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都無言以對。
而先前有點畏縮而躲起來的黑小從家中的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鉆了出來。
“你能做到?”清漣滿臉不信的看著‘季子禾’。
而‘季子禾’這句話,也引起了懸浮在空中的季子禾的注意。
“這種事能做到嗎?”季子禾思忖道:“那就要看這個世界的靈魂的構成要素是什么了,如果能夠解析出來,或許能夠讓無法修煉的人進行修煉,不過這種事,他能做到?”
“我可以試試。”‘季子禾’絲毫沒有在意這種質疑的口氣。
“那你就試試唄,你要是能做到,說不定就可以立馬進入國家的核心機關。”清漣說道。
“這個人是誰啊,滿口大話。”小白在愣了一下后,滿臉嫌棄地說道:“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把這桌子吃了。”
“小鬼,這可是你說的。”‘季子禾’挑釁地說道。
“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把桌子吃了。姐,你從哪里撿來的土包子,滿口大話。”小白此時臉上的嫌棄更重幾分。
而在一旁哆哆嗦嗦的黑小,想說什么,但始終沒有張開口。
“所謂‘靈魂’不過是一個轉換器,天地間的元素在經過靈魂這個‘轉換器’后,會依照個人的意志從而進行攻擊和防御。”‘季子禾’說道:“不過這個轉換器,在第一個人身上出現時,究竟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還是后天鍛煉出來的。暫時不得而知。”
“靈魂與肉體、意識,它們之間究竟何為第一性,人們從沒討論這個東西。”自說自話的‘季子禾’從未在意一旁已經像看傻子一樣在看著自己的三人。
“如果說是肉體決定了靈魂,那么靈魂這個轉換器就是后天存在,如果是靈魂決定肉體,那么就代表著靈魂是先天存在的。”‘季子禾’繼續說道。
“你說的這些是什么意思?”清漣小心地問道。
“如果靈魂是后天存在的,那么不能修煉的人,其實就是得了一種疾病。”‘季子禾’的這種言論,讓懸浮在空中的季子禾也是聽的云里霧里。
“那如果是先天的呢?”季子禾喃喃道。
“如果靈魂決定肉體,那么就代表著每個活人都是可以修煉的。而那些不能修煉的人,并不是沒有靈魂。而是他們自己遺忘了這種能力。”‘季子禾’依舊在自言自語。
“反正都是病,有什么區別嗎?”小白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是傻子嗎?”‘季子禾’針鋒相對道:“如果靈魂是先天的,那么不能修煉的人是得病了。如果是后天的,你不能修煉,不是因為生病了,而是因為你自己遺忘了這種能力。明白嗎?”
“那你說說,為什么我們會遺忘這種能力?”小白也被‘季子禾’這番言論給唬住了。
“你為什么不考慮考慮你是得病了?”‘季子禾’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感覺沒有任何不舒服,哪里像是得病了?”小白不甘示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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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漣,你過來。”‘季子禾’開口說道。
“怎么了?”清漣雖然聽不懂‘季子禾’到底在說什么,但是‘季子禾’的話語,讓她覺得很有趣。
‘季子禾’一把抓住清漣的手,意識覆蓋著清漣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仔細的探究著。
季子禾的雙眼在這時變的極為深邃,一直盯著清漣,似乎想要將清漣的每一個部位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清漣也在‘季子禾’這個眼神中,感受一種羞恥。自己的一切仿佛都要暴露‘季子禾’的眼中。
“果然如此。”‘季子禾’說道。
“怎...怎么樣了?”清漣的表情也緊張起來。
在清漣的內心中,也對‘季子禾’有了一絲期待,畢竟這種事,從小到大也只有眼前這個‘季子禾’對她說過。
從小在她周圍的能力者大肆談論著他們的冒險,讓年幼的她也心生憧憬。
但在后來確認自己無法修煉這條消息后,不亞于晴天霹靂。周圍的人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著她,似乎她不能修煉是讓人如此的不可思議。
在剛開始他們對于自己不能修煉是持一種好奇的態度,畢竟實在新鮮。慢慢地他們發現自己也并沒有其他的特殊的地方。
從這時開始,自己就開始受到所有人的嘲諷和歧視,自己的父母也在一次外出時,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自己慢慢拉扯著年幼的兩個弟弟,直到如今。
這一生的經歷在這一會兒,飛速的在眼前走了一遍。
而眼前這個少年,用著與周圍人完全不一樣的認知在談論著自己根本不知道的話題時,讓她在增加幾分見識的同時,也對這個少年多了一分期待。
“嗯?奇怪了,不應該啊。”‘季子禾’的表情露出一絲疑惑。
“怎...么了?”
