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瞬間出現在梵血風鶻頭頂上面的金玄絹,該位金裳少女娟兒冰冷的面上微微抽搐了下,但她很快就沖下面的玄黃綢帶指了指,纖細的手指猛然滑去,徑直所向,正是梵血風鶻龐然之軀。
這個時候,那條玄黃綢帶只是輕輕地晃了晃,玄光暗暗的閃了兩下,玄黃綢帶赫然有如瞬移般,疾閃至梵血風鶻的身軀,就在金裳少女的陣陣無聲咒文催動之下,此條玄黃綢帶赫然竟就以一個肉眼亦難以言語的速度迅速貼去梵血風鶻,并就此一卷,迅速延長的玄黃綢帶竟就將該頭梵血風鶻卷纏了單圈有余。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頭梵血風鶻猛地沖天一道凌厲無匹的嘶鳴,原本撲沖向金兒的梵血風鶻竟一下子就滑過一道漂亮異常的血色廣弧,直沖上面的烏黑劫云。不過,由于相距還是較遠,自不會被天地之力納入其中的。
而就是趁著如此空檔之時,那塊金色手絹上的金裳少女娟兒原本尚算空閑之手猛地指掌變幻,好幾道詭異之訣被娟兒掐捏而出,這頭梵血風鶻之軀,原本再然纏上了近三圈不止之軀,竟就血光大揚,陣陣血色雷絲外現,悲戚的嘶鳴之聲更甚,就在劫云附近的半空急劇扭動起來。
“湮血神雷?可惜對娟兒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身處禁制法陣之內的韓立暗暗地嘀咕道,既然不準備遠襲黑臉道士。這時候自然把精力集中到了臨危受命的娟兒身上。
然而,這頭血色兇禽,梵血風鶻縱然其身被捆了好幾圈,但是出于其本性之能,亦不會甘于如此被縛,于半空當中掙扎了好幾圈仍不能脫出控制,它的那對銳利異常之鷹目很快就集中到了那塊附近的金色手絹,金裳少女娟兒身上。
猛然之間。此只梵血風鶻口中一道道撩人心魄的聲波傳來,有如佛門梵音似的,令人心神震憾之波仿佛一個個透明的玄色之泡,猛然沖擊獨站于空中的金裳少女娟兒。
見狀,該位金裳少女娟兒眸目當中輕輕晃閃了一道厲寒,其眼珠子驀然輕轉間,心神內閃過了一道熟悉異常之訣,她表面的玄光突地暗淡晃了晃,頃刻之間。竟就離奇地消失于半空當中,僅僅只是閃眼之間的工夫,金色手絹連同金裳少女娟兒竟就從另外一處的空間當中閃現而出。正好就處于該頭梵血風鶻頂上。
對此。曾于此前目睹過該位金裳少女娟兒借用煉化的破空罡絲之力,瞬間劃破空間,有如瞬移般的挪動身影,此種算得上逆天之術韓立自然不會放過,當最后得知此術源自法器本身的天賦之時,韓立亦曾暗暗地為此郁結了小段時間。
金裳少女娟兒施展的瞬移之術就連天地法則之力的鎖定均能避開。但韓立亦曾詢問過娟兒此女,其所謂的“瞬移”之術,距離相當之短,一般也就數百丈間,令原本韓立存著小小的心思亦宣告破滅。為此,韓立亦只得將之當做一件普通的法寶使用了。
這時候。那位遠在八萬里之遙的黑臉道士感應到了娟兒的這點尚不算起眼的伎倆,面上之色更顯凝結,眉頭緊皺,象是要盤算著什么。
“轟”的一聲,金兒業已迎來了第五道劫雷,而那只梵血風鶻瞬間自其目中找不到了娟兒的蹤影,更顯激躁的它不斷翻滾其體,身上一條條電雷之絲躍現,竟就要將此刻逐步鎖緊的玄黃綢帶給擊斷的樣子,而它口中的痛苦嘶鳴則是更甚。
顯然,這刻的韓立看去梵血風鶻與金玄絹之爭,正是他擔心之處,韓立不是怕梵血風鶻會傷損金玄絹,而是金玄絹之能只在于鎖困,對于“殺”術,金玄絹能夠運用的不多。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韓立感覺意外,亦算得上不可思議的一幕卻是悄然發生了。
站于金色手絹上的金裳少女娟兒,利用破空罡絲之能,讓這頭梵血風鶻只見其身,難近其形,而幾乎難以撼動的玄黃綢帶繼續緊索之際,那頭梵血風鶻叫苦不迭,悲鳴不斷。
這個算得上娟兒稍占上風,相互僵持的時間上,娟兒不知是有意無意間,竟就將目光掃向下面,看去的卻是韓立所在的禁制法陣,但只是掠掃而過的她,猛然間一道不輕不重的嬌叱叫出,娟兒晃閃間,連同金色手絹突現梵血風鶻之軀,兩臂上之手掌驟合,一道古怪的符文纏身閃現,下一刻,金色手絹,娟兒連同玄黃綢帶緊緊纏住的梵血風鶻竟都消失無蹤了。
如此一幕,無論是黑臉道士,韓立,還是隱藏起來的魔光火須子等人,都不免閃出程度不同的驚色,在場的,不知為何,與她心神直接相連的金兒卻只是掃了眼消失的娟兒后,猛地高舉半月金刀,把剩下的小截劫雷完全劈成兩半,掉落地上數塊劫雷,金兒更是使勁的踩上幾腳,直至將劫雷全數煙滅為止。
“不會吧!消失了,我的美味沒了?”這次的魔光卻是學乖了,幾若無聲地嘀咕道。
“空間神通?不太像!”火須子亦微聲地言語出自己的的見解。
就連身在禁制法陣之內的韓立,亦感覺詫異地輕輕地皺了皺眉,摸了摸下巴,暗自思索半刻,很快就閃過一道欣然之色,淡聲哼言道:
“實在想不到娟兒竟有能力將如此龐大的梵血風鶻破空送到空間夾縫當中,不過,憑娟兒現在的實力,也許并不會太過于順利!”
