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自己夢游了,而且還在這種場合下。復(fù)制網(wǎng)址訪問
我特別尷尬,沖大家擠著臉笑了笑。我一邊雙手捂著褲衩,一邊想找到會議室,這樣好回去穿衣服。
但我不認(rèn)識路了,真懷疑自己夢游時,怎么走到這里來的。我急了,不然一會來上班的人更多,我這德行以后還怎么在警局里混
我急的拿出四下亂竄的節(jié)奏。這時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側(cè)頭一看是寅寅。我跟找到救星一樣,對她擺手。不過這么一弄,我褲衩又露出來了,我不得不把手捂回去。
寅寅知道我的意思,她快步來到我身邊,帶我走了。
回到會議室后,寅寅笑著,站在門口不往里深進。而我急忙跑到座椅處。
警服被丟的滿地都是,我也不嫌棄啥,撿起來就往身上套。
等忙活完,我稍微舒了口氣。寅寅也走了進來,點根煙吸著。
我知道夢游這玩意兒上癮。我怕以后還犯毛病,就問寅寅,能不能弄兩雙手銬子,我下次來警局睡覺前,先用手銬子銬住自己。
寅寅搖頭說沒那么麻煩,又強調(diào),我這是剛蘇醒,大腦還沒完全適應(yīng),有夢游現(xiàn)象也是正常,再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心說她咋不早告訴我呢,但現(xiàn)在說啥都晚了。我又問她,自己身子還有可能出現(xiàn)啥毛病你一起說了吧,我也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寅寅說沒了。等她抽完煙時,又看看表說一起吃早餐吧。
我自打蘇醒后,除了喝啤酒,還沒吃過啥東西呢,也真有點餓了。我點點頭。
警局后院就是食堂,我倆倒省著去外面的早餐店了。
我發(fā)現(xiàn)警局食堂不用現(xiàn)金,而全是刷卡。我還沒來得及弄這種家伙事呢,就只好讓寅寅請客。
在點餐時,我意識到那些吃飯的警察都看著我,或許還被我夢游的事影響著。
我只好故意視而不見。我倆選個僻靜的角落里用餐。
我想借機套套寅寅的話,讓她告訴我一些我死前的事。但寅寅拿出一副守口如瓶的架勢。
這樣等快吃完時,有個警察沖到了食堂。他不是來吃飯的,我沒記錯的話,昨晚開會時他也在場,叫周明。
周明握著手機四下看著,等發(fā)現(xiàn)我和寅寅后,他扯嗓子使勁吼了句,冷專員,案子有進展
我差點當(dāng)場石化,因為我特意找個角落躲著,為的就是不讓大家瞅我,這下好了,一時間大家不僅全部瞅我,還知道我叫啥了。
我恨的有種牙癢癢的感覺。但這爺們還不知道自己犯錯了,嗖嗖跑過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了。
沒等我問啥,他又說,昨天夜里咱們把出租車的消息散出去了,剛才有個線人來電話說有發(fā)現(xiàn)。
他還把手機特意舉到我面前。我知道,既然目前我是這個案子的負(fù)責(zé)人,也很有必要跟線人溝通一下。
在正事面前,我只能把其他事放一放,我拿過手機,按照周明說的號碼,把電話撥了過去。
響了不到兩聲,線人接了。
這還是個女線人,說話聲很柔。我問她什么情況。
她告訴我,王老吉好像昨晚在她店里炸了一瓶。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說什么王老吉,還加多寶呢。但手機話筒音量很大,周明也聽到了。
他小聲跟我解釋,是鐵隊長授意的,把這次案子的兇手稱為王老吉,這個女線人也是個開超市的店主。
我知道,用這種代號能方便線人提供線索,而按女線人說的,言外之意就是兇手昨晚在她店里出現(xiàn)了。
我實在對這種暗號頭疼,也就多問女線人一句,要是方便的話,不說王老吉了。
女線人知道我想跟她正常交流。她一轉(zhuǎn)套路,跟我說,昨晚有個擋泥板撞的很嚴(yán)重的出租車來到她店門前,她覺得可能是兇手,也特意記住了兇手的長相和特征。
我點點頭,又對寅寅和周明示意,帶筆和紙沒
周明搖頭,寅寅卻挺了解我,她吃早餐時也背著小包來的,這時從里面拿出筆與紙。
我讓女線人描述兇手的外貌,同時也用筆唰唰的畫起來。
周明幾乎看呆了,這時也不忘拍馬屁的對我連豎大拇指。
