”花叔賴又喝了。“三更天了,咱們睡覺吧。”
愛娘說:“走,奴家扶你。”愛娘扶著花叔賴就往東屋走。
歡娘一見,不干了,說:“回來,憑什么你占東屋,我非得在西屋?”
愛娘說:“我的本事比你高,當然占東屋了。走,郎君,別理她。”
醉醺醺的花叔賴給愛娘扶向東屋。
歡娘在他們身后,罵道:“呸,什么時候你都要霸上尖!咱們走著瞧!”
花叔賴在愛娘的陪伴下,度過了一個難忘之夜。黑夜過去,白天到來,花叔賴不再上城樓上看一看,或者過問一下防務的事。他愛女人,覺得和她們在一起是最重要的。因而,白天的時間他也不愿意和她們分開。可白天干什么呢?可玩的項目多了。這不,他正在大殿外的空地上,和兩個美人玩迷迷呢。
花叔賴被蒙住了眼睛。愛娘和歡娘在他的身前或身后。愛娘在學貓叫。花叔賴循聲撲過去。但是他撲空了。
愛娘問:“誰叫的?”
花叔賴說:“歡娘。”
愛娘說:“錯了。”
歡娘學狗叫。
愛娘問:“這是誰叫的?”
花叔賴又循聲撲去:“愛娘!”
愛娘說:“又錯了!”
花叔賴抱怨地說:“誰叫你們兩個的聲音一樣的呢?”
三個人正玩在興頭上,突然一個番兵跑過來,說:“報告將軍,唐軍已兵臨城下,現正在城外挑戰哩。”
花叔賴看了那番兵一眼,粗暴地說:“你沒見我在干什么?滾,滾!”等那個番兵灰溜溜地走了,他便對兩個美人說:“不理他。哎,你們接著叫啊!”
愛娘說:“郎君,我們不叫了。奴家還沒看見打仗的。你出去打一陣讓我們看看,咋樣?”
花叔賴一把扯下蒙眼布,說:“好,給美人們看看魔家的本領。來人,備馬!”
花叔賴披掛停當,把兩個美人安排在城摟上,和她們擺了擺手,才騎馬沖出了關門。
在城外挑戰的是竇一虎和薛金蓮夫妻。竇一虎見花叔賴終于出城迎戰了,便說:“大膽番狗,大唐兵馬已到,你為何還不下馬投降!”
花叔賴鄙夷地看了看矮小丑陋的竇一虎,說:“要魔家投降?哈哈,送十個美人來。”
竇一虎說:“放屁。”
花叔賴咧嘴笑著說:“送一個也行,把樊梨花給我送來。哈哈哈……”
薛金蓮怒斥道:“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竇一虎說:“你先吃棍吧!”他揮舞著棍棒一棍打了過去。
花叔賴使著一根狼牙棒,“嘭”的一聲將竇一虎的棍棒擋開。竇一虎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薛金蓮見狀,揮刀迎戰花叔賴。花叔賴和他們兩個“耍”了幾個回合,目的是給城摟上兩個美人看的。他隱隱約約仿佛聽見了她們的喝彩聲。不過,他再氣力過人,畢竟難敵兩員唐將,再加上昨天一夜被愛娘無休止的榨取,到現在骨頭還發酥哩。他只好把他的絕招拿出來,一來要戰勝兩員唐將,二來也讓城摟上的兩個美人見識見識。于是,花叔賴詐敗回逃。
竇一虎哪里能讓他逃跑,便緊追不舍,說:“番狗,哪里跑。”
花叔賴瞅準機會,呼地扔出一個繩套,只一抖,便把竇一虎套住了。他拉著繩套拍馬便走。
竇一虎緊緊抓著繩套大叫著:“金蓮救我,金蓮救我——”
薛金蓮急忙趕過來,喊道:“不準傷我夫君!”
城樓上的兩個美人看到了這一幕,歡呼雀躍。她們齊聲喊:“郎君,把那個矮子拖死——”
花叔賴得意地沖城樓“噢噢”叫喚著,晃動著他的狼牙棒。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薛金蓮趕過來,一刀將那繩索砍斷了,救出了竇一虎。
花叔賴回馬又戰。
小將軍薛祥、薛瑞沖了上來,對薛金蓮說:“姑姑請下,讓孩兒對付他吧!”
薛金蓮、竇一虎退出了戰場。
花叔賴應戰薛祥、薛瑞。三個人又是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