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瓊瑤之總領(lǐng)太監(jiān)
永琪與其他人的大腦回路不同,這事大家已經(jīng)深刻的了解了,所以等弘晝訓(xùn)完了永琪,乾隆已經(jīng)能夠很淡定拉著弘晝出去了。
弘晝其實很想把永琪給揍一頓的,不過永琪畢竟不是他的兒子,他雖然知道自己揍了永琪一頓自家四哥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但應(yīng)該會難免有些不痛快。如果他伺機在自己兒子身上報復(fù)回來怎么辦?他幾個兒子可都是好孩子,他可不舍得!
其實他顯然對永琪的功力了解不夠深,要知道乾隆一直耐心等著他教訓(xùn)完才拉他出去,就是在等他把永琪揍一頓的。
真可惜。
所以說,溝通很重要。
兩人坐到一塊,弘晝先是將他上下打量一下:“四哥看起來一切平安,真是老天保佑大清。”
乾隆點點頭:“五弟看起來也安好,反倒是胖了些嘛。”
弘晝嘿嘿壞笑:“小弟這些日子熱熱鬧鬧的辦了兩場喪事,好不容易存了點酒錢,當(dāng)然要狠狠的享享福!”
乾隆白了他一眼,已經(jīng)拿他無可奈何了。不過……“老規(guī)矩,一人一半。”
弘晝吐血而亡。
兩人接著說到這次南巡提前返回,乾隆無奈的說:“不但因為永琪,西藏巴勒奔準(zhǔn)備進(jìn)京,總要提前回去準(zhǔn)備一下。”
弘晝點頭:“倒是想不到他們會突然要進(jìn)京,據(jù)說還是攜著小女兒一起,也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
“不管打的什么主意,他對大清還算是忠心,給他點面子,總要見他一面的。”
“皇兄說的是。”
“這次的刺客的來歷,你知道嗎?”
“臣弟有根據(jù)暗衛(wèi)提供的消息查了查,不過時間緊急,并沒有查到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可以肯定,是白蓮教的孽人所為。皇兄,就目前看,他們并沒有被一網(wǎng)打盡,您這個時候帶著吳書來硬要出門,實在是不智之舉!”
乾隆擺擺手,安撫道:“朕知道,朕有分寸,你不用擔(dān)心。”看弘晝滿臉不贊同的模樣,乾隆岔開話題:“朕一到南方,就被他們盯上,雖然與永琪小燕子泄露了身份有關(guān),但也證明他們在南方的勢力之大。”
弘晝說到正事也嚴(yán)肅了起來,認(rèn)真的和皇上討論起來,后來還讓人叫進(jìn)了和琳和永璂,四人在房間里不斷地說著什么。
吳書來守在門口,并沒有進(jìn)去。皇上爺討論正事的時候,他一般是不會靠得特別近的。雖然乾隆并不在乎,但奴才就要守點奴才的本分,從師父教他的那天起,他就從來沒有忘記過。不管里面那人與他有多相愛多親近,他有他作為皇上應(yīng)該去做的事,自己有身為奴才必須要遵守的規(guī)則,隨便插手對方的事情和規(guī)則,都是不應(yīng)該的。
這次討論的結(jié)果,就是永璂和和琳被留了下來,徹查白蓮教一事。吳書來有些擔(dān)心,但永璂非常興奮,吳書來就笑著恭喜他:“十二阿哥長大成人,皇上都信任著您對您委以重任呢。”
永璂憨笑著抓抓頭:“我知道的,沒有吳叔,我也不會有今天。”
“十二阿哥這話可不能說!”吳書來緊張地擺擺手:“奴才與您交好是一回事,皇上信任您是另一回事,十二阿哥可不能誤會了皇上的心意。”
永璂一愣,立刻點頭說:“吳叔說的是,是我會錯了意,我會努力辦差,努力不辜負(fù)皇阿瑪?shù)男湃蔚摹!?
“這話就對了。”吳書來瞇著眼睛笑:“皇后娘娘知道了,想必也是非常自豪的。”
永璂用力的點頭,他絕對會讓皇額娘以他為榮的!