我沒理會,聚精會神著。等女線人把兇手外貌描述完時,我詫異了一下。
因為我覺得自己對兇手很熟,似乎見過。我心說不會跟我以前經(jīng)歷有啥關(guān)系吧
女線人等我老半天沒回復(fù),又問了句,這線索有用么能領(lǐng)賞不
我很清楚,像她這種群眾線人,之所以當(dāng)線人就是圖錢。但我手里也沒啟動資金,甚至連現(xiàn)金都沒有。
我先口頭表揚女線人幾句,又告訴她,等幾天吧,警方核實你提供的消息后,會論功行賞的。
女線人顯得很高興,我跟她又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之后我沒急著跟寅寅和周明說啥,專心的把素描畫完。
等我舉著素描畫讓寅寅和周明看時,周明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跟我說,專員,這不是一名死者么被煮熟的那位。
我本來就琢磨這事呢,被一提醒,完全聯(lián)系起來了,我心說沒錯,就是他。
但問題來了,死人怎么能又作案殺害女學(xué)生呢我不信這是一起靈異案件,另外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雙胞胎
我?guī)缀跻凰查g又把這想法排除了,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我們仨都琢磨著,但寅寅很怪,拿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我和周明想法很相近,最后想一塊去了。
周明還搶先跟我說,女線人有問題
我的早餐還剩半碗豆腐腦,我也不想吃了,對周明一擺手,這就要去女線人家里。
寅寅沒跟著一起去,我和周明上了一輛警車,周明知道女線人的住址,就由他當(dāng)了司機。
他車技蠻不錯的,開的瘋快。我還有個擔(dān)心的地方,跟周明說,怕女線人趁這期間逃走了。
周明讓我放心,他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回答說,警方對線人的監(jiān)控很嚴(yán),想當(dāng)線人,就要在腳跟的地方植入一個跟蹤器。
我看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有一個亮點。
這亮點就該是女線人了,我品了半分鐘,女線人都沒移動。我不再擔(dān)心。而且周明的手機還設(shè)置了通話錄音功能。
我調(diào)取剛才的錄音,反復(fù)聽了幾遍。
給我感覺,女線人說話非常淡定,這不太正常。
想想看,她語氣里要么該多多少少有點小興奮,因為有機會領(lǐng)賞了,要么就該有點小緊張才對。
我隱隱意識到,女線人的電話沒那么簡單。
女線人的家離警局并不太遠,一刻鐘后,我們就來到她家了。她住的是一層,屬于超市和家在一起的那種格局。
前面屋子做超市,里面屋子住人。
現(xiàn)在時間還早,超市沒開,更被一個滾動鐵門鎖住了。
周明要給女線人打電話,叫她出來。但邪門了,電話怎么打都不通。
周明還納悶?zāi)兀f他這邊信號是滿格。
我不想等了,跟周明說,想辦法把超市門打開,咱們進去看看。
我們開來的警車?yán)镆矌еЫ镯敽屠匣Q這類得工具,周明就把老虎鉗拿來了。
我倆蹲在滾動鐵門的犄角,周明用老虎鉗對準(zhǔn)一個實心大鎖夾了上去。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看著挺單薄的,其實有股子蔫勁兒。
他兩只胳膊一用力,咔的一聲響,大鎖斷了。
我倆又一起推著滾動門,把它升上去。隨著滾動門往上升的同時,超市里面的場景也漸漸出現(xiàn)在我視線范圍內(nèi)。
我和周明最先看到一雙懸空的腳。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和周明對視一眼。
我知道這雙腳意味著什么,超市里有人上吊了,甚至很可能是女線人。
我懷疑她怎么突然想不開了,前一刻還喜滋滋的想要賞金呢,這一刻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