清漣有些期待的內心在這時又被打入谷底,表情又充滿了失落。
“你先試著催動著這玩意兒試試。”‘季子禾’說道。
隨后,就在‘季子禾’的手中,形成了一個乳白色的圓環。
“怎么催動?”清漣一臉疑惑地看著手中乳白色的圓環問道。
“用你的意念,將元素引入這個圓環中,就可以了。”‘季子禾’說道。
清漣開始嘗試了,藍色的光點慢慢的涌入這個乳白色的圓環中。不一會兒,乳白色的圓環,就成為了水藍了。
“接下來該怎么做?”滿頭大汗的清漣開口問道:“我堅持不住了。”
隨著清漣的松懈,一個水藍色圓環打在了墻壁上。
而墻壁上則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圓形印記。
“我做到了。”清漣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后滿臉狂喜地說道:“我居然做到了。看到了嗎?小白、黑小我做到了。”
“臥槽,這是什么玩意兒?讓我也來試試。”小白怪叫道。
“姐姐...好厲害。”一向畏畏縮縮的黑小也開口說道。
“這是什么東西?”懸浮在空中的季子禾的意識在看到這東西后,也大為不解地說道。
隨后清漣的臉上出現了兩行淚水。
“如果,如果你能早點出現,這該多好啊。”
清漣的話語中充滿了悲傷。
“嗯?怎么了?”‘季子禾’說道。
“沒,沒什么,只是現在對于我來說,是不是太晚了。”清漣說道。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季子禾’說道:“當然,你也不用悲傷的太早。”
“喂,小鬼,你會不會說話。”小白張牙舞爪地說道。
小白對于之前‘季子禾’叫他小鬼,很是不滿,此時也是用同樣的稱呼回應著。
“怎么了?”清漣問道。
“這東西無法融入你的大腦中。”‘季子禾’說道:“這不應該啊。”
“什么意思?”清漣愣住了。
“能力者的靈魂都在大腦中。”‘季子禾’說道:“而這東西無法融入你的大腦中。在理論上是不應該。但是在我思考之后,發現理論上就是不行。”
“......”
“我已經解析了他的靈魂,而且對比之后,構成這個圓環的基本物質是和靈魂是一樣的。”‘季子禾’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懸浮在天空中的季子禾翻著白眼說道:“按照你的理論,就代表著清漣不是沒有靈魂,而是沒有引導出來。你自己造一個玩意兒出來,往大腦里面塞,那肯定塞不進去。”
“不,已經足夠了。”清漣說道:“至少我知道了,我并不是他們口中的廢物。”
清漣這句話不但讓‘季子禾’愣住了,而且也讓季子禾愣住了。
“你就不想修煉,做出一些改變嗎?”‘季子禾’問道。
“不是不想,而是我現在并不是一個人,如果我也把所有的時間也花在鍛煉中,那么我們這個小小的家,就失去了收入來源。”清漣說道。
說道這里,這個小小的家庭陷入了沉默中。
‘季子禾’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要對清漣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兒做到這種程度。
而讓季子禾更加費解的是,‘季子禾’方才對著這三人的高談闊論到底是想做什么。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種情況,就連‘季子禾’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不管怎么說,你能這么幫我,讓我很開心。”
清漣臉上再一次洋溢著溫柔的微笑,這種微笑中卻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這個微笑,讓兩個季子禾的內心都柔軟了下來。
“真是個強大的女孩兒啊。”季子禾由衷贊賞道。
一直都在為了這個小小家庭而奔波的清漣曾經為了活下去,和野獸爭過食,也曾乞討過。
最后為了能讓弟弟們活下去,選擇成為了妓女。
由于那時太過年幼,并不知道這選擇到底意味著什么。
那時剛強的她,因為自己的性格而深陷一個巨大麻煩中。
在巨大的絕望和無助中,身陷囹圄的她,痛恨世界的不公。在開始,自己還能抱著兩個弟弟痛哭,但是在后來看到兩個弟弟時,痛苦的她也一并將自己的不幸,轉移到兩個弟弟身上。
但是當她聽到兩個弟弟,用著年幼的聲音一口一個姐姐時,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身陷囹圄的她,在這時也算是遇到一個貴人。
那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孩兒,遇到奄奄一息的自己時,許是出于同情心,又或是其他原因,對她施以援手。
“如果你就這么死了的話,在這個世界,一定有人悲傷的。”
這是那個女孩兒,在離開時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他們的第一句話。
而那些曾經找自己麻煩的人,在這之后,也就再也沒有滋事了。
曾經的一部分人也會來找她做生意,但是在她嚴詞拒絕之后,慢慢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到如今,雖然還有一部分人會來找她,不過較之于之前已經少了太多太多了。
而這些年,她和弟弟一起生活,她心中的怨懟也被單純的弟弟們凈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