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月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靈力超群。
“姐姐,這個宅子的主人有那么厲害么?和你相比呢?”綠蘿這才恢復了理智問道。
云寒月搖了搖頭,“我沒有和他交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到了怎樣的境界。”
“連姐姐你都無法預估,那個男人一定很厲害吧,想不到在這火凰之中竟然有這樣的人物。”綠蘿感嘆道。
既然那個男人約她三日后見面,到時候她就可以問清楚一切了。
這三日的時間她過得很清閑,大約是知道三日之后就會有答案了吧,所以也不再計較那么多。
大半年的時間她幾乎都在和云容斗來斗去,這幾天的時間之中她卻有了一種的輕松的感覺。
她可以不去想是不是又有陰謀詭計,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國度之中,她什么都不用擔心。
“姐姐,明天咱們去湖心亭賞雪吧,我聽說這里的風雅之人,都會用雪水煮茶,然后再配一些糕點,既可以賞雪又有美食呢。”
綠蘿已經用了一天的時間將火凰所有的小吃全都吃了一遍,倒是云寒月,就只坐在窗欞邊,看著人群來來往往。
“好。”她點頭,反正也沒有什么事可做。
那我這就去準備了,綠蘿很開心的下樓去,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離王府。
君歿離已經恢復了理智,他現在可以斷定軒轅寒月是失去了記憶,所以她不記得自己很正常。
自己的三日之期其實就是給了兩人一個緩和的機會,今天軒轅寒月在客棧之中呆了一日。
明天終于要出來了,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大雪已經下了多日,湖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凌。
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甚少會有人出來,當綠蘿等人趕到湖心亭之中時,想不到里面早就有人占據了位置。
誰會像是她們這么瘋,這么大的雪還出門?事實證明除了她們之外,另有瘋魔之人。
綠蘿幾步就竄到了亭外,還沒有接近亭子就看到一人,“是你?”這正是那日在離王府遇上的青木。
手中的爐子連忙放到了地上,擼起了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樣,“本姑娘先挑中的這個亭子,你給我滾出去。”她一副山寨女大王的模樣。
青木眉頭挑了挑,這個世上為什么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這么涼的天還擼起了袖子,不冷么?
“滾出去?姑娘好大的口氣,這亭子難道是你家開的不成?”青木涼涼回擊。
“你是不是想打架?”那一天她還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就被云寒月給拉走了,這口氣一直在心頭。
“姑娘若是想打,隨時奉陪。”青木向來就不懂何為憐香惜玉。
“青木。”
“綠蘿。”
男聲和女聲同時響起,將兩人的注意力給收了回來,綠蘿這才注意這亭子之中還有幾人。
開口的正是那坐在石凳上的紫衣男人,他身穿一襲紫色大氅,頸項間細白的絨毛襯得他的臉頰十分柔和。
視線一上移,男人的容貌入眼,她整個人都好似被寒冰所凝結,原以為云族出美男,今日看到這個男人之后,她才明白。
這世間竟然還有人生了這么一副驚世容顏,貴氣天成,他慵懶恣意的模樣讓任何女人都沒有抵抗力。
剛剛才走到的亭子邊的云寒月也見到了紫衣男人,他怎么老是陰魂不散,說好的三日之后見分曉,現在怎么出現了。
這么冷的天氣她才不會相信是什么巧合,“既然有人了,那我們去別處。”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姑娘留步,既然相逢便是有緣,這亭子乃是最佳的觀賞地點,除了這里之外,我敢打賭,整個火凰都沒有這樣的景致。”君歿離開口,聲音之中便自帶了一種蠱惑人心的韻味。
“既然有雪,每一處都該是不同的雪景,在我眼中都是特別的,所以不在這里觀賞也沒有什么。”
“姑娘這么急著離開做什么,難道是怕我吃了你?為什么你每次見到我都要逃離?原想跟有緣之人對弈一場,姑娘將我當成洪水猛獸,那也就罷了……”
若是要問揣度人心,君歿離稱了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他用的乃是最基本的激將法。
云寒月又如何看不出來?只不過她那要強的性子,現在走了就真的如同他所說,自己是怕了他。
不過就是對弈么,她又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朝著亭子走去,青木打量著這個女人。
雖然面容很一般,但是身上卻流露著和她面容截然相反的氣息,寒氣逼人,天生就自帶強者氣場。
她的步子從容,臉上一片淡定,光是從她的氣質來看倒是有些像過去的軒轅寒月了。
只不過再一想她的臉,過去軒轅寒月的容顏傾城,和君歿離是很配的一對,但是現在她這樣的容顏便讓人覺得完全不搭配了。
殿下當真能夠一點都不介意她現在的容貌?不過一想到兩人曾經那跨越生死的感情,容貌又算的了什么呢,倒是自己多慮了。
元寒月朝著紫衣男人走近,桌上擺放著玉質棋盤,黑白子散落其間,這個男人自己和自己下棋?
到他的對面坐下,“既然是下棋問輸贏,那么贏家可是有什么彩頭?”云寒月向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
這個男人擺明了是在這里等她,她向來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和心機深沉的男人相處,她更是孤傲。
“你想要什么彩頭?”君歿離看出她眼神的不悅,自己留下了她就算是第一步勝利了。
“贏家可以提出一個條件,輸家必須答應。”她這么有自信,那是這半年來那老頭老是隔三差五就要和她對弈。
她的棋藝連那老頭都稱贊的天下無雙,只有一人可以同她比擬,她猜想必定是云族的某人,所以也沒有在意。
“好,如你所愿。”君歿離輕笑,只要她想要,自己什么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