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淵海已開,通往森淵海的無盡空間通道,席卷出浩大的氣息,讓許多人都為之向往和渴望。
“眾弟子,可準備好了?”
每一個人手中,皆有令牌在,隨著令牌在靈光的籠罩下,被眾人收好之后,所謂的準備,也已經是好了。
“眾弟子…”
“掌教師兄,請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許久不見的烈陽真人在今天,也出現在了這里,三年之期將到,鎮獄峰的權柄盡管還沒有拿回來,在他心中,他又是鎮獄峰首座。
或許,從他當年被罰面壁時開始,他就沒有覺得,鎮獄峰首座是燭陽真人。
“何事?”昊元掌教問道。
烈陽真人道:“森淵海中的歷練,開府境以上進入,其實并不適合,上一次,已讓任風一揀了個便宜,今天卻是不行了?!?
太素峰六大弟子神色皆動,他們的大師兄進森淵海歷練,居然是揀了一個便宜。
今天不行,皇甫源和秦清沒資格進森淵海中。
果然,昊元仙門內部的風波,依舊還存在,并不會因為這一次的仙門之爭,而有根本的改變,而他烈陽真人,也依舊在敵視著太素峰。
回答烈陽真人的,不是昊元掌教,是射陽真人。
“仙門之爭中,如果不是秦清,我昊元仙門必敗無疑,屆時,別說這樣一份榮耀,連我昊元仙門,都將從青州十大仙門之列被踢除,烈陽師弟,你覺得如何?”
有功就要賞,有錯就要罰!
烈陽真人面色不變,淡漠道:“一碼歸一碼,我昊元仙門的戒律,應該不是擺設!”
皇甫源不由輕笑,道:“我昊元仙門的戒律,什么時候,烈陽師叔你看到如此之重了?”
烈陽真人喝道:“這里,還沒你說話的份。”
皇甫源亦是喝道:“現如今,鎮獄峰首座是燭陽師叔,而不是你烈陽真人,我皇甫源早已踏進了開府境,按理,名列昊元仙門長老之職,請問,你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如果皇甫源沒資格,烈陽真人也同樣沒資格。
昊元仙門以掌教為主,其下各峰首座,然后是各大長老,連長老都沒資格說話了嗎?
射陽真人淡淡道:“仙門之爭結束,幻冥仙門三方聯手,正是皇甫源到來,逼退了幻冥仙門的幻空子,烈陽師弟,你好自為之?!?
烈陽真人臉色為之一變,皇甫源卻是不曾給他半點機會:“數年前,森淵海歷練結束,你烈陽真人明知有錯的情況下,仍然咄咄逼人,讓我大師兄對你發起峰主之戰?!?
“今天,你已經不在是鎮獄峰的首座,所謂峰主戰,自然就無法成行,不過,烈陽真人,希望這三年來,你實力提升了不少,如若不然,你將再無可能,執掌鎮獄峰。”
話音傳出,震驚、嘩然聲不少!
皇甫源向烈陽真人發起了挑戰,這不是峰主之爭,這卻是打算,讓烈陽真人從此以后,無法再對鎮獄峰首座產生任何的覬覦,因為他不在有資格。
曾經是任風一,現在是皇甫源,太素峰的倆大弟子,真的如此之強嗎?
“你…”
“烈陽師兄!”
燭陽真人淡淡道:“本座現在,才是鎮獄峰首座?!?
這樣的一句話,便已足夠。
烈陽真人怒極,看向昊元掌教,道:“掌教師兄,我不服!”
昊元掌教道:“烈陽,你鬧夠了沒?”
烈陽真人神色為之一滯,問自己鬧夠了沒有,這是什么意思?
昊元掌教再道:“多年來,我昊元仙門這般沒落,誠然,這有外部之因,然而更重要的,卻是仙門內部之爭,都已經成為了青州的笑話?!?
“我等身為仙門的執掌者,不思為仙門的未來而努力,卻都在以自身的利益而爭取,為尊者尚且都不顧身份,各長老、執事、弟子們,自是不斷效仿,從而讓我昊元仙門,看似一個整體,實則四分五裂。”
“這幾年來,本座時常在反思著自身的所作所為,尤其這一次仙門之爭,眾弟子精誠團結,面對強敵,也始終不退、不讓,更能將自身的安危,完全的托付給身邊之人?!?
“這讓本座知道,這,才是我昊元仙門應該有的氣氛。”
“本座錯了!”
昊元掌教看向所有的人,說道:“希望,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希望,大家給本座一個機會,本座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全新的昊元仙門?!?
如果這是發自內心的話,這必然可以引起許多共鳴。
仙門之爭才剛結束沒有多久,所帶來的影響遠不到消散的時候,這樣一番話,無疑可以讓人感同身受,讓更多的人去思考。
“掌教師兄…”
昊元掌教擺了擺手,道:“烈陽師弟,你這些年來所作所為,實在是不能夠勝任鎮獄峰首座之位,本座建議,鎮獄峰首座,就由燭陽師弟擔任,諸位師弟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
烈陽真人當然不可能同意,昊元掌教雖然是詢問之意,他是掌教,是詢問也是決定,何況,在這昊元仙門中,他烈陽真人的人緣一點都不好。
哪怕曾經,和化陽真人聯手過,那也是為了相同的利益。
而今,不可能會有人為他說話,他只能自保!
然而這個自保的力度實在很可憐,他自己不同意,一點都不重要。
于是乎,曾經的一代鎮獄峰首座,從此,就只能是一個長老,雖然說,長老之尊,也是高高在上,但又如何能夠和鎮獄峰首座相比?
烈陽真人失落,震怒,繼而瘋狂大笑,卻在那笑聲之中,他感應到一道光芒,然后,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待之的,不是認命,而是甘心的答應。
被剝奪了如此的身份,還是甘心答應嗎?
周洛心神重重震了一下,心中有了極大的不安。
昊元仙門內部之爭遠不到結束的時候,所以今天,烈陽真人以勢在而跳了出來。
現如今,他被剝奪了至關重要的身份,以后再難興風作浪,可是,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