這個時候,要是有大能之人以穿透空間之力,探視方才娟兒消失之地,就能見到娟兒與那頭梵血風鶻竟就在他們消失的瞬間,當真如韓立所猜想的一般,閃入到了相應的空間夾縫當中。
而且,就在那一刻,處于金色手絹上方的金裳少女娟兒竟就身形一傾,跌撞而出,就在那一刻,金裳少女娟兒面色異常的陰沉,不過她很快就施展出了某道法訣,卷纏住梵血風鶻的那條玄黃綢帶竟就毫無由頭地松脫,并逐步縮短,頃刻之間,娟兒竟就疾閃到了距離梵血風鶻較為遙遠之所在,玄黃綢帶亦于此時飄游在了她的身邊,不過這時候的娟兒顯然出現體力不支之狀,胸脯急劇起伏,喘氣成粗,身上之靈光閃耀不穩,面色也極為之難看。
至于那頭梵血風鶻,這時候被娟兒帶入了相應的空間夾縫當中,無數的凌厲罡風襲體而來,其龐大無比的身軀自然備受摧殘,不消多久,梵血風鶻表面上的一條條羽毛就在罡風的急襲下片片掉落,并很快就在其他的罡風斬劃消彌于此。
至于娟兒,此刻的狀況雖然不太滿意,不過由于身上有著破空罡絲的緣由,周圍的罡風竟都沒有靠近其身,遠遠地在數尺開外就屈轉了方向,全數襲去梵血風鶻。
此刻的梵血風鶻象是尚未了解到自己的形勢般,強忍著來自于自己身上各處之疼痛,銳利的鷹目猛地射出一道雄渾之光,再度催動離風法則,沖某個方向風馳電掣而去了,而遠遠觀望著的娟兒,自是不會將之逃出自己的視線,一時間雖落后于梵血風鶻,但這頭梵血風鶻如盲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娟兒亦不會被撇開太遠,始終能尾尾地跟隨著。
這頭毫無靈智,一味暴露出嗜血本性的梵血風鶻,正是由于其施展了離風法則,那些極為厲害的罡風之絲立時象找到了相應的目標似的,紛紛地蜂擁而上,不久,這頭梵血風鶻表面的血色羽翅幾乎全被擊落,失去外面防御的梵血風鶻叫鳴之聲更為慘烈,而娟兒只是遠遠而隨,她那冰冷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仿佛就是在看著一件完全與自己不相干之事。
身處外面的韓立等人,從那一絲驚詫當中亦慢慢地沉寂下來,韓立通過那一絲絲的心神聯系,亦能感應到了身處空間夾縫內娟兒的狀況,很快,目光亦轉投到了極遠之處的模糊人影,黑臉道士的身上。
而此時此刻,一直通過神念感應著劫云下面金兒情況的黑臉道士,此刻的他原本想要打的如意算盤明顯沒有落實,這條突然間冒出的金玄絹間接壞了他的好事,而該位黑臉道士隱隱約約間亦是覺出了那么位噬金仙背后應該并非孤家寡人,此時的去留,儼然令黑臉道士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不久,金兒完全一副傲視的面色,舉手投足間就輕易擋下了好幾道劫雷,終于,金兒,亦于此時,迎來了他這次渡劫的最后一次劫雷。
然而,就在這個最后的時刻,金兒卻是突然間象是感應到了什么的樣子,回轉身來看向某處,與此同時,韓立亦是差不多地將頭顱微扭,目光亦有所轉向,所望與金兒竟然無二。
就在此個間不容緩之際,一道極為暗沉的巨響就在金兒的頭頂不遠處傳出,某道黑幕驀然被什么力量轟然炸開,一頭三千余丈,渾身赤紅的怪鳥就從炸開的黑幕內強行鉆出,此頭怪鳥顯然就是傷痕累累的梵血風鶻,方才亮出身影的梵血風鶻赫然沖叫出一道撕心裂肺般痛苦悲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觸動了什么,天上原本尚未集結完全的劫雷,赫然伴隨轟然巨響,一道三尺方圓之悍的劫雷,沖那頭梵血風鶻毫無由頭地劈了過去,霎時間就落到了那頭梵血風鶻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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