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酒樓很遠(yuǎn),為了搶時間,外加霸道本身就是越野吉普,底盤高在山路不怕刮,姜紹炎就把車開的很快,沒用二十分鐘就進(jìn)了市區(qū),來到酒樓前。
只是這么快車速,我們仨很不習(xí)慣,尤其是我,這一路被顛的,屁股生疼。
姜紹炎趁空給那位朋友打了電話,一來電話聲小,二來我就顧著呲牙咧嘴扭屁股了,也沒偷聽他的通話內(nèi)容。
等撂下電話,姜紹炎又跟我們囑咐一句,說一會兒主要配合他,見機(jī)行事。
我們點(diǎn)點(diǎn)頭,下車后姜紹炎帶我們進(jìn)了酒樓。這酒樓一共有四層,但前三層是對外的,我們跑到三層后,再想往上卻被兩個服務(wù)員攔住了。
這倆服務(wù)員都是女子,身子很單薄。我們四個大老爺們能被她們擋住才怪呢。鐵驢更是臉一沉,喊了句躲開,把她倆扒拉到一旁。
這倆服務(wù)員有一個趕緊打電話,另一個跟在我們后面,還在不斷勸我們。
我們沒理會,來到四層后,我看著這里的環(huán)境愣了一下。下面三層裝修算是挺高檔的了,但跟四層比,簡直屁都不是。
我覺得拿一個詞來形容這里,真是再恰當(dāng)不過,冠冕堂皇而且整個四層只有四個包房,從裝修材質(zhì)來看,也能感覺出來,每個包房的墻體和門都是隔音的。
姜紹炎帶我們來到401的門前。門上有個門鈴,姜紹炎對著按起來。
在他按了兩遍后,門打開了,有個挺壯的還穿著西服的男子站在我們面前。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保鏢。他很不客氣,也不等我們說什么就喝道,哪來的滾
光憑這個,我就對他有個評價,按烏州話來講,他就是男彪子。也不看看說話對象,就敢這么造次
姜紹炎一皺眉,伸手對他打了個嘴巴。我聽到啪的一聲,耳鼓都嗡嗡的,可見這巴掌的力道有多大。這還沒完,鐵驢又往前走了一步,對保鏢狠狠踹了一腳。
我發(fā)現(xiàn)這哥們真倒霉,他讓我們滾,最后他自己止不住的退兩步,還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而且這哥們都有點(diǎn)懵了,呆呆的看著我們。我們不理會他,姜紹炎扯嗓子對包房里喊,李總李總在不在
馬上有人應(yīng)了一聲。他還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嗖嗖跑了過來。
我看到,這人白胖白胖的,尤其那肚子,跟臨產(chǎn)孕婦有一拼了。他也沒理會那保鏢,跟我們嘻嘻哈哈客氣幾句,又讓我們快里面請。
就憑李胖子這幾句話,我有個猜測,他一定是個特別圓滑的主兒。
我們又來到包房里,我大體掃了一眼,這包房很大,卻只擺了一個長桌子,桌子上山珍海味不計其數(shù),有種滿漢全席的架勢了。
而在桌子兩端只放了兩把椅子,南面椅子空著,一定是李胖子的,北面椅子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他都有白頭發(fā)了,嘴角在自然狀態(tài)下還微微下拉著,能品出來,這是個倔老頭,他也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人同斌。
剛才被我們打的保鏢是同斌的人,這時同斌身后站的其他兩個保鏢正趕過去,把他拽起來,而同斌呢,臉上微微發(fā)怒了,卻明顯壓著火氣,只是冷冷觀察著我們。
李胖子也帶著保鏢,卻都站在南面,也都沒動。
李胖子替我們跟同斌告罪一下,說不打不相識,剛才是誤會。之后又介紹我們四個,尤其指著姜紹炎跟同斌說,斌哥,這是烏老弟,我一個死黨,他最近有事求我,但我搞不定。所以今天擺了飯局請你過來,除了談生意,也想讓你幫他一把。
我發(fā)現(xiàn)白胖子說這話配合著他的表情,顯得態(tài)度特別誠懇,給他加了不少分。
同斌干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話渲染到得,而且這么一來,他怒火也降了不少。
白胖子又對我們使眼色,那意思跟同斌打個招呼。我們仨記得姜紹炎的話,啥事看他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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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特意慢了半拍。姜紹炎只對同斌點(diǎn)個頭,僅此而已,我們仨一合計,那也跟姜紹炎學(xué)吧。
