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立威
最是平淡的語氣,最是不動的神情,聶瑾萱不急不惱的開口,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殷鳳軒目瞪口呆。
當然,聶瑾萱說的‘某些人’,除了殷鳳軒,自然還包括殷鳳湛。所以,等著這邊聶瑾萱的話音一落,站在旁邊的殷鳳湛瞬間臉色一沉
“這么說,你是在管教下人?可本王應(yīng)該告訴過你,這宸王府不是你管家!”
“是,這宸王府是韓側(cè)妃管事兒,可王爺也不要忘了,就算是韓側(cè)妃管家,但這宸王府的正室王妃依舊是我聶瑾萱,而不是她韓落雪!”
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聶瑾萱擲地有聲。而話落,聶瑾萱也不管殷鳳湛應(yīng)聲,便直接抬眸直視向他那冷凝而深邃的眼
“所以我可以不管府里的大事小情,各房的吃穿用度,但只要我還是宸王妃的一天,那么依照著規(guī)矩處置后院兒幾個下人,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
……
聶瑾萱知道,殷鳳湛是個冷靜而嚴謹?shù)哪腥恕K裕灰プ×说览砗鸵?guī)矩,他便無話可說。而隨后的事實也證明了聶瑾萱的料想沒有錯,殷鳳湛果然沒有言語。
畢竟,聶瑾萱說的沒錯。她現(xiàn)在是宸王妃,是堂堂正正寫進了殷氏皇族族譜的正室皇妃,所以,別說他殷鳳湛,就是眼下東陵國主來了,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殷鳳湛不說話了,在場的其他人更是早已經(jīng)嚇得失去了反應(yīng)。隨后,聶瑾萱倒也沒有咬住這個由頭不放,臉色平靜的看了殷鳳湛一眼,接著便一個轉(zhuǎn)身來到吳嬸和香草面前
“香草,這燕窩粥里放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而且,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也不要說這是意外或是自己不小心……因此,依著府里的規(guī)矩,從今天起,你從一等丫鬟降為三等丫鬟,罰半年月銀,之后如果再犯,直接逐出王府,永不再用!”
斂眸看著眼前的香草,聶瑾萱沒有半分猶豫。話落,隨后也不等猛然抬起頭的香草想要爭辯些什么,便眸光一轉(zhuǎn)的看向旁邊的吳嬸
“吳嬸,你在王府里輩分最高,可今天這事兒你脫不了干系!當然,本王妃知道香草是你的親侄女,所以你才為她說話的。但你能說香草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不是因為有吳嬸你在背后撐腰的緣故么?!因此,其一你身為王府管事,卻管教不周,其二縱容下屬,冒犯主子,其三直言頂嘴,對主子不敬……所以,依著王府的規(guī)矩,是要把你逐出王府的。可念在吳嬸多年來對王府忠心不二,并且對王爺照顧有加,故而現(xiàn)在只罰你一年月銀,到廚房幫傭一個月,也好體驗體驗何為身為下人的本分!”
洋洋灑灑,聶瑾萱一句廢話不多說,便直接將香草和昔日在王府里囂張不可一世的吳嬸給處置了。罰的不能說不重,可也是合情合理。因此,一聽這話,本來還想著喊冤的吳嬸,卻在抬眼對上聶瑾萱的瞬間,頓時閉上了嘴。
一場風波,就這樣在聶瑾萱的干脆果斷的處置下,有了結(jié)果。香草和吳嬸沒有辯駁,而隨后,聶瑾萱徑自轉(zhuǎn)身,然后重新走回到殷鳳湛面前
“這樣的結(jié)果,王爺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緩緩福了福身子,隨后聶瑾萱邁步便徑自走回自己的房間……可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接著眸光一挑,然后徑自看向站在身旁神情呆滯的殷鳳軒
“對了,還有恭王殿下……之前您對我說,這宸王府不是我當家,然后讓我放聰明點兒。可本王妃忘了提醒恭王殿下一句,雖然這宸王府不是本王妃當家,可也不是您恭王殿下當家,所以還請恭王殿下不要忘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