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竟然是羽墨?冷箐月哪里敢相信,她明明記得,自己離開凝月宮的時候,羽墨不過就是個小弟子,怎么可能擁有不死不滅之身?
想到此,冷箐月慌忙打斷了左偉民的話,問道:“你說你在羽墨的手下?原先藥谷的羽墨?羽墨?!”
那人一聽,當即答道:“是。”
冷箐月心中頓時寒涼,她居然有了個元嬰期修士做敵人?!
冷箐月心中大大的訝異。。卻又不能說出自己曾經打算殺了她,想了想,手中便祭出了渾天環,沖著那人一擺,故作生氣地說道:“放屁!羽墨不過是個練氣期十層的修士,連筑基期都不到,怎么能成為元嬰期修士?!敢騙我,你不想活了?!”
左偉民哪想到眼前女子竟然說翻臉便翻臉,卻又摸不準冷箐月的性格,生怕冷箐月一個不高興,便對他痛下殺手,當即顫顫巍巍地說道:“她當初的確是練氣期十層的修士,可后來卻是神秘消失了,長老后來還派人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說到此,他故意瞥了一眼冷箐月的臉色,看到冷箐月一副根本毫不知情的樣子,心中便將冷箐月是掌門或者副掌門派來的人的想法排除了,認定冷箐月是外面混入凝月宮竊取情報的。
想到此,他便放心了許多,只要自己手中有眼前人想要的東西。便能留條命,然后又說道:“直到兩大派圍攻我們之后,掌門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秘法,竟然在雪峰里做法,召喚出了個元嬰期的,有著不死不滅之身的老祖宗,說是我們凝月宮千年前的掌門,而那羽墨便跟在后面。那時她不過失蹤十年左右,便已經是金丹期后期的修為,這幾年。她一直修煉,去年才突破了元嬰期,成為我們凝月宮第二個元嬰期的修士。”
召喚,不死不滅,迅速成為元嬰期修士?
冷箐月不知為何,竟突然想到了當年她在雪峰時。去紀念流星時。發現的那幅刻在石床上的圖畫。那幅畫的畫面很簡單,不過是有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站在一個地方,旁邊死了許多人。他頭頂上還有朵烏云。
難不成,那幅圖畫,便是早已知道真相的弟子們畫下來的?冷箐月心中有所懷疑。不過,即便是真的,那幅畫也沒了意義,冷箐月看著那左偉民。。接著問道:“你剛才說不想去用桃花林的煞氣修煉,難不成。那羽墨也是用那煞氣修煉的?”
左偉民立刻點了點頭。
想到老徐說不想喪失神智,冷箐月則追問道:“那他神智還清晰嗎?”
左偉民卻不知為何,冷箐月對羽墨如此關心,卻不能不答,則道:“她倒是個特例,其他的用桃林煞氣修煉的人。都已經喪失了神智。幾乎是行尸走肉,只有他。倒是十分清醒,不過似乎忘記了原先的事情,否則我和老徐在他手底下,也不能活上這么長時間?!?
而冷箐月聽到羽墨失憶后,心中便松了口氣,那左偉民自然也就沒了用處,冷箐月隨后一揮,那渾天環便出現在身前,朝著左偉民砸去。
那左偉民卻仍等著冷箐月問玉華派內具體的大事,誰料冷箐月竟這就想殺自己。當即大喊道:“姑娘,凝月宮有多少元嬰期,金丹期,筑基期修士,我都知道,就連他們的功法我也知道,我還知道……”
這些東西對冷箐月卻是無用,冷箐月根本連停頓也沒有,那渾天環便砸了上去,這左偉民剛才被那青陽已經打得極為虛弱,此時又被黃玉降魔環鎖著,連抵抗都沒有,當即便死去了。
冷箐月隨即收了他身上的儲物袋,然后一個火球術便將此地清理干凈,隨后,便帶著銀魚睡睡匆匆忙去了羽墨的茅草屋。
此處的結界已經不在,恐怕這幾年有人進來過了。冷箐月心中一陣擔心,生怕屋內的地道入口已經被發現了,甚至是羽墨回來過此處,但從草屋外向內一瞧,卻瞧見里面仍然都是些破爛桌椅,恐怕許久也沒人進來過,因此,屋內厚厚地灰塵上,連一個腳印也沒有,而那幻陣,卻是詭異地存在著。
結界破了,但幻陣仍存在,無非是兩種原因。一個是破結界的人不懂幻陣,所以根本沒發現,另外一個,則是有人發現了,卻覺得此處有用,便留了下來,收歸己用,當然,這人不可能是羽墨,羽墨丟失了記憶,應該記不得此處,若是他記得,肯定不會僅僅用這樣一個低級幻陣來遮擋她如此機密的東西。。
因此,冷箐月雖然不太擔心地道的安全問題,可也不敢大意,當即將自己周身武裝起來,然后腳底生云,飄入了那茅草屋內,只見她手中頓時結出了千百個手印,不久,那幻陣便去除,地道入口露了出來。
