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雖然騎士一事有些不盡人意,但其他的工作你完成的很出色,今後希望你能繼續的輔佐尤菲?!笨偠睫k公室內,柯內莉亞用著平靜的語氣對我說道,看樣子是不打算追究我的責任了。
“不敢當,我只是完成了屬於自己的工作而已。”本來有些緊張的我,也因爲這句話而鬆了口氣。
“殿下,最新的情報已經傳來了?!奔獱柗鸬驴觳疥J進了辦公室,看來九州又有新的情況發生。在柯內莉亞的示意下,吉爾佛德開口說道。
“佐世?;嘏c鹿兒島基地已經被攻破,這樣一來,九州地區的要害已經完全落入了他們的手中?!甭犕陥蟾妫聝壤騺喺酒鹕韥砜聪蛏磲岬臓澅?,那裡的顯示屏上有著九州地區的軍事地圖,而代表著布里塔尼亞軍象徵的藍色已經完全消失在那裡。
憤怒的表情,出現在了柯內莉亞的臉上。
“這羣狡猾的傢伙,北陸的事件完全是爲此所作的準備,爲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話雖如此,但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就佔領了九州,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出了area-11中統治軍的缺陷。除了柯內莉亞帶來的直屬軍,鎮守各軍區的部隊依舊是保留著原先的安排。
戰鬥力低下,指揮官能力不足,這不是短短半年內就能完全改善的。
“現在的情況必須儘量將事態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應該立即派遣部隊鎮壓,另一方面對外要極力聲稱這次是屬於鎮壓殖民地內反叛分子?!币揽恐F有的資料,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沒錯,不是對外紛爭,而是作爲內政問題處理。這樣一來只要打倒作爲旗幟的澤崎,就算是中華聯邦也沒有能介入的藉口?!边_爾頓補充道。
稍微冷靜了一會,柯內莉亞重新坐回了椅子,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三人,隨即做出了決定。
“就這樣辦,石川那邊的部隊不能調回,受到這次時間的刺激,不排除其他恐怖份子趁勢而起的可能,留下半數部隊守衛租界。達爾頓、雷克斯,政廳就交給你們了。我親自率領剩餘部隊征討九州的反叛軍。”
雖然說的輕鬆,但事實上這次的作戰柯內莉亞是處於劣勢的。即使名義上是反叛軍,但對手可是貨真價實的中華聯邦軍,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這將會是一場苦戰。而作爲柯內莉亞的立場來說,又必須儘快的決出勝負,時間拖的越久,對形勢越是不利。
“公主殿下,目前修奈澤爾殿下也在area-11,或許可以考慮向本國請求增援?!奔獱柗鸬逻@時提出建議,我立刻出聲反對。
“不能向本國提出增援要求,這樣反而會讓事態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會演變成真正的戰爭?!?
“正是如此。”點頭贊同了我的話,柯內莉亞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凹獱柗鸬?,你現在去編制討伐軍,兩小時內必須出發,時間,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收到命令的吉爾佛德在行了一個禮後,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辦公室。
“樞木的事我聽說了,現在沒有時間處理他,但我不得不說,尤菲的眼光並不是很好。”看來柯內莉亞並不是承認了朱雀,而是對尤菲妥協了。
“非常抱歉,關於那件事……”
“算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對於尤菲的決定有些不理解而已。好了,我也要做出徵的準備,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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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內莉亞率領著半數部隊在一天前出發了,做了充分休息的我也重新回到了辦公室中。由於達爾頓和修奈澤爾的存在,實際上我也不需要做些什麼。
就在一小時前,修奈澤爾批準了他的坐艦,avalon參與了九州鎮壓作戰。由於九州地區的連續暴雨天氣,柯內莉亞的部隊根本無法有效的靠近敵人,更別提作戰進度了。而作爲此次作戰的關鍵,便是朱雀與裝載了浮空組件的lancelot。至於我,還暫時屬於傷病人員。
修奈澤爾以非常時期,沒必要爲此負責的理由將朱雀釋放,而朱雀出了看守所後的第一件事,居然將代表騎士的徽章交還給了尤菲。這算什麼?說不幹就不幹的嗎,騎士可不是這麼輕易能夠捨棄的東西,你可是當著衆多貴族的面進行過宣誓的。等這次作戰結束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笨蛋。
“休妲菲爾特準將,修奈澤爾殿下召見您?!?
