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正在房間裡疊著衣服,“吱嘎”一聲門響送回了她期盼著的男人,放下了疊了一半的衣服,舒婷急忙走了出去,“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以爲(wèi)會弄到很晚。”
“你啊,就是歇不住!對了,有件事,…….”安景豪本來想把他和老爹相認(rèn)的喜訊告訴舒婷,可就在這時候,電話不討好地響了起來,舒婷趕緊走過去拿起了話筒,“喂!”
“大嫂啊!你現(xiàn)在能過來幫幫忙嗎?”透過電話,舒婷弱弱地聽到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宛清,你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孩子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啊!從下午開始孩子就成這樣了,喂什麼都不肯吃,還不停地哭。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嫂,你要是方便的話過來看一下吧!”
聽出了宛清話裡的緊張,舒婷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別急別急啊!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舒婷就準(zhǔn)備出去。
“誰來的電話?出什麼事了嗎?”看到舒婷這麼著急著忙地準(zhǔn)備出去,安景豪習(xí)慣性地關(guān)心著。
“是宛清,孩子八成是生病了,我這就過去看看去。”一邊說著,舒婷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
“你看你,就是閒不住。這兩天你已經(jīng)夠累的了,我看啊,你還是在家歇著的好,你又不是醫(yī)生,去了也沒什麼用!”與其說安景豪冷漠,不如說他實在心疼自己的結(jié)髮妻子。
說話間,舒婷已經(jīng)來到了鞋櫃前,“宛清一個人顧著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有個人陪在她身邊,總會安心點。好了,我走了,飯菜熱在右邊的那個鍋子裡,你記得自己端出來吃!”說完,給了一記放心的微笑,舒婷就離開了安景豪的視線。
歐陽賢軾的總裁辦公室裡,Peter正一個人立在辦公桌前,門外,兩個手下正在等候著。
“夫人昨天是不是給了你們什麼任務(wù)?怎麼?現(xiàn)在不跟在我身邊,連事情都懶得彙報了是吧?”頭也沒擡,歐陽賢軾還是一如往常地埋頭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黝黑的臉上顯然露出了幾分懼色,“手下不敢,只不過夫人吩咐過,這件事不要讓老爺您知道。”
“哦?!是嗎?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擡頭間,一雙鷹眼犀利地讓人膽顫,歐陽賢軾的臉上是讀不懂的神秘微笑。
“回老爺,夫人讓我們?nèi)ジ櫼粋€叫安景豪的男人,還有就是監(jiān)視好大少爺?shù)囊慌e一動。”說完,男人原本就深埋了的頭顱又下降了幾個角度。
嫺熟地玩轉(zhuǎn)著手裡的鋼筆,歐陽賢軾此時的表情,深不可測。
‘說到監(jiān)視澈兒,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這個安景豪又是個什麼角色?’直覺告訴他,這個叫安景豪的男人和李冰倩之間一定有些什麼。
“去,給我調(diào)查清楚,這個叫安景豪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動用我歐陽賢軾的人手。”這一刻,他的眼裡滿是挑釁。
“是的,老爺,1個小時之內(nèi)一定把結(jié)果放到您的桌上。”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個囚籠裡出去,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還真是曠古不變。
“等一下,幹嗎那麼急著出去,難道怕我把你給吃了不成?!”
“哪有?手下不敢,只不過想早點把事情辦好,好給老爺您一個交代!”摁在門把手上的一隻手定在了原點,絲毫不敢移動。
“你們繼續(xù)去幹夫人交代的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要是夫人不小心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我的辦事原則對吧?”歐陽賢軾含笑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威脅。
“我跟您保證,夫人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兒!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手下這就去處理您交代的事。”開玩笑,他上有老下有小,舒心日子還沒享受夠呢,他可不想好日子就這麼過到頭了。
“很好,沒事了,你出去吧!”低下頭,歐陽賢軾的一雙眼睛又盯回了桌面的文件上。
一大清早,別墅裡就傳來了傭人急切的喊聲,“不好了,雨諾小姐不見了!”
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其他3人完全不明白傭人在說些什麼。
“說清楚,什麼雨諾小姐不見了?”一邊打著哈欠,趙辰睿一邊詢問著亂成了一團(tuán)的傭人們。
“今天早晨本來是要去小姐的房裡打掃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牀上一個人都沒有,傭人們已經(jīng)找了好一會兒了,整個別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沒看見小姐的人影。”
聽到雨諾失蹤了的消息,3人都頓時清醒了過來,“辰,我們快四處去找找吧!這兒周圍都是樹林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說完,穿著睡衣的夢漪就跑下了樓,“我們分頭行動,這樣比較快!”