冷箐月小心翼翼地進入,卻發現里面竟然跟當年離開時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機關,見此,冷箐月便迅速離開了地道,出了這讓人討厭的凝月宮。
一個月后,在凝月宮之南的余宇國,卻出現了一隊馬車。為首的兩個人,一個正值壯年,孔武有力,剛毅的面孔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而另一個則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一把花白的胡子,笑瞇瞇地眼睛。看起來就十分和藹。
排在兩人之后,則是許多騎著馬的壯漢,似乎是護衛,后面,則跟著幾座馬車,再往后,便又是護衛了。
其中一個車里坐著的,卻正是從凝月宮匆忙離開的冷箐月。
當日離開凝月宮后,冷箐月仍是決定找到余兒的家人,完成老者的第一個愿望。因此,一出來,她便日夜趕路,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鄉境內,對余兒的父母講明了余兒的事情,并將他們安頓好。
隨后,冷箐月便離開那里,去了距離那里不遠的那里,這里,就是老者所在的地方。這國土面積十分狹小,境內沒有任何修仙派別,就連修仙家族,也僅有老者一家。因此,老者在這里可謂一家獨大,老者家有令,所有修仙者入境,必須到老者家簽到。
這個規定確是十分無理,但由于老者家實力不可小覷,在整個修仙家族排名中,也可排得前三。聽說,如今的老者家,還有一位金丹期的老祖坐鎮。因此,許多修仙者雖然怨聲載道,卻不敢得罪老者家,只得繞道而行,或者乖乖簽到。
而冷箐月在那老徐和左偉民手中,得來了三件天級法器,分別是無影無蹤網、一套天魔陣旗。還有一件防御性法器紫金環。如今正在煉化之中,便中途扮作行路的人,跟著一隊車馬,以凡人的身份入了境。
過了京城城門,冷箐月便謝了車隊的主人,離開了車隊。這國土小,但京城卻頗大,冷箐月瞧著,比自己見過最大的城市,玉龍坊市要大上不少倍。
并且,這里似乎頗為富裕,整個京城大道全部都是青石鋪就,冷箐月到時,正值清晨,有專門的馬車一路走來,往青石上灑水,看起來異常的清新干凈。
冷箐月縱然是第一次到這里,卻是對這里印象頗好,連帶著,對那老者家的印象也好了些。
京城四周都是店鋪,賣的都是凡人的東西,但由于此時正是清晨,除了幾家果子鋪,所有的店面都關著。
冷箐月手里有夏之遠給的地址,不多時,便到了老者家所在的街道,卻發現,這里的門外,竟然排著長長的大隊人,將門前的整個大街全部封死,若想進去,只能排隊。
冷箐月不由疑惑,見旁邊有個果子攤,便問正在炸果子的小哥道:“這位小哥,請問這老者家是怎么了?怎么會有如此多的人排隊?”
那小哥一聽冷箐月的話,竟然扔下了手中的果子,一臉疑惑地看著冷箐月。冷箐月自覺臉上沒有什么,不由說道:“小哥這是怎么了?”
那小哥此時才以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今天是他家十年一次的招徒的日子啊!若是能成為他家的弟子,便可能得到成仙,這里的家里有孩子的,哪個不來試試?你這是早,才見得少,我當年參加的那次,隊伍足足排到了兩里外,就連皇帝的兒子都在里面排著呢!”
冷箐月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怎么,皇家的人也要排隊嗎?”
那小哥麻利地將一個果子放到一旁,又將一塊面拉成條狀,放入油鍋里,這才說道:“那是自然,這家招徒,可不是看的家世,而是資質,皇子也得排隊?!?
這老者家倒是十分公允,卻和當初定制修仙者入境簽到的老者家仿若兩人,冷箐月不由心里存疑,謝過了那小哥,便離開了這里,隨便找了家客棧,接著煉化那三件法器。
直到三日后,這場招徒才進行完初試,據說留下了足足二百人進入復試,只要他們再次合格,便可以進入老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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