“我知道了,立刻前去?!?
……
總督辦公室中,除了修奈澤爾和達爾頓外,還站著幾名參謀。在進入房間後,我對著修奈澤爾說道。
“殿下,是否需要我出擊?”
“不,聽聞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不需要操之過急。找你來是爲了一些其他事,剛纔尤菲來過這裡,雖然勸說過她不要太過操心,但畢竟還是有些讓人在意,希望你能去陪伴她一會?!甭牭搅诉@個回答,我不免有些失望。
“是嗎,我明白了?!?
“恩,那麼就拜託你了?!?
來到了尤菲所在的辦公室,卻被告知對方已經離開了政廳,去參觀租界內的美術館了。
“真是位閒不住的皇女殿下?!睙o奈之下,我只好坐車趕向了美術館。由於尤菲的到來,整個美術館已經禁止了一切普通民衆的參觀。門口的警衛見到了我的之後,立刻行禮放行。
空曠的展廳中,除了尤菲與隨行的幾名護衛沒有其他人。在走進大廳的剎那,幾名護衛都將警惕的眼神看向我,隨即放鬆了下來。徑直向著停留在一副畫前面的尤菲走去,腳步聲迴響在這大廳內,但尤菲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出神的望著眼前的畫。
剛想開口,從側面看卻發現尤菲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
“尤菲,怎麼了?”這副樣子嚇了我一跳,但在看到了尤菲手中的東西后,我立刻明白了原由。對此我不能說什麼,這始終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雷克斯?你怎麼會來這裡?!笔置δ_亂的擦掉臉上的淚痕,尤菲轉過頭向我望來。
“是修奈澤爾殿下的命令?!?
“是嗎,到頭來我只會給大家添麻煩。騎士,被朱雀給推辭掉了?!闭f著眼中再次流出了眼淚,我連忙掏出一張手絹遞給尤菲。
“抱歉,讓你看到我丟臉的一幕了,我真是沒用呢?!鄙晕⑵届o了下來,尤菲勉強露出了笑容,但這笑容在我看來顯得很蒼白。
“尤菲,不要這麼悲觀,有些事是隻有你才能做到的。只是朱雀,那是個笨拙的傢伙,恐怕是覺得自己會爲你添麻煩,而做出這個決定的?!?
“是……這樣的嗎,我明明不會介意的?!?
“所以他纔會這麼做,因爲知道你不會對此有怨言?!闭媸堑模@兩個人明明都這麼的爲對方著想,最後一層紙窗戶卻到現在還沒捅破。
在思考了一會,尤菲重新露出了笑容,與上次不同,這是真正的笑容。這一刻,周圍精美的畫作都爲之失色。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
走出美術館,天色已經臨近黃昏,坐上了尤菲的專車準備返回市政廳,但車行駛到美術館入口時,一個人影擋在了那裡。
“尤菲米雅殿下?。 边@是一陣屬於少女的聲音,理所當然的,這名闖入者被附近的警衛迅速的制服了??粗鞘煜さ闹品?,我立刻出聲阻止。
“住手?!毕铝塑囍幔疽誀懯峭W生的我吃了一驚,對方居然是我很熟悉的一個人。
“妮娜?”被粗暴的壓在地上的正是學生會成員之一的妮娜,此時的她狼狽的倒在地上,眼鏡也被甩在了一旁。
“快放手,她是我的熟人?!甭爮牧宋业闹甘?,警衛們鬆開了手。走上前扶起了妮娜,並替她將眼鏡揀了起來。
“沒事吧?!?
“謝……謝謝。”與平時在學校時不同,妮娜很拘謹的向我道謝,可能是我穿著軍服的關係。
“你是河口湖事件的那個……”尤菲也走出了車內,在看到妮娜後反應了過來。而我,瞬間想起了一件遺忘已久的某件事。
“說起來曾經被朱雀拜託過,讓你和尤菲見一面的。抱歉,完全忘記了。”誠懇的對著妮娜道歉,對方連連擺手表示不介意。
“雷克斯,你真是的,約定好的事情就要好好遵守?!?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嗎?!币荒樋駸岬谋砬榭粗遗c尤菲的對話,在注意到妮娜身上滿是污垢的制服後,尤菲提議讓妮娜去自己的住所清洗一下,妮娜自然是欣喜若狂。
看到尤菲真的有那麼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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