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刻的右護法已然是神智混亂,半只腳邁入了走火入魔,每每出手都已經拿捏不住分寸,看似尋常的一擊,說不定其中便蘊含了是十成的功力。
看似傾力一擊,說不得便是虛有其表,難以再用常理而度之。
但是在此刻,左護法卻是可以感受分明,右護法這悍然一擊起碼蘊含了六成的功力。
一個合神境后期中階的六成功力,對面但敵手只不過是一個合神境后期初階存在,已然是綽綽有余!
“倒也算是發(fā)揮出了一些作用!”
左護法隨手滅掉試圖接近己身的凌厲劍氣,嘴角勾勒起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原先他還有些為右護法的走火入魔而擔心,此刻感受到這股凌厲劍氣,反倒是讓他提著的這顆心放了下來,因為實在過于好用!
如今的情勢雖然城主府不容樂觀,說是岌岌可危也絲毫不為過,但是在左護法的認知中,若是這些魔域余孽想要完全將城主府的眾多強者吃下,同樣是癡人說夢爾。
畢竟以如今魔域強者的體量,所要面對的可是足足一個大型城池積累了無數(shù)個歲月的底蘊!
而其中的深度更是令人難以把握的,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也遠不是一個城主府就能涵蓋的。
而反觀這些魔域余孽,看似固然是一股強力無比的動亂因素,縱使此刻的城主府也被撼動的幾乎要傾倒,幾近于搖搖欲墜,更有潰敗千里之勢。
然而并非城主府退了,博蘭之城便會徹底被這些魔域余孽拿捏,而對于這一點,左護法清楚無比。
而此時更重要的,則是副城主多半已遭不測,而右護法也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
而城主府的其余合神境后期中階的強者,死的死,傷的傷,準確來說,若是日后朝廷重組城主府,新的利益瓜葛分配,他可以走的,遠遠不止是一個護法之位!
而那右護法在不知不覺中,也已經成為了他潛在的對手之一,雖然自己比之他的實力尚且要強上一線,但在此事上,若能四平八穩(wěn),總好過有不確定的因素。
此刻,他真正的競爭對手也只剩下那被魔域將領之首糾纏的冷鋒,而眾人皆知,作為武狂的冷鋒向來對于權利地位之爭是不上心的。
種種情形此刻都朝著對于他有利的方向發(fā)展,如何讓他不喜?
縱使此番城主府落敗了,只要他不曾隕落,日后必然會在博蘭之城中的權勢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城主府落敗,并不意味著博蘭之城便會陷落,這般的事情壓根就不會存在。
故而此刻眾多城主府的高手無心再戰(zhàn)的原因便是尚且遠遠不到需要拼命的程度,畢竟天塌下了尚且有高個的頂著。
而他們城主府的這些存在,雖然在五大公國之中也是頂尖的強者,但在頂尖強者的三六九等之中,他們可算不上靠前。
故而在整個博蘭之城中,他們還真算不上高個的存在,起碼在左護法的預料之中,縱使城主府真的完全潰敗了,這些魔域余孽也不過是只能肆虐一方罷了。
至于想要完全吞下整個博蘭之城的胃口,只會將這些魔域余孽徹底撐死!
不過現(xiàn)如今,他的情形也并不樂觀,畢竟這些魔域余孽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此刻陷入了他們的包圍圈子之中,縱使以他合神境后期中階的實力,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容易。
尤其是如今,在已經被這些魔域余孽層層疊嶂的重重包圍之下,想要順利脫身更難。
畢竟初階的魔域余孽就在周遭鷹視狼顧,虎視眈眈,而更為強大的中階魔域將領之首則是游走于防線之外,追擊覓機逃竄的膽小鼠輩。
這不由得令左護法有些膽寒!
這些人哪里只是想低于城主府的進攻?他們分明是想將偌大的城主府洋洋灑灑十數(shù)名合神境后期的強者全殲于此啊!這般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撐死了?
但到此等關頭,左護法也清楚,無論自己的思量是什么,這些魔域余孽也不會輕易讓他們脫身,尤其是實力強大的中階強者。
畢竟他清楚,作為合神境后期中階的他們一旦脫身,對于這些魔域余孽吞噬整個博蘭之城的狂妄計劃而言,便是其中風險極大不可控的一個要素。
與其在之后費盡心思清剿圍殺,亦或者是防御自己這些存在,都不如眼下誅殺干凈了一了百了!
想到此處,即使老謀深算如左護法也不禁為之膽寒!
這并非隨地可見的大白菜,這可是合神境后期的頂尖強者啊!竟然說殺便殺,這是何等猖獗!
也就是這些魔域余孽已然讓數(shù)個合神境后期的城主府高手血灑長空了!
若是在尋常時候,左護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有合神境后期強者隕落的事跡。
畢竟五大公國已經息戰(zhàn)了無數(shù)個年月,縱使偶有摩擦,這些頂尖的強者也不會親自下場大打出手。
更多的還是圍繞這些頂尖強者依附而生存的勢力替代這些強者出面,故而頂尖強者已然可以說達到了無數(shù)個紀元以來,最為安全的年代。
也正是因為如此,無數(shù)的頂尖強者在經歷了許多歲月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以后,其戰(zhàn)力已然是呈斷崖式下跌,雖然修為境界在不斷提高,但其真實戰(zhàn)力興許還不足方入此境,從尸山血海中殺出的新貴要來得強。
對于這些存在了無數(shù)個歲月的強者而言,唯有不斷的提高底蘊,通過境界修為的壓制,才能在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冒出的新貴之中保持微薄的優(yōu)勢。
而現(xiàn)如今,在面對突如其來,比之任何新貴都要兇悍而強大的魔域大軍面前,這些頂尖強者后繼乏力的現(xiàn)狀已然是一覽無遺,其表現(xiàn)程度差的令人發(fā)指,全無頂尖強者的水準。
也正是因為料到了這一點,左護法才會這般憂心忡忡,畢竟想要將存活下去的希望寄存于這些幾乎是被養(yǎng)成了肥羊一般的頂尖強者,并非明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