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搶民女”的行爲,在梁山之中也是常有的事情。畢竟梁山之上九成都是爺們,而且大多孤家寡人一個,村野人家雖然稱他們俠盜,可是也沒有那戶人家願意把自家清清白白的閨女嫁給山賊做婆娘,所以梁山各位好漢的老婆大都是搶來的貨色,那些搶來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妾,很少有千金小姐。
不過樑山有個規矩,那就是隻能強娶一個老婆,多了不準,這個規定就要比其他山寨好多了。就算如此,梁山中還有小半數的好漢沒有娶妻,畢竟梁山好漢衆多。而且能夠攜帶女眷從此路過的也不多,即使有女眷,也會同時帶著大量的保鏢打手,並不是每次都是得手的買賣;而且山賊也不止梁山這一夥,從洛水國都城洛迦城到清城、洛安城,中間需要繞過珞珈山脈,需要幾百裡的路程,還分水陸旱路,兩條路上都有數十夥做強盜營生的好漢。
雖然有三座龐大繁華的城池往來,其中有一座還是都城,再加上十幾個小城鎮,可是因爲路途遙遠,匪患猖獗,普通商人都會合在一起運送,護衛的實力強大,所以經常整整一月,梁山纔會得手一次,只是每一次都是大筆的買賣,足夠梁山兩個月不愁吃喝。只是如此一來,梁山衆位好漢娶妻生子,終生性福問題,卻一直未能解決。
在衆多小輩當中,也是陽盛陰衰,少數的幾個女娃娃也是剛成年就嫁做人婦。一些奸猾之輩,甚至還有指腹爲婚,把人家的女娃娃預先定下來的。
雖然這強娶的營生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樑辰是大當家的兒子,所以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山寨中每個人都聚在了一起。只是柳清寒樑老虎急於給兒子沖喜,事急從權,所以婚事也沒大操大辦,也沒有嫁衣,只是給星月悠披了一個紅蓋頭,就被一個婦人強拉硬拽的拖曳出來,按倒在地,而樑辰那邊,也讓陳大壯扶了出來。
強盜們娶妻本就沒那麼多講究,樑辰這次又是沖喜。所以上來就是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交拜。然後兩人就被強行送入洞房。樑辰在不知不覺之間,婚姻已經被父母叔伯包辦,完成了自己終身大事。
看著兩人走遠,柳清寒心底分外的酸楚,他一眼就看出星月悠嘴被堵上了,纔沒有叫喊。她自己當年就是如此,被強迫才嫁給樑老虎的,所以分外厭惡這強娶的買賣,她本不願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爲了兒子,別說做一回歹人,就是讓他死他也心甘。
“只能對不起那小丫頭了”想到此處,柳清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頭,那就是明天兒子能夠清醒過來。
“夫人,不如你回屋休息,我去辰兒門外守著。”樑老虎發現柳清寒眼睛紅腫,一個下午的功夫,整個人彷彿瘦了一圈似地,頓感心疼。
“辰兒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夠安心,還是我跟你一起守著吧。”
樑老虎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兩人也沒有心情招待這些兄弟,幸好這些兄弟也都是自家人,也不用他們招呼。於是兩人就跑到樑辰的新房之外,靜靜的等候。
星月悠與樑辰被送入了洞房,兩人身體緊貼,臉對著臉放好,最可惡的是,一個婦人臨走之前,還讓樑辰的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腰際。
星月悠雙手雙腿都被綁的結結實實,血液流轉不暢,十分的痠麻,想要叫人幫自己把繩索鬆開,可嘴又被堵著,無法出聲。看了看躺在身旁,氣色紅潤的樑辰,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平穩的鼻息噴在臉頰上,手掌上的溫度通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他的身上,臉上不禁浮現出羞紅;再想起自己如同天之驕女,在門派中倍受疼愛,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成爲人婦。雖然這俗世的禮儀在他們眼中並不算數,可是都睡在一起了,頓時大感委屈、羞惱、憤怒,種種情緒紛至沓來,眼淚已經在眼睛腫打轉了。
星月悠努力的憋了很久,可最終還是委屈等待流了下來。哭了一會兒,星月悠也累了,就呆呆的望著樑辰,心中不停的咒罵。
“這個臭小子,居然懶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她那個老爹更不是東西,還有你娘貌似知書達理,可實際還是個無知婦孺,你們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這臭小子長得也不算難看,而且聽說是他把我救了。不管他怎麼把我從那惡鬼手中救出來的,也算是救了我一命。這算不算英雄救美呢?”罵了一陣,星月悠卻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可是說完之後,星月悠頓時升起一股羞惱,再次罵道:“我自認爲長得不錯,算是美女了,可他一個凡夫俗子,怎麼稱得上英雄二字。幾天我是怎麼了,我怎麼胡思亂想起來了,難道是力量被封印的緣故。”
雖然覺得樑辰稱不上英雄,可是從樑辰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種特有的氣質,充滿了神秘,清冷高貴,好似主宰者的氣質。這種氣質星月悠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就是他的爺爺身上的氣息。雖然樑辰身上的氣質還不到爺爺身上的億分之一,可是更加的神秘,使她有一種深深陷入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吸引她,讓她感覺特別的親切。
“爺爺身上的氣質源於修煉的功法,煉成北辰帝皇星體,纔有的獨特氣質;這人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有那種氣質,肯定是我力量被封印,現在有點不適應。”星月悠搖了搖頭,把這種荒誕念頭壓下。只是夜晚星月悠又睡不著只能胡思亂想,一個念頭才壓下去,另一個念頭又升起。
“師姐說跟別人成親,睡在一起,就會有寶寶。我現在成親了,還跟他睡在了一起,不會懷上吧。要是懷上了寶寶,挺著大肚子回到門派還不被人笑死。”雖然星月悠覺得生孩子不應該這麼簡單,可是具體事宜從來沒聽人說過,再者凡事都怕一個萬一不是。想到這裡,星月悠粉臉立刻羞紅,瑩白的耳垂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不過那羞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你不要妄想,我纔不會給你生寶寶呢?”
星月悠越想越氣,越想越惱,想要跳起來爆打樑辰一頓,可是手腳被綁著,無法動彈,心裡憋著一團火氣無法發泄,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樑辰,朝著樑辰的腦門,一頭就撞了過去。
這一下正好撞在樑辰的眉心,星月悠立刻感覺到自己眉心被封印的力量被一股力量拉扯,意識同時被牽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星月悠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力量沿著自己的眉心與樑辰眉心肌膚相接之處,被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