“漪兒,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要是你再走丟了怎麼辦?”趙辰睿實在不放心夢漪單槍匹馬地就去找雨諾。
回過頭,夢漪結(jié)實地笑了笑,“不用,我又不是孩子,這點小樹林還不會走丟!”
當(dāng)下也只能這麼辦了,畢竟先找出雨諾比較重要。默認(rèn)了這一點,趙辰睿和歐陽澈也都開始分頭行動。現(xiàn)在的情景就好像在拍攝一部偵探破案的片子,遇難者失蹤,全世界的人都開始尋找線索。
歐陽海趕到的時候,別墅裡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隨便逮著了一個正在迅速移動中的男丁,“出了什麼事?怎麼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我哥還有雨諾他們呢?”
“二少爺,雨諾小姐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現(xiàn)在大夥兒都在找她呢!”
“你說什麼?好好的雨諾怎麼會失蹤?現(xiàn)在怎麼樣了?有線索了嗎?”聽到雨諾失蹤的消息,歐陽海估計是最著急的一個了吧!
“還不,不知道。大少爺幾乎把所有人都,都遣去小樹林找人了,我們幾個被留下來看著家,家,家裡。”看著歐陽海一臉的緊張,男丁害怕地連話都不會說,開始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一把鬆開被他緊緊捏在手裡的男丁,歐陽海緊接著也跑出了別墅。
現(xiàn)在這會兒,該到的全部已經(jīng)到齊了,那我們的中心人物雨諾到底在哪兒呢?
……………
“喂,我付錢是爲(wèi)了讓你們過來演戲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我五花大綁,還不快給我鬆開!”雨諾只是想讓歐陽澈好好地緊張一回纔出錢僱了這幾個綁匪,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敬業(yè)。
帶頭大哥悻悻地踱到了雨諾面前,粗糙的手指輕輕地從她的臉頰上劃過,“反正都是在演戲,要演當(dāng)然就要演的逼真一點,你說是不是啊?雨諾小姐!”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敢碰我,不想活了是吧?”那粗糙的觸感實在是讓雨諾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
“喲!別上火啊!”說著,兩根香腸樣的嘴脣就湊到了雨諾面前。雨諾就那麼被死死地綁在了凳子上,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要被那麼一個噁心不拉幾的人佔便宜,雨諾的眼裡開始不由地閃爍出幾絲害怕和抗拒。
男人的臉在距離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得意的笑聲迴響在了空蕩的小屋子裡,“哈哈!哈哈!小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好女不吃眼前虧,現(xiàn)在的形勢對於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完全不佔任何的上風(fēng),“我保證,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事成我一定會付給你們10倍的錢。”
“10倍?哼哼,你還真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啊!還是這麼的天真。兄弟早就調(diào)查過了,你可是歐陽家的準(zhǔn)兒媳婦兒。留著你,別說是10倍,就算是100倍他們也照樣得出。”
“你們這羣混蛋,放開我!放開我!”談判失敗的雨諾真的開始急了,用盡力氣死命地掙扎著。
帶頭老大隨意地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的小兄弟就默契地拿著膠布走到了雨諾跟前,“呲”的一聲,透明的膠帶被拉開了一段距離,只消那麼輕輕地一使勁,看似結(jié)實的膠帶就在她的面前立時裂成了兩半,而下一秒,那小半段的寬邊膠布就已經(jīng)親密地黏到了她的嘴上。
辦完事,兩個手下就乖乖地又站回了一邊,轉(zhuǎn)身,帶頭老大一雙鼠眼蹭的一下瞄回了只能坐在那兒悶哼的雨諾身上,一抹狡黠的笑容閃過嘴角,“小姐,你最好還是乖一點的好,否則,要是我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你,那可是疼的很,像你這樣的富家小姐,這麼的細(xì)皮嫩肉,這要是一刀劃下去……”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藏了許久的一把匕首,強(qiáng)勢地在她的面前晃了兩下。
此時的雨諾除了害怕再也想不出任何一個可以形容她心情的詞語。
看出了她眼裡的恐懼,“害怕了是吧?我現(xiàn)在給你個機(jī)會,待會電話打通了,使勁地給我哭訴,越慘越好!”說著,男人拿出了上衣口袋裡的手機(jī),半懷疑地?fù)芡四莻€剛剛纔要到手的電話號碼,一陣漫長的等待之後,他聽到的卻是接線員禮貌的迴應(yīng),“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悶悶地掛斷電話,毫不憐惜地撕掉了黏在雨諾嘴上的膠帶,“你說這是你運氣好呢?還是背呢?你那個花心的未婚夫好像現(xiàn)在正忙著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歐陽家的未婚妻,丟了這麼久都沒人發(fā)現(xiàn),哎!我啊,還真是同情你。你說這樣的未婚夫還要他幹什麼?所以說,你們這幫有錢人就是下賤,爲(wèi)了錢寧可戴著綠帽子滿大街的炫耀!”說到這兒,男人眼睛裡的火花已經(jīng)開始四濺,閃著寒光的匕首也已經(jīng)滑到了她的脖頸,“你最好現(xiàn)在立馬就找到一個可以給你買單的人,要不然,你這光滑細(xì)嫩的脖子,嘖嘖嘖……”
感受到刀刃的利度,現(xiàn)在的雨諾已經(jīng)完全地受制於人,恐懼的眼淚開始在眼裡打轉(zhuǎn),“我求你,不要傷害我,有一個人,我知道他一定會來贖我的。15250966372,歐陽海的號碼,歐陽家的二少爺!”
