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把我當成沙袋,還時不時用膝蓋頂一下。
等有人喊一聲停止后,大疤臉肯放過我了,不過他蹲在一個角落里,陰森森的盯著我,那意思等第二場一開始,他還會瘋狂的撲過來。
我退到另一個角落,這時寅寅爬到擂臺邊緣,問我怎么樣了。
我幸虧護的嚴實,只是腦袋側面挨了兩下,我摸著這兩處,有些熱熱的,還有點小疼,估計以后肯定會腫。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說實話,自己身體的抗打擊能力超過我的想象,再熬兩場的問題不大。
我示意寅寅,我沒事。
寅寅一邊盯著大疤臉,一邊跟我說,你怎么這么癟茄子一直在守,難道就不能主動出擊一把
其實我也想過這事,但我相信,身為地下拳王的大疤臉,抗擊打能力保準被我要強。
我揮拳頭揍他,別反過來沒揍成不說,還讓自己露出空子被大疤臉利用了。
我沒正面反駁寅寅,但寅寅也品出我的態(tài)度了,她伸出手,把食指立起來,問這是什么
我不懂她為啥這么問,卻很實在的說,手指頭
寅寅嗯了一聲又說,中國武術博大精深,也都有一個共同的要點,就是用自己最強的地方攻擊敵人最脆弱的部分。手指的力道雖說再怎么練也不如拳腳,但優(yōu)勢在于它可以把力道居中在一點上,一旦戳到別人要害,威力比拳打腳踢要大上幾倍甚至幾十倍。
我聽完第一反應,她這個理論,往白了說,不就是點穴嘛。
我回答寅寅,點穴這東西我懂,問題是這是個下苦練習的功夫,我現(xiàn)學現(xiàn)用肯定不行。
這時候有人喊第二場開始了,大疤臉迅速起身向我走來。
寅寅不能在擂臺上站著了,她再強調一句,讓我記得用點穴。之后她跳到擂臺下。
我被弄得有點發(fā)呆,大疤臉看到我這德行,很瞧不起的哼笑一聲,罵了句,廢物
他又撲了上來,輪拳頭發(fā)起猛攻。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是越戰(zhàn)越勇,而且拳頭都重點往我小胳膊上招呼。
我猜他是打定注意了,想把我胳膊打斷或打傷,從正面搞垮我的防御,之后就能隨意怎么收拾我了。
我兩只小胳膊越來越酸疼,照這趨勢堅持不了多久了。
寅寅給我鼓勵,不住的提醒說點點大疤臉有一種普遍男人都有的心態(tài),他看著一個美女這么鼓勵我,卻不看好他。他越發(fā)的來氣,手上力道變得更重,還每打一下就罵一句廢物
我來了脾氣,都說士可殺不可辱。我找準一個機會,在大疤臉輪拳頭時,我猛地出手,用自己手指對著大疤臉的右肩膀下方狠狠戳了一下。
其實我是沒啥信心的,因為自己真不懂點穴,但也很奇怪,我用點穴時,又覺得異常熟悉,甚至手法上也很熟練。
我戳中大疤臉后,他疼的整個臉都扭曲一下,往后退了兩步,右胳膊還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不服氣,罵了句娘,又把左拳舉了起來。我不給他機會,對著他左肩膀下方狠狠來了一下。
這下好了,他兩條胳膊都垂著。而第二次施展點穴后,我像被徹底激活了一樣,覺得自己對點穴熟悉的實在不行了。
我雙眼露出一絲狠勁兒,雙指齊出,要對大疤臉的胸口再來一下子。
寅寅看出我的意圖,她突然嚇住了,甚至替大疤臉考慮的喊了句,快住手
我雙指已經戳出去了,想收手也晚了,只能臨時調整下方向,但饒是如此,戳到大疤臉身上后,他還是慘叫一聲,倒退兩步噗通一下躺到了地上。
擂臺下的三個人趕緊爬上來,一個人對我揮手,那意思比賽結束了,另外兩個人湊到大疤臉旁邊,要對他救治。
這場比賽雖然沒宣布結果,但誰輸誰贏不言而喻。寅寅招呼我下擂臺。等我倆湊到一起時,我看著雙手,回想剛發(fā)生的一幕,我驚訝的問寅寅到底怎么回事。
寅寅沒回答啥,就讓我去旁邊坐著歇一會兒,隨后她也上了擂臺,查看大疤臉的傷勢。
我稍稍糾結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方便去湊熱鬧,我四下看看。遠處有桌椅,椅子下方還放著一箱礦泉水。
我坐過去,拿了一瓶礦泉水喝起來。剛才打斗時,我手機一直在兜里放著,這時我急著把它拿出來看看。