弘晝?nèi)バ菹⒘耍瑓菚鴣碜哌M(jìn)了屋子,來到乾隆身邊給他倒了一杯茶。乾隆睜開眼睛,對他輕輕一笑:“這么早就把永璂丟下辦差,其實朕也有些擔(dān)心。”
吳書來將茶遞給他:“總會有這么一天的,鈕祜祿大人是個辦事周道的人,他會照顧好十二阿哥的,皇上不用擔(dān)心。”
“嗯,不過只他一個,能教給永璂的畢竟還少。回了京,朕準(zhǔn)備把善保也派出來。”
吳書來眨了眨眼睛,兄弟同朝做官,一同派往外地辦差,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而且這兩人在朝中,一文一武,也算是年輕官員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了,皇上將他們一同派給永璂,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吳書來趕緊甩甩頭,將一腦門的思考全部扔了出去。他是個奴才,想這些干什么,皇上的旨意,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皇上,剛剛聽人說,五阿哥將晚膳丟了出去。”
乾隆勾起嘴角一笑:“難道還有了志氣想絕食不成?隨他去吧。”
“這……萬一五阿哥的身子給餓壞了……”
“他如果撐得住,朕就見他一面,他如果撐不住,你又擔(dān)心什么?”
吳書來想想,也是哦。就點了點頭,“那,皇上,咱們什么時候回京?”
“怎么?不想繼續(xù)呆著了?”
“還是覺得宮里安全些。”
看得出來這次行刺將這小太監(jiān)嚇著了,乾隆皺了下眉,他可不想?yún)菚鴣硪驗檫@件事以后總是對出門提心吊膽的,那可不好!對他招招手:“過來。”
吳書來看看自己的位置,就在乾隆兩步遠(yuǎn)的地方,已經(jīng)夠近了。見他還在招手,就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然后被乾隆擁到懷里去。吳書來臉上一紅,明明在說正經(jīng)事,這男人卻突然毛手丟腳起來!
“皇上!”
“朕自小學(xué)文習(xí)武,比不上其他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但也從來沒有懈怠過。”看著吳書來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插話,乾隆笑了笑繼續(xù)說:“朕習(xí)武雖然總的來說還是為了強身健體,但也是為了能有幾分自保的能力。所以面對刺客,朕不害怕,但朕很害怕你撲到朕的面前為朕擋刀。”
乾隆的手指靈活的解開吳書來的上衣,溫柔地撩開肩膀處的衣服,看著他白嫩的圓潤肩頭上那一條暗色的傷痕,輕輕地上面親了一下:“朕什么都不怕,只怕你會出事。你卻從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次次拿命去賭運氣,你在傷害自己的同時,可有想過朕會害怕?”
吳書來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邊蹭了蹭,無辜的辯解:“奴才也控制不了呀,看到那刀子向您飛過去,奴才腦子都空白了,只想著保護您就好。”
乾隆嘆息一聲抱緊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靠著自己,微微晃動著身子像是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孩子:“你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朕就可以靜下心來面對一切,你若出了事,朕可能會就此崩潰了。”
回憶起出事時乾隆緊緊抱著他嘶吼的模樣,吳書來感動得眼眶濕潤,親了一下他的臉再將頭埋在他的脖子里:“嗯,奴才不會出事的,奴才會好好的,一直好好的陪您到老的。”
乾隆低頭親了親他,抱著他沒有動。一種很溫馨很甜蜜的感覺將兩人包圍著,讓吳書來舒服極了。
然后,乾隆突然說:“朕剛剛問過了陳太醫(yī)。”
“咦?”
“他說你漸漸開始上了年歲,所以調(diào)養(yǎng)得要越發(fā)仔細(xì)。”
“啊?”
“所以他在你的藥中放了一些調(diào)理脾胃的藥。”
“什么?”
“你今天會吃到吐,就是因為吃得太多了,脾胃受不了的關(guān)系。”
“啥!他真的放了!”
“朕覺得他的藥方開的不錯。”
“不會吧?”
“以后你要繼續(xù)喝,直到朕說可以了為止。”
“不要呀!”
“這是圣旨。”
“皇上饒命呀!”
“而且……”
“不會還有吧?”
“他說適當(dāng)?shù)幕顒幽茏屇愀咏】怠!?
“活動?”
“所以朕決定陪你多活動活動,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咦?咦?咦?為什么抱我?奴才自己會走!咦?你要去哪里?咦!不要呀!昨天不是已經(jīng)做……啊……不要撕我衣服!”
