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霏怎么了?”
夏北北看了白婷婷一眼,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呃。”
聽到夏北北的問話,白婷婷的臉色立刻變了“那面墻上,貼了好多白婷婷的照片,穿的挺少的。”
艷,照?
夏北北啞然失笑,這誰想的注意啊?
“怪不得那幫男生拼了命往前擠呢,這……”
夏北北還沒說完話,就看到兩輛車停在校門外,簡易和莊子浩,先后下了車。
見到校門口難得的“盛況”,不知內情的莊子浩還興奮的吹了一個響亮的口號“我去,一早上就這么擁擠,有什么大新聞啊?我看看!”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給莊子浩讓出一條道路,雖然都是帝豐九中的學生,但是依舊還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
當莊子浩看著墻上貼滿了許雨霏的照片,他整個人愣了一下,下一刻立刻滿臉怒氣“誰干的?都tm把手機給勞資交出來!拍拍拍,怎么不回家拍你媽!”
“浩子,你怎么……這……”
簡易本想上前勸一句,結果看到了許雨霏的照片,簡易立刻臉色狂變。
“都給我撕掉!愣著干什么呢!”
莊子浩率先帶人開始撕照片,而簡易則突然轉身回到車上開著車離開了。
沒熱鬧看啦!
夏北北聳聳肩,笑瞇瞇的把胳膊搭在白婷婷的身上“婷婷啊,你昨天給我解的那道題,我已經回了!你太厲害啦,今天你再教教我唄?”
“沒問題!”
白婷婷聽到夏北北的話,立刻高興的揚了揚下巴“那套習題,我都研究過,基本上我都會做,你有哪個不會盡管來找我!”
“婷婷,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最好最好的姐妹!”
夏北北瞇著眼睛,給了白婷婷一個飛吻。
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
所有人,都有被既定的命運,無處,可逃。
雖然莊子浩沒收了校門口所有人的手機,但是許雨霏的照片最后還是流傳了出去,她轉學了,和她一起轉走的,還有簡易。
簡易離開前,曾經給夏北北打過電話,她沒有接。
“我想見你。”
后來,他傳了訊息給她。
夏北北看了一眼,直接刪掉,然后把簡易的號碼拉了黑名單。
“女人呢,真是殘忍。”
樹蔭下,霍宇旭還穿著籃球服,健壯的身上滿是晶瑩的汗水。
“你這么偷窺別人,真的好么?”
夏北北收起手機,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冷眼看著霍宇旭。
“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只有心虛的人才會覺得被偷窺。”
霍宇旭深深的看了夏北北一眼“吳言,你知道……吳美麗嗎?”
吳美麗。
聽到霍宇旭一口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夏北北慌了一下,隨即很快鎮定下來“吳美麗?多土氣的名字,你認識?”
“認識,我為什么不認識,是我家里的鐘點傭人。”
霍宇旭沖著夏北北挑了挑眉“吳言,這么偽裝,有意思嗎?”
“霍宇旭!”
夏北北猛地從長椅上站起身來“你這么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聽到夏北北的話,霍宇旭沒說話,他一步一步從樹蔭旁走出來,走到了夏北北的身前“許雨霏的事情,是謝錦忱做的,我知道。吳言,你知道謝錦忱是什么人嗎?他今年二十七歲,從他十三歲開始,他就是個殺人犯!”
“那……那又怎么樣?”
聽到霍宇旭的話,夏北北臉色微微一變,但是緊接著又做出強作鎮定的表情來“他,他年輕英俊,腰纏萬貫,對我……很好!”
“好?”
聽到夏北北的話,霍宇旭似乎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每個月,吳言,你聽好了!是每個月!每個月都有超過十個少女被謝錦忱折磨致死!我親眼見過很多次!”
夏北北……
尼瑪!
原來這才是真變、態啊!讓我這個反派boss情何以堪!
等等。
夏北北聽完霍宇旭的話,突然間腦海里靈光一閃——
楚然曾經說過吳言會和謝大少有瓜葛。
那么……
謝錦忱的存在,會不會就是改變了吳言一生的那個轉折點?
唉唉唉!
貪吃誤事!自己怎么就忘記詢問謝錦忱這個世界的后續劇情呢!
“吳言,謝錦忱不適合你。”
霍宇旭嘆了口氣,目光復雜的看著夏北北“是不是,只要那個人英俊年輕,腰纏萬貫就可以?”
“啊?”
聽到霍宇旭的話,夏北北本能的愣住了。
因為她又不自覺的想起自己那天對嚴驛丞說過的自己對另一半的要求來——
尼瑪。
原來她和吳言對另一半的要求都差不多。
果然,本寶寶天生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反派。
“我呢?”
霍宇旭又逼近了一步。
“啥?”
夏北北的反射弧有點長,當她想明白了霍宇旭說了那兩個字,身前的少年已經欺身上前,垂首,想要去親吻她的臉。
“砰!”
夏北北毫不猶豫的抬起膝蓋狠狠的頂在了霍宇旭的小肚子上“你有病啊!耍我有意思嗎?我吳言就算貪財,愛錢,那又如何?我也是有追求的好嗎?霍宇旭,你除了能靠著你爹留下的幫派和財產,你還有什么?你要做一輩子混混嗎?我,可對你沒興趣!”
“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霍宇旭!你記住了,就算哪一天我潦倒落魄,哪一天,我生不如死,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這些話,夏北北冷冷的瞪了霍宇旭一眼,這才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吳言……
霍宇旭站在原地,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雙拳。
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覺。
霍宇旭不會知道,夏北北轉身之后,滿臉都是無語的苦澀——
吳言。
有個傻小子很喜歡你。
你都知道嗎?
如果你早點知道,不,或許你那時候也是知道的。
最后,你還是放棄了近在咫尺的幸福,偏偏要去追尋那一道不屬于自己的光芒。
到了最后,落得凄慘下場的時候,你可有想起,曾經那個看似跋扈,實際上卻很心軟的男孩兒?
那時候,或許他早已經對你的行徑一清二楚,對你這個人失望透頂。
而你,卻在那個時候才看到曾經的美好。
想要挽回,早已經不可能。
這,才是人世間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