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兄確實在閉關,這一點我和其他幾位師兄都知道,可以作證。”卓雲翳天站出來道,看了一眼水吟寒。
水吟寒便朝他點了點頭。
“好,下一位弟子。”那做筆錄的師兄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然而,水吟寒並未立馬走開,而是微微擰了擰眉,道:“有件事我想告知師兄,當日我雖在閉關,但身邊的流光劍似乎有異動,當時我正參悟到了關鍵時期,是以並未將流光劍的異動放在心上,如今想來,流光劍異動的時間恰好跟那一日對上。”
那做筆錄的師兄一聽到這話,覺得是重大線索,連忙稟告了宗主和幾位長老。
幾人火急火燎地趕來,蘇宗主迫不及待地問了水吟寒幾句,有些懷疑地道:“你口中的流光劍是什麼玄器,還能感受到周圍的異動不成?”
“是在神墓裡無意間得到的王階玄器,流光有時候可以感受到邪祟之物。”水吟寒微微垂首道,並未說明真正來源。
這是六妹和六妹夫贈與他的,爲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當它是神墓中得來的吧。
一聽這是神墓裡的寶貝,加之水吟寒又是那位得到上古大能者傳承的弟子,蘇宗主和幾位長老當即就信了幾分。
“寒兒,這流光劍既然如此有靈性,那它可否感受到那邪祟之物在何處停駐過?”韓長老問道。
水吟寒看向他,“師父,徒兒也不知,但可以一試。”
話畢,水吟寒取出流光劍,攤平在手心,玄光蓋於劍身,令流光周身變得亮堂無比。
男子目光柔和地看著它,低聲道:“流光,請助我一臂之力。”
流光劍在這一句話後劍身微微顫動,似乎真的迴應了水吟寒的請求。
衆人看得咋舌不已,心道這劍難不成已經養出了器靈?
但器靈一般是皇階以上的玄器纔有可能孕育出,水吟寒這把劍只是王階玄器,怎麼可能已經有了器靈?
衆人沒有繼續深想,因爲那柄流光劍已經在輕顫中飛了起來,然後衝出了邢司堂。
蘇宗主和幾位長老連忙跟著流光跑了出去。
流光劍一路飛行,在經過幾個地方的時候不禁盤旋了一週,然後才又繼續往前。
水吟寒緊緊跟隨著流光劍,對它的動作幾乎是一眼就明白過來,連忙低喝一聲,“記住流光劍停駐的地方,那些地方有古怪!”
流光劍一路往西,似乎想去某個地方。
只可惜,流光劍未能堅持到最後,行至半路的時候,劍身上靈氣耗盡,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水吟寒連忙接住流光劍,不禁蹙眉望向了遠方。
他若沒有記錯,西邊盡頭是用來招待那兩個縹緲宗弟子的西廂房。
流光劍爲何要往那邊飛去,莫非那兩個弟子當真有古怪?
蘇宗主和幾位長老顯然也想到了流光劍的意圖。
蘇宗主暴怒,不禁大喝一聲,“速去讓那兩人出來,若真與這二人有關,我星淼宗與縹緲宗勢不兩立!”
玉凝雪和“孫覃”接收著衆人審視的目光,一副坦蕩蕩模樣。
“蘇宗主,您派人軟禁我二人數日也就罷了,如今竟打算直接將擄人殺人的罪名安在我二人身上不成?”玉凝雪厲色道。
擱在以前,蘇陽絕對不會跟飄渺宗交惡,但現在他的寶貝女兒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他哪裡還管得了其他。
如果真的是飄渺宗所爲,他拼上這條老命也要讓飄渺宗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今我徒兒水吟寒的流光劍暗指你們二人有問題,當日你二人去過什麼地方,可有人作證?”韓長老問道。他對水吟寒極爲信任,既然徒兒說流光劍能感應到邪祟之物,那就不假。
玉凝雪聞言,目光微動,落在韓長老身後的水吟寒和他手裡的流光劍上,心中暗笑了一聲。
所以說,老天爺都在幫她呢。
“韓長老,你說這把劍能感應到邪祟之物?呵呵,我對劍恰有些研究,反倒覺得這把劍纔是邪祟之物呢。”玉凝雪冷笑一聲道。
水吟寒目光微微一變,蹙眉看她。
“休要污衊我徒兒,你這丫頭太目中無人了!”韓長老惱怒道。
“我目中無人?那你們血口噴人,不也是目中無人?既然宗主和幾位長老非要問那夜我們在幹什麼,那好,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和孫師弟已經定了終身,那夜我們在一起,至於在幹什麼,便不用我明說了吧?”玉凝雪的表情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有些屈辱。
若是平時,這種露骨的話她絕對說不出口,顯然現在是被逼得沒法了。
“孫覃”訝異地掃了她一眼,但很快就配合地露出了惱怒的神色,“還望蘇宗主和幾位長老給我們一個說辭,我們飄渺宗可不會隨便任人污衊!”
蘇宗主和幾位長老聽了不禁有些尷尬,他們似乎真有些咄咄逼人了?畢竟他們還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而且,那些失蹤的弟子中玄武等級最高的是高級大玄師,這兩個弟子一個是初級玄將,一個是高級大玄師,就算他們聯手,就算他們手中有什麼法寶,但要在一夜之間擄走或殺死那麼多弟子,不可能連一點兒聲響也沒有。
就在此時,水吟寒忽地開口道:“宗主,師父,流光劍並未飛至廂房門口,或許流光劍是別的意思。”他不想因爲自己冤枉任何一個人,雖然他能夠感應到流光劍所指的人就是眼前著這兩人。
但這兩人畢竟是飄渺宗的弟子。
再過幾日就是六妹的大喜之日,他也不想中途什麼發生事情牽扯到飄渺宗,從而影響到六妹的大婚。
“宗主!”一人忽然大喊著跑了過來,一口氣兒還沒喘勻,便急匆匆地回稟道:“弟子命人在那幾處查探,從那些地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兒,還有,弟子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