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這女子亦是跟了出來。
隨后二人在一陣行進之后,來到一個山前。
“那怪物,就是從山中出現的。這地上的腳印,可以帶您找到它的洞穴?!?
“你回去吧,前面危險程度我不知道,不能讓你跟著我冒險。”
季子禾說完之后,便順著腳印,沖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你,但是這些事情,卻是我出現在這里遇到的唯一一件事。而這些事也一定會給我一些線索的。
一邊想著,季子禾便沖到了腳印的盡頭。
從巨大的洞穴中,傳來一陣陣腥臭的寒風,看著這個洞穴,季子禾有些猶豫了。
然而就在季子禾這一個猶豫的時間,一雙手猛然從洞穴中沖出,牢牢的抓住季子禾后,便退回到洞穴中。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在擺脫束縛后,季子禾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而腳下那種滑膩之感,卻是讓季子禾一陣熟悉。
這種感覺?
季子禾心中一驚。
“給你機會,但你并未把握?!?
“是你。”
聽著那女子的聲音,季子禾心中一陣惱怒。
就在這時,洞穴中忽然亮了起來,而此時季子禾也終于看輕了腳下了事物。
滿地的尸體,此時也逐漸變為膠一般的東西。季子禾再看向那女子時,卻發現那女子穿著極為得體。
“你要殺了我,還是將我變成那怪物?”
季子禾的聲音,此刻卻是極為平靜。
“你自己選個喜歡的。”
那女子笑了笑。
“在做選擇之前,不妨告訴我,在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將那村子的所有人全部殺了,然后扔在這里,制造出一批批的怪物,然后告訴那些小孩子,這些怪物就是殺了他們父母的人。”
“既然如此,為何會有怪物在追你?”
“很簡單,因為外人來了。我身為一個弱女子,自然要選擇最適合我的作戰方式?!?
“也就是我,我從頭到尾都被你騙了。”
“看來你還不算太蠢。好了,趕緊選擇吧?!?
雖說那女子在催促季子禾,但是卻顯得異常悠閑。
“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告訴我為何你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哈哈哈哈,你是蠢貨嗎?我不是說了嗎?那都是騙你的?!?
那女子隨意地坐在石頭上,看著季子禾調笑了起來。
“盡管如此,我把你從那怪物的威脅中救了下來,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你也說了任我索取。”
季子禾往前走了幾步說道。
“你真以為那怪物能傷得了我?”
忽然間,一個比之前更強的怪物出現在季子禾面前,而那怪物則是跟著那女子的指令做出不同的反應。
“既然如此?!奔咀雍陶溃澳蔷涂丛谖覍δ悴⑽醋龀鋈魏尾卉壷e的份上,告訴我你為何要這樣做?!?
面對女子的調笑,季子禾卻是義正言辭。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迂腐的正人君子啊。不過算了,你都堅持到這個份上了,我就滿足你一下了?!?
那怪物旋即便消失不見,女子也陷入了沉默。
“我叫竹青,自幼父母雙亡,是生活在竹林村的一名女子。在我十七歲那年,一個男人深夜闖進我家。后面發生的事,其實我不說你也可以理解。畢竟在我家中,你不也有了反應嗎?”
聽到這里,季子禾重重的握拳。
“而闖入我家的人,卻是平時對我照顧有加,頗為愛護之人。那晚他對我說,我平時之所以那么照顧你,就是為了今天。”
季子禾安靜地聽著,竹青聲音平靜地說著。
“我自殺了,成為惡鬼之后,把整個村子的人全殺了。這就是我背后的故事,如何?”
而此時季子禾卻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么。
“沒想到你這樣的正人君子,居然沒有問我為什么我把那些不相干的人也殺了。這似乎有點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竹青跳到季子禾身邊,笑嘻嘻地問著。
“在那之后,或許你向他人求助,但卻得到了更大的惡意。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所以我沒資格向你質問?!?
“你與他們稍微有些不一樣,我很中意你。”竹青的手指按在季子禾的胸膛上說道,“所以我就告訴你,為什么我要殺了那些無關之人。”
“他們說女人天生不就是為了取悅男人嗎?你長的漂亮,更應該多承受一些,也因此遭受了更加殘酷的對待。而那些看似不相干的人,實則放任了惡的肆虐。”
“于是,我就成為了惡,降臨在他們的頭頂上?!?
“現如今,這份惡,也要來懲戒我了嗎?”
季子禾看著竹青說道。
“是的呢?!?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把話說明白了?!奔咀雍陶曋袂嗟难劬φf道,“我與他們并無不同,我來到這里是為了追求力量。”
“噢,我還以為你要說些什么呢,原來就這樣。忽然間,我又覺得你沒意思了?!?
季子禾的胸膛上,忽然出現一個小洞,而這小洞也在急速地蔓延著。
“說實話,我來異世界,從最開始我自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是與眾不同的存在。但當我走的路越多,卻越是發現自己的普通。盡管我從未正視過這件事,但事實卻容不得我質疑?!?
此時,季子禾胸膛上的洞,幾乎已經覆蓋了季子禾的上半身。
“惡鬼之面,我想我找到你了?!奔咀雍绦χf道,“或許答案不一定正確,但卻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你就不妨聽一聽吧。”
此時季子禾的身體已經燒卻的只剩下腦袋。
“你就在我心中,是我心中的陰暗且骯臟的肉.欲。”
此時山洞內已經不見了季子禾的身影,只留下滿地的滑膩骯臟的肉塊。
“如果我能早些遇見你,我的結局,是不是會跟現在不一樣呢?”
良久之后,竹青臉上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而后消失不見。
旋即這個世界也如同灰燼一般,逐漸燃燒完畢,而季子禾的意識在經過飄忽之后,再次清醒了起來。
“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