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看見頭頂上不斷盤旋的那只小小的黑蝠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珍姐,快!快!加大油門!賬本有危險!”我抓著珍姐的的座幫,喊著,心里暗暗祈禱這一次一定要趕在吸血鬼的前面將賬本拿到。
警車像吃了**一般向前狂奔,我緊緊地抓著安全帶,眼睛盯向車窗外,果然那只小小的黑蝙蝠又跟了上來。
吱的一聲緊急剎車的響聲,車還沒停穩(wěn),我便從扯開車門跳了出來,竄進小診所里。
“喲呀……”小護士突然尖叫一聲,手中的病人檔案夾頓時掉落在地。
“有情況?!”我條件反射般瞬間從腰間掏出槍,直指前方,擋在小護士的前方,喊道:“吸血鬼呢?!它在哪兒?”
“哪有什么吸血鬼?。俊毙∽o士嘟著嘴推了我一下,彎腰將地上的病案撿了起來,拍掉上面的土。
聽到?jīng)]什么事,我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將槍別回腰間,看著她笑道:“既然沒有吸血鬼來,我就放心了,那你剛才叫什么?!”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闖進來,深更半夜的,鬼也要被你嚇?biāo)滥??!毙∽o士抿嘴笑道。
“咳……咳”珍姐一旁咳嗽數(shù)聲,示意現(xiàn)在不是泡妞的時候,快快找賬本要緊。
我的左手在背后沖珍姐作了一個OK的手勢,望著小護士道:“你們診所平時的藥品出入賬本在哪兒?能讓我看看嗎?”
“這可不行!這個賬本只有院長才能看!”小護士很堅決地說道。
“可是……你們的薜院長已經(jīng)死了。”我望著小護士,道:“而且是被吸血鬼殺死的,我懷疑薜安的死和他采賣的那些血漿袋有關(guān),所以我想看下他將消失的血漿袋賣給誰了,并且我是警察,我們有權(quán)力進行察看證物。”
”什么……薜院長死了……這太可怕了!”小護士駭?shù)哪樕n白,緊緊地捂著嘴。
“沒錯,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所以請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我說道。
“嗯,好吧,你跟我來,賬本現(xiàn)在放在院長的抽屜里。”小護士抱著病案檔領(lǐng)著我們朝著一聲寫著院長室的房間走去,扭開門把便走了進去。
“請問,你們院長的房間不鎖門的嗎?”我轉(zhuǎn)動著門把奇怪地問道。
“嗯……我們院長的房門一般是不鎖的。”小護士起到一張書桌前,將手中的病人檔案放在桌子上,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藍色封皮的厚厚的本?!?
“還好,賬本還在!”我接過賬本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可是當(dāng)我翻閱賬本的時候,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再一次提了進來,我不斷地向后面翻閱著,終于,我的手一松,賬本掉落在書桌上。
“凌凡,怎么了,賬本上寫著什么?!”珍姐急問道。
“來晚了,我們又來晚了一步,賬本已經(jīng)被作過手腳了,那些記載過血漿出入記錄的頁面都已經(jīng)被撕掉……”我盯著桌上的賬本,顫道。
“什么?!不會吧!”珍姐拿起桌上的賬本也是迅速地翻閱著,果斷一張張被撕扯斷的痕跡赫然在目。
“不可能??!不久前,我還使用過賬本呢!當(dāng)時沒發(fā)現(xiàn)有頁面被人撕掉??!”小護士皺著眉頭疑惑道。
“你是說不久前賬本還完好無損嗎?!”我忙問道。
“嗯,對啊,也就是你走后不久,來了一個男人他說他是薜安業(yè)務(wù)上的的朋友,要我?guī)退橄滤幤返某鲣浻涗洠谑俏易屗缘?,我便跑進院長辦公室查看過這本賬本,那時還完好無損的呢?!毙∽o士回憶道。
‘沒錯,這個神秘的男人就是屢屢挫敗我計劃的幕后黑手,找到他,天瑜也就可以找到!’
我抓著小護士的胳膊急問道:“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嗎?”
“你抓疼我了……”小護士的眼睛都要擠出晶瑩的珠花。
“哦……對不起!對不起!你能告訴我那個男人的樣子嗎?”我一臉歉意地說道。
“嗯,我想想,他好像穿著一件黑皮風(fēng)衣,頭上戴著棒球帽,還戴著黑色的墨鏡呢,他的聲音很低沉,不過很年輕,不像是四五八十的人呢!嘿嘿……”小護士回憶道。
“那他到底有多高?和我相比呢,還有他留著什么樣的發(fā)型,長發(fā)短發(fā)?手有什么特征沒有?”我如機關(guān)槍一般迅速地問了一堆問題。
小護士白了我一眼,但仍然說道:“身高嘛和差不多,雖然戴著帽子但可以看出是短發(fā),手我沒注意到,來過他的身上有股花的香味,很好味,像是很多種花的味道夾在一起的感覺?!?
花香,又是花香。說到花香,我就想起了哥哥,哥哥死的時候他的屋里也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可是這件案子看來與哥哥的死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
“對了,我的朋友呢?他還好嗎?”古如風(fēng)的大臉突然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剛才一忙,我都把他給忘了。
“嗯,他還在睡覺呢,明天應(yīng)該就能出院了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毙∽o士甜甜地笑道。
“呃……謝謝……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了!麻煩你了,再見!”我拉著珍姐朝著診所的外面走去。
月夜是如此的清涼和干凈,可是月光之下卻掩藏著一個又一個罪惡,彰顯著那肆意的欲望。
我和珍姐回到了旅館,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倒在床上,貪婪地享受著床褥的柔軟。
“凌凡,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難道一切都完了嗎?線索都斷了嗎?”珍姐看著我放松的樣子,有些生氣,道:“你別忘了,天瑜還在吸血鬼的手中,她可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閉上眼睛,將之前遇到的所有線索歸類分析,一個個被懷疑的假設(shè)被推翻,那么剩下的這個無論多么不可能你都必須得相信,因為它就是惟一的真相。
我睜開眼睛望著珍姐笑道:”珍姐,你放心,天瑜可是他手中的保命王牌,他不敢傷害天瑜的,況且他也不一定是那么的窮兇極惡,不管怎么樣,明天我們得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珍姐問道。
“后山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