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位,衆仙齊賀,整個南庭上下一片喜慶祥和,但,令人意外的是,一向置身事外的西佛也竟派了個佛陀前來祝賀?
這讓衆仙的心情又喜又憂,喜的是西佛有意和南庭修好,憂的是這修好的對象竟是修紅衣。
一時間,衆仙傳音不斷,就在這時,一聲清亮的鐘聲響起,登位大典開始!
聽得此鐘聲,衆仙皆安靜不語,翹目望向殿外。
在衆仙殷熱的目光中,一抹紅色緩緩映入眼簾,這,怎麼是紅色?
未著龍冠龍袍,仍舊一襲紅衣,面容清冷的修紅衣在衆仙一片疑問的起伏聲中走向了那至高之位,她的身後尾隨著一仙女,那仙女小心翼翼捧的不正是帝君裝束?!
這修紅衣是何意思?
衆仙不解,然,無一仙敢問,見識過昨日修紅衣的手段,仙都已經知道,這位主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反正她是帝君,這裝束麼,是紅是黃,其實也不那怎麼重要,衆仙默默在心裡爲修紅衣的行爲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一老仙越衆而出,面朝殿外,正欲宣佈大典開始時,只聽修紅衣道,“慢!”之後,只見修紅衣腰間的雪劍自發漂浮在修紅衣頭上,而後又聽修紅衣如此道,“今日乃是本帝登位之日,亦是本帝退位之日!本帝宣佈,禪位於清虛子!”
一言激起千層浪!
縱觀古今,何曾有哪個帝君是剛登位就宣佈退位的?
修紅衣此舉簡直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
好麼,你修紅衣不想當帝君你昨日那麼殺氣騰騰的跑來要帝君之位是什麼意思?當這帝君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能不做的麼?當他們仙是擺設用的嗎?
然而,當仙擡眸看到修紅衣頭上的雪劍時,什麼怨氣不滿都奇異般沒有了,仙表示,誰當帝君其實也沒什麼太大關係。
而那西佛的佛陀輕唸了聲佛號後便沉默不語,他只是來祝賀的,祝賀南庭有了新帝,至於誰是新帝,與他有關麼?
在一片詭異氣氛中,那適才越衆而出的老仙苦哈哈著一張老臉,糾結了好久,終還是顫巍巍問道
,“這,這誰是清虛子啊?”
“吾!”
這話可不是出自修紅衣之口,而是不知何時殿中竟站了個藍衣男子,衆仙驚駭,能夠無聲無息進入仙殿,可見此人修爲之高?
然而,這神界何時有了這麼一位大能者?
最令仙驚駭的是,修紅衣看見此人,竟是親自捧著帝君裝束飛身下來,走至那人面前,恭敬道,“師父!”
師父?!
難怪修紅衣修爲如此之高,原來背後是有這麼一位隱世大能者。
然而,衆仙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修紅衣修殺戮之道,這位主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吧?這麼一想,衆仙只覺得眼前發黑,未來的仙生一片黑暗啊!
果然,接下去,衆仙的預感就成了真。
且說清虛子看了眼龍冠龍袍,然後對修紅衣道,“小衣兒果然對爲師很忠誠,這一次做的不錯,爲師很滿意,不過,這帝君裝束實在是俗不可耐,爲師很不喜歡。”一揮手,龍冠龍袍便化成了齏粉。
之後,清虛子飛身上了帝臺,一掌將那金燦燦的龍椅化爲齏粉,在巨大聲響下,一道更爲可怕的聲音強行傳入衆仙意識中,“今日起,吾便是南庭帝君,記住,吾名爲清虛子,順吾者生,逆吾者死!”
在如此可怕的威壓下,所有仙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惶然俯首,齊呼,“帝君!”
清虛子這才滿意點頭,然後,看向這一片的俯首稱臣中鶴立雞羣的兩人,一人是修紅衣,一人則是那佛陀。
修紅衣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
清虛子的眼神漸漸陰鶩下來,卻不是看向修紅衣,而是看向那佛陀,顯然對他的不俯首很不滿意。
衆仙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有些修爲不夠的仙已經受不住的噴出血來。
這時,那佛陀才擡起眸,雙手合十,作了一揖,“帝君,”在清虛子滿意點頭收回威壓,衆仙覺得輕鬆了許多之下,又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清虛子的臉一下子沉下來!
衆仙想先去死一死的心都有了,
紛紛埋怨起這西佛沒事派個佛陀來幹什麼?!來就來了麼,你老人家也得看看情況麼,這位主是你能渡化的麼?!
那佛陀含笑立著不動。
清虛子冷笑一聲,“苦海?回頭?”繼而對修紅衣道,“小衣兒,爲師還能繼續相信你嗎?”
聞言,修紅衣身體一震,也不擡頭,啞著嗓子道,“紅衣是師父手中的劍,師父讓紅衣做什麼紅衣就做什麼。”
清虛子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直指佛陀,“那就替爲師殺了這個礙事的佛陀吧。”
衆仙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難道是天要滅南庭麼,要滅仙麼?
然而,天很忙,聽不到仙的心聲,因爲,修紅衣已一劍斬了過去。
而那佛陀竟不躲不避,只是朝清虛子唸了聲佛號,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在西佛恭候施主。”而後,全身金光大盛,一隻巨大的手掌自金光中伸了出來,清虛子冷哼一聲,伸指一彈,那照著劍光而去的手掌便偏了個方向,眨眼間,劍光已至。
連呼喊都來不及,數名仙連同神魂被絞了個粉碎,而那金色的巨掌在偏離方向後就消失了,之後,只聽得佛陀一聲嘆息,金光消散,哪裡還有什麼佛陀的影子,只剩佛音繞耳,竟是久久不絕。
清虛子哼了一聲,那佛音這才消散。
莊嚴肅穆的仙殿瀰漫著一股血腥味,一地的血肉,衆仙更加驚恐,大氣不敢出一聲。
許久,清虛子勾脣一笑,出口的話血腥無比,“紅衣,去點兵,爲師要你將妖王的首級取回來。”
然而,不等修紅衣回答,已有人先她一步。
“不用了,你想要的東西本帝已經給你帶來了。”一身黑衣的景胥緩步走進仙殿,將手上的東西往清虛子那一拋。
那是一顆血淋淋的頭!
卻不知道是不是妖王的,因爲清虛子看也不看,擡手一揮,那血淋淋的頭便在半空中炸了個粉碎,之後,他瞇著眼,殺氣騰騰的道,“紅衣,給爲師殺了他!”
聽得此言,景胥轉過眸來,淡淡問,“你要殺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