我們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打招呼了。
同斌本來好轉(zhuǎn)的心情又變糟了,他皺了皺眉。李胖子很聰明,他也一定是被迫跟姜紹炎合作的,不然細(xì)想想,他給警方做引薦人,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見苗頭不對,突然嘿嘿笑了,說讓我們跟斌哥先聊著,他尿急。
這純屬是尿遁,而且他那些保鏢也都挺滑頭的,一聲不吭的跟著李胖子走了。
這么一來,整個包房就剩我們四個和同斌四人了。姜紹炎當(dāng)之不讓的坐在那個空椅子上,我們仨不合適坐著,再說也沒多余的椅子了,就都立在姜紹炎的后面。
同斌沒急著說啥,一邊夾菜吃著,一邊自斟自飲起來。姜紹炎沒吃東西的興趣,自行點(diǎn)了根煙,吸了兩口。
為了打破現(xiàn)在的僵局,姜紹炎又先開口說了,你比我大,按這個我叫你聲斌哥吧。
同斌還是沒說啥,姜紹炎又吐了一口煙,繼續(xù)說,老弟我也是做買賣的,最后想做一筆大的,但缺貨,我知道斌哥你那有寶貝,老弟想收一批過來應(yīng)應(yīng)急,你意下如何
同斌身子一頓,又悶頭想了想。隨后他肯說話了,抬頭盯著姜紹炎說,老弟,我那廠子里全是煤,你們既然是老李的朋友,這面子我得給,這樣吧,你說個時間和地點(diǎn),我送你三卡車煤,讓你周轉(zhuǎn)一下。
我聽得心里一抖,心說同斌口氣不小,隨隨便便就送三車煤,而且我能大體估計出來,這三車煤值多少錢。
我立刻打心里給同斌加了一個標(biāo)簽,土豪但我們這次不是為了煤來的,姜紹炎聽完也立刻搖頭,回話說,老哥你真開玩笑,我們要煤有什么用難道它能爆炸能射子彈么
姜紹炎又比劃一個槍的手勢,還跟同斌列出一個明細(xì)來,我們一共十個兄弟,做這筆大買賣的話,需要十把步槍,十把手槍,外加兩兜子也就是四十左右顆的手雷,我也不讓你白給,多少錢說個數(shù),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一下懂姜紹炎的意思了,說白了他想找借口,帶著一群人混到同斌的礦場里面。
我又看著同斌。同斌臉色一變,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啥呢,反正他立刻沉著臉搖頭說,兄弟,你跟誰打聽的消息說我這里有槍械我只是一個商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商人,哪有槍,真是開玩笑呢
同斌還做了個手勢,那意思這話題不能談下去了。
而且這手勢也給人一種很強(qiáng)勢的感覺,姜紹炎沉默一會兒,哼了一聲后發(fā)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姜紹炎的手勁大,這一下也堪稱震天響了。
我相信不少人跟我一樣,都被震得一激靈,姜紹炎臉色冷了下來,盯著同斌說,斌哥,出來混講究的就是個義字,我有難處,你那有存貨,怎么地就不能幫我一把
鐵驢還很配合的往前走了一步,這也是間接給同斌施壓了。
同斌身后的保鏢有動作了,尤其他們原本就壓著一股火氣呢。被姜紹炎和鐵驢打的那個保鏢,當(dāng)先把手伸到懷中,摸出一把左輪槍來。
但姜紹炎動作也不慢,雙手往后,從腰間把兩支金槍拿了出來。
他還搶先把金槍舉起來,左手槍對著那保鏢正舉起的左輪打了一下,右手槍對著同斌眼前的飯桌開了一槍。
左手那一槍,子彈射的位置很正,正好把保鏢手里的左輪槍打飛。右手那一槍,把桌上一盤菜打飛。亂七八糟的菜湯濺了同斌一身。
包房內(nèi)一下變得很靜,但氣氛一點(diǎn)也不好。剩下那倆保鏢,手就在懷里,我估計一旦伸出來了,肯定都拿著槍呢。
我挺后悔,因為這次來,只有姜紹炎帶槍了,我們仨沒武器,我心說早知如此,我們咋就不帶點(diǎn)家伙事呢哪怕是一般的警用手槍也行啊。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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