“哼哼,算你識相!”
歐陽海正在滿林子的搜索著任何有關(guān)雨諾的線索,正當(dāng)無奈之際,褲袋裡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趕忙接起電話,“雨諾嗎?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聽起來你好像已經(jīng)知道她不見了,怎麼?在找她?很急是嗎?”
聽到這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一陣寒意突然席捲了歐陽海的脊背,“你是誰?雨諾跟你在一起嗎?”
“我一介草民,您這麼個皇太子怎麼會認(rèn)識,不過嘛!我身後那個性感的小女人,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這邊男人正威脅著電話那頭的歐陽海,雨諾本能地就開始求救了起來,“小海!你快過來救我,快過來!啊!………”一聲尖叫,雨諾的聲音淹沒在了男人淫賤的笑聲裡。
“雨諾,你還好嗎?雨諾,你到底怎麼樣了?”
“放心,她暫時還很安全,只不過嫌她太吵,讓她暫時安靜一會兒罷了!”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雨諾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ttk an?¢ ○
“哦?我倒要看看,是你先不放過我,還是這個嫵媚的小女人先在我的手裡痛不欲生!聽好了,我現(xiàn)在就在歐陽別墅後面林子的小木屋裡,我給你2個小時的時間,1000萬,2個小時內(nèi)我要是還沒看見那1000萬的影子,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還有,小子,要是你敢報警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吧?!”放下狠話,帶頭大哥就掛斷了電話。
‘林子裡的小木屋?’提到木屋,歐陽海顯然還有些許的印象,不過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只記得小時候在那兒玩過捉迷藏,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壓根兒就不記得那個小木屋到底在哪兒。憑著僅存的那一點記憶,歐陽海開始滿林子地跑,與此同時,時間也開始從沙漏裡一點一點地流逝掉。
“雨諾!”“雨諾!”“雨諾!”深秋的季節(jié)裡,這個時候,鳥兒們似乎也纔剛剛睡醒,卻被這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嚇得躲進(jìn)了鳥巢裡,探著頭張望著外面‘動盪’的局勢。
“啊!”的一聲,夢漪毫無預(yù)警地掉進(jìn)了一個大坑裡,吃痛地揉了揉摔痛了的胳膊,夢漪開始大聲地叫起了救命,“喂!有沒有人在附近,救命啊!下面有人!”就這麼重複地喊了好幾遍,結(jié)果半個人影也沒見到,失望地蹲在了地上,夢漪開始咒罵了起來,“到底是那個缺心眼兒地閒著沒事兒在林子裡挖了這麼大一個坑。最好不要讓我碰見他,要不然等本姑娘出去了,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纔信誓旦旦地挑釁著那個挖坑的人,下一秒夢漪就像顆幼苗一樣蔫了,“這種鬼地方,有人會發(fā)現(xiàn)纔怪呢?哎呀!我可不想年紀(jì)輕輕地就死在這個洞裡啊!”
夢漪正在那兒肆無忌憚著發(fā)泄著心裡的怨氣,一個飄忽而又熟悉的聲音飄進(jìn)了她的耳朵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剛剛纔睡著又被你給弄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讓夢漪嚇了一跳,倏地轉(zhuǎn)過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角落裡還隨意地躺著一個男人,自衛(wèi)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兒?”
蜷縮起了修長的大腿,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男人懶懶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夢漪走了過去,“你說呢?”
夢漪只能一步步地往後退,下意識地兩手環(huán)胸,“什麼我說呢?我怎麼知道,我警告你啊,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
“你就怎麼樣?”男人玩味地笑了笑,依然沒有停下靠近的步子,“說啊!這荒郊野外的你想怎麼樣?”一股溫?zé)岬臍庀姷搅藟翡裘舾械牟弊由稀?
“啊!你這個流氓,你離我遠(yuǎn)點!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