圣駕在第二天起程,弘晝捏著棋子坐在超級大的馬車?yán)铮瑫r不時轉(zhuǎn)頭看著吳書來。這小胖子今天板著一張臉,跪坐在一邊,扭著頭盯著爐子上燒著的水壺,好像那里煮的不是茶,是什么寶貝一樣。 wωw⊙ тt kán⊙ ¢O
再看看自家皇兄,依著引枕,漫不經(jīng)心又悠然自得的與他下著棋,不經(jīng)多少思考,信手拈來,倒是下得挺有風(fēng)格,看起來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呃……”忍不住在這詭異的狀態(tài)下出聲,得到乾隆掃來的一眼和吳書來的一記瞪眼。
“那個……臣弟認(rèn)輸。”
乾隆嗯了一聲,將提來的棋子放回棋盤上。輸?shù)娜耸帐埃@是他們兄弟兩個人的習(xí)慣。弘晝一邊收拾棋,一邊打量乾隆和吳書來,這兩人……昨天出了什么事?吵架了?
乾隆笑瞇瞇的心情非常好,他其實并沒有和吳書來吵架,只是昨天讓吳書來陪著他運動得厲害了一點,讓吳書來在被斷絕美食后被強迫運動,心情格外的差而已。
情人是要哄的,尤其是這種很可愛很單純很喜歡撒嬌的情人,硬來是絕對行不通的,只能軟著來。不過乾隆心情很好,覺得他這么不斷釋放冷氣的感覺不錯,就由著他了,正好這里挺悶的,他釋放冷氣讓人覺得挺清涼的。(原諒我在沒有空調(diào)之下不自覺的妄想)
而吳書來就沒那么舒服了,自己已經(jīng)這么生氣了,這個男人竟然不來哄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吳書來眼眶子都要紅了!
看著吳書來僵硬著的肩膀開始塌下去,乾隆知道不能再欺負(fù)下去了。擺擺手將弘晝趕出了馬車,伸手將他撈到懷里來親了下去:“不就是吃點藥嘛,看你委屈的。”
“奴才也沒什么愛好,吃點東西怎么了?”吳書來聲音哽咽,盈淚的眼睛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控訴:“您不讓奴才吃好吃的,奴才就去貪污!去收賄!去干壞事!”
他有那個做壞事的腦子,就不用乾隆總是為他提心吊膽了。但乾隆還是很配合的點頭:“嗯,去吧,記得收到的錢和弘晝一樣,要和朕對半分。”
“……”吳書來噎住了,然后突然哇地一聲哭了:“你欺負(fù)人!”
哎呦,把忠犬的小太監(jiān)欺負(fù)成這樣,乾隆又心疼了,馬上抱著他哄:“好好,是朕不好,別哭了。”
“我不要喝藥!我不要吐東西!我不要肚子疼!”吳書來哇哇亂哭,一想到以后的人生沒有好吃的東西陪伴,吳書來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他吃點東西怎么了?他用的還是自己的俸祿呢!都沒有花皇上爺什么錢,憑什么不讓他吃東西呀!
乾隆無奈了,這就叫自食苦果!他只能抱著他不斷的搖晃哄他:“不要哭了,朕不好,朕欺負(fù)你,朕不會了,別哭了。你不會肚子疼的,朕回去就準(zhǔn)備好多好吃的給你賠罪還不行嗎?回去劉總管肯定又做了好多好吃的,都給你,嗯?”
吳書來埋在他的懷里繼續(xù)哭,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大的委屈,其實吃得少點也沒什么,而且他知道皇上是為了自己好才限制他吃食的,也不會真的不讓他吃東西,可就是覺得難過。
乾隆哄了一會,見他光哭卻不嚷嚷,就干脆讓他在懷里哭個夠,時不時低頭舔舔他的眼睛,親親他的嘴,還會給他倒杯茶止止渴讓他繼續(xù)哭,體貼得乾隆自己都感動了,然后才終于看到吳書來眨巴眨巴眼睛,抬頭回親了自己一下。
“不哭了?”
吳書來想著反正已經(jīng)把爺?shù)囊路逎窳耍贊顸c也無所謂,就點點頭,將眼睛又抹在他的肩上,然后沙啞著聲音說:“奴才想喝水。”
乾隆爺立刻屁顛屁顛地給他倒茶,喂他喝了下去,看他很累的靠在自己懷里,覺得有點心疼,拿手帕幫他凈了凈臉,這才說:“這些年,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吳書來抬眼看他,想了想,點頭:“嗯,還被打過呢。”
乾隆想起常豐和永琪打吳書來的事,心里一陣陣的揪痛,“是朕對你不夠好。”
吳書來厚顏無恥的繼續(xù)點頭:“對,您還欺負(fù)奴才,不讓奴才這個那個,現(xiàn)在還不讓奴才吃飯了都。”
乾隆心說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