我擔心手機壞了,很巧的是,當我拿手機時,還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被突然出現(xiàn)的沖擊鉆聲嚇了一跳,我也打定主意,趁早把鈴聲換成小蘋果啥的。
我看著來顯,是周明。現(xiàn)在是午休期間,他急著打電話找我,肯定是要緊事。
接通后,周明先來了一句,說兇手用的那輛出租車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知道這輛出租車的重要性,只要能從它身上挖到啥重要線索,再順藤摸瓜,我們很能將兇手繩之于法了。
我問周明出租車的找到地點,我這就趕過去看看。
周明說在北市郊的廢車場。我這幾天研究了本市的地圖,對這個廢車場有印象。
我不再多說,囑咐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找到寅寅,跟她說了這事,這期間我也看到大疤臉身上的狀況了,被我點穴的那幾個地方,都出現(xiàn)了紅斑。
大疤臉整個人都昏呼呼的了。不過他都這德行了,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呢。
寅寅支持我迅速趕往現(xiàn)場,但她不跟我一起過去。她把車鑰匙給我。我趕時間,也沒跟她說啥。
我開車用了二十分鐘,穿市區(qū)跑了二十多公里,來到廢車場的正門。
這里停著兩輛警車,除了周明還站在廢車場門口等我以外,其他人都進去了。
我跟周明匯合后,問他什么情況了。
周明搖搖頭,說他光等我了,具體啥情況還不知道呢。
我心說這小子光會拍馬屁,正事不做。但我沒批評他啥,帶著他一起往里走。
這個廢車場很大,估計跟學校的操場有一拼了,四下角落里都堆著報廢的車輛。其實也不是說所有車輛都是壞的,有一部分車是因為款式落后了,車主嫌開著out,就把它處理掉了。
我看有一個角落里圍著一堆警察,估計是出租車的停靠地了。
我倆直奔過去。離近后我看到,出租車的車門全打開了,有兩個技術警帶好膠皮手套和設備,正鉆到車里找線索呢,其他警察都站在車外等著。
他們看我來了,都跟我打招呼。我客氣幾句后,也跟他們一起等待起來。
這期間我還看到出租車的前蓋車頂和后備箱上都有凹坑。這一定是被我才踩出來的。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個技術警從車里鉆出來。他累的一腦門汗。
我問他什么情況。他顧不上抹汗,回答說,車內有大量血跡,不過兇手也用藥物把車內洗了一邊,估計dna都被破壞了,另外車內也被布全擦了一遍,指紋掌紋等關鍵證據(jù)也收集不到。
雖然這早在我意料之中,不過聽到后,我還是擰起眉頭。
我讓他歇息一會兒,又等另一個技術警有啥發(fā)現(xiàn)。
這期間我圍著出租車轉悠一圈,觀察一番后,我把注意力放在車輪上。
我看到輪胎上念著不少干枯的土。我找來一個小塑料袋,又帶手套把這些土都摳了下來。
我不知道在這土中會不會有啥重要發(fā)現(xiàn),但再渺茫我也要試試。
又等了小一刻鐘,另外那個技術警從車里出來了。他長得挺胖,同樣一腦門汗,而且還有一種較真的勁兒。
這表情讓我知道他有發(fā)現(xiàn)了。我讓他說說。
胖技術警回復,車內電路被改過,甚至還裝有微型攝像頭和內存卡。他試著把內存卡拔出來,用我們帶來的設備讀取一下。
但內存卡是被鑲進去的,用常規(guī)手法根本拔不出來。他想把出租車開回去,用警局內的設備再想法子把內存卡資料破解出來。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車里之所以有微型攝像頭,很可能是兇手特意要錄制一些殺人視頻,等以后他無聊了,再調取出來觀看的。
這內存卡作為存儲設備,里面的資料很有價值。
我贊同胖技術警的做法,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有個直覺,我們這么做,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