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純男當下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朝著機構的外設駐點而去。
而彭智寶和陳文林二人,則是輪流背著季子禾前往福城。
“我們這樣走,得走七天才能到福城。”陳文林說道,“早知道還不如先去抓一頭元素獸,也能跑得快點。”
“你說的是。”彭智寶回應道,“如果我們在路上耽誤的時間過長,子禾的傷勢,搞不好還要惡化。”
“這方圓幾十里的地方,連個毛都沒有一根,去哪抓元素獸。”
陳文林說著就絲毫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我似乎有主意了。”
陳文林一邊休息,一邊觀察著四周說道。
“那你就來辦啊。”
彭智寶將季子禾安置在背風處后,也坐了下來。
“你當初說你母親生病了需要錢,你現在跟著我們跑一趟不要緊嗎?”陳文林開口說道。
“沒事的,我在‘月神’機關那里,有取了一些藥物。可以撐一段時間。”彭智寶面色憂慮地說道。
“你母親得了什么病?”陳文林再次問道。
“沒什么了,不是什么大病。”
彭智寶并沒有正面回答陳文林。
“看你臉色犯難的樣子,這次任務過了,如果你真的需要金幣,我的那一份也給你了。”陳文林拍著胸脯說道。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彭智寶臉色更加難看地說道。
看著彭智寶的表情,陳文林內心惡趣味升起地說道:“你母親該不會是感染了‘藍水’了吧。”
“你說什么?我母親怎么可能感染‘藍水’。”彭智寶聽到這里,頓時暴跳如雷地吼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介意。”陳文林連忙擺手說道。
看樣子應該是了,真是可憐的人啊。感染‘藍水’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活著的。
陳文林看著彭智寶的表情,內心輕輕地說著。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趕緊離開這個干涸的大河灘吧。”陳文林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
而后,二人再一次帶著季子禾朝著福城的方向前行。
經過大半天的路程,二人終于是在天黑之際,走出了干涸的大河灘。
“我們要連夜趕路嗎?”陳文林縮了縮頭說道。
“連夜趕路吧。”彭智寶有些焦急地說道。
“連夜趕路并不安全。”陳文林說著,“而且現在在這個大荒原上,我們很容易迷失方向。”
“欲速則不達。”陳文林小心提醒著。
“那好吧,就在這附近暫時安段下來吧。”彭智寶說道。
二人一夜無話,彭智寶則是面色憂慮地坐了一夜。
終于,苦心的等待后,天色終于方亮。
二人再一次背著季子禾踏上了前往福城的方向。
許是由于陳文林昨日說的事情,引起了彭智寶的反感,二人在這一路上,只是輪流交替著背季子禾,沒有多說一句話。
而在昏迷中的季子禾,那個如影隨形的噩夢,并沒有隨著他的昏迷而消失,反而是更加的猖獗。
所以,讓純男和彭智寶以及陳文林都沒有想到的是,季子禾現在的傷勢,要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嚴重得多。
而現在的情況則是愈發嚴重,二人還是在這個大荒原中,似乎迷失了方向。
屋漏偏逢連夜雨用來形容季子禾的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好像迷路了。”陳文林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看樣子是的。”彭智寶說道。
“嗯,這時什么?”陳文林疑惑地說道。
大地的晃動越來越嚴重,就在二人驚駭的目光中,一個七八米高的元素獸朝著二人的方向疾馳而來。
“請問二位,福城的方向,如何去?”一個女性地聲音問道。
“我們也是前往福城,可以的話,請稍帶上我們。”陳文林激動地說道。
“是嗎?那就上來吧。”那個女聲說道。
“不管這個女人什么樣貌,此刻出現在我們面前,就是天使。”陳文林激動地說著。
二人即刻上到這個元素獸的身上,看向坐在元素獸背上的女人。
“感謝您出手相助。”彭智寶也有些激動地說道。
“不用客氣。”
那個女人回頭,看著二人微微一笑地說著。
“天使啊,你絕對是天使。”陳文林說道,“這幅樣貌,再加上這長相,如果不是天使,我就把天使給宰了。”
“小弟弟,你倒是會說話。”那個女聲極為開心地說道。
“敢問天使姐姐去福城是做什么?”陳文林興奮地說道,“我們是要去福城找人給著混蛋小子治傷。”
彭智寶連忙捂住陳文林口無遮攔的嘴,但是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我去那里自然是有事情要做。”那個女人說道,“我叫黃夏心,你們呢?”
“我是陳文林,這個不太聰明的叫彭智寶,這個躺著的叫季子禾。”陳文林興奮地說著。
“季子禾啊。”
這個黃夏心的女人,在聽到季子禾的名字后,目光閃爍地看著昏迷不醒中的季子禾。
“你們認識?”陳文林有些納悶兒地問道。
“怎么會,只是覺得這個拆姓為名的名字,有點意思。”黃夏心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趕路吧。”彭智寶有點不耐煩地催促著。
“那就走吧。”黃夏心微微一笑地說道。
而后便催動元素獸,朝著福城的方向急速奔馳。
“雖然這個元素獸巨大無比,跑動的動靜也夠大,但是在這上面,還真是平穩啊。”陳文林贊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撼地獸,在坐騎中的名氣,可是相當之大的。”黃夏心面色驕傲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嗎?”陳文林惡趣味地說道。
“你是覺得撼地獸沒有戰斗力,還是我的等級低了,小弟弟。”黃夏心絲毫不懼地說道。
“你去福城那個死城,到底做什么?”陳文林不死心地問道。
“自然是有事情,不過是什么事情,那是要保密的。”黃夏心神秘地說道。
“那你還能迷路?”陳文林撇撇嘴說道。
“你們不也迷路了嗎?還好意思說我。”黃夏心同樣撇嘴說道。
“今晚我們要連夜趕路了。”黃夏心說道,“你們要是累了,就在撼地獸的背上休息吧。”
“那就多謝了。”彭智寶難得開口說道。
說完之后,彭智寶一頭到了下來,昏睡起來。
“季子禾啊。還真是有緣分啊,沒想到在這里都能遇到你。”黃夏心露出了一個笑容。
說罷,黃夏心全力催動撼地獸,朝著福城的方向前進。
天色再一次亮起時,黃夏心已經來到了福城的門口。
“到了。”黃夏心說道。
“真是多謝了,如果沒有遇到你,這一次真的很難了。”彭智寶說道。
“天使姐姐,有緣再會了。”陳文林擺手說道。
“哦,對了。”黃夏心開口說道,“等到季子禾醒了以后,就告訴他,我黃夏心代表我父親黃苒,向他問好。另外,別忘了告訴他,讓他來我黃家做奴仆。”
“黃家?”陳文林疑惑地說道,“哪個黃家?”
“你說呢?在天行行省中,最出名的黃家是哪個?”黃夏心甜甜地笑道,“再會了。”
“我的天,不會吧。天行行省第一家族,位居梧桐城的第一家族?神月大帝國十大家族排名第六的那個黃家?”陳文林用著極為尖銳地聲音難以置信地說道。
黃夏心只是看著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好羨慕啊。季子禾這個混蛋,是怎么勾搭上黃家的?”陳文林面色悲憤,死死地抓著頭發說道。
彭智寶聽到這里時,內心也是一驚,如果不是母親的事情壓在他的心頭,此時的他,也許真的會為季子禾感到高興。
“那就再會了。”
黃夏心擺了擺手,只留下一個背影,消失在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