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芷月那個不靠譜的師傅,除了丟了兩本書給她,什么都沒有教她,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導致芷月現在空有一身靈力,卻不會運用。也好在她的學習能力,領悟能力都不錯,經常在與人對戰的時候悟到些新鮮的東西為己所用。
“用靈力沒辦法。這些東西是殺不死的。有陣法護著,他們死了還會復生,周而復始,生生不息。”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醇厚的男子聲音,
芷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然回頭看去:
“北冥玄煜?!怎么是你?”
小院兒之中,那身穿白衣的男人慵懶地挑了挑眉:“進來吧,要是能對付他們我早就動手了。”
墨五有些復雜地望了望這個男人,轉頭對著芷月點了點頭。
兩人不再理會門口的那些尸傀,轉頭跳進了院兒內。
“這鬼東西,會傳染?”芷月下來之前,突然發現在那些尸傀之中還夾雜著一些明顯是過路的修士一樣的尸傀。
北冥玄煜并沒有回答芷月的問話,而是一揮手用勁氣關上了院門,兩手快速向著空中劃出了一個符號,又在八個方向丟了八枚靈石。
芷月明顯感覺到有個屏障漸漸在周圍升了起來,回頭時,那白衣男子已經背著手進了屋去。
芷月的眼睛跳了跳,這段時間,她也有參研過陣法。北冥玄煜弄的這個陣法,應該就是從那個莽山秘境坑來的那本陣法書里面的其中一個。
“應該是一個防御大陣。還兼具偽裝的功能。這個北冥玄煜當真是個人物,竟然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掌握了如此高深的陣法。”
芷月不由皺了皺眉,看來自己的腳步還是太慢了。枉自己還有那么得天獨厚的時間作弊器。
“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東西嗎?我看他們這樣也是痛苦,死后也不得安寧。”芷月想著那些無辜的百姓,無奈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的能力全部都是被一個大陣控制。他們每到夜間,便會出來吸取活人的陽氣和靈氣。即便被你殺死,第二天依然會被大陣復活,這些人是真正的不死之人。活人一經踏入這個小村,便是被套住了,想出去,難!”
北冥玄煜難得說了這么多的話,只是他并沒有看芷月兩人,手中始終在翻著那本陣法書,那認真專注的樣子倒是讓人忽略了現在他們的處境。
“既然是大陣,就該有針眼,有操控大陣的人啊?他們在哪兒?又會是誰?”
北冥玄煜終于抬了眼,望了望芷月,要是他沒記錯,這個女娃可是一點兒有關于陣法的書籍和內容也未接觸過才對。哦,不對,她接觸過,接觸過一頓飯的時間。
北冥玄煜想到那一次的經歷,眉頭不禁又挑了挑,他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這些不死人很奇怪,白天依舊會照常出來,該干嘛還干嘛,也不會攻擊人,你明天可以去看看,或許能找出那個操控陣法的人也說不定。”
男人說完又低著頭繼續關注手中的書去了。芷月和墨五對視一眼,也找了個房間,各自歇息去了。
既然這個妖孽好整以暇坐在這里看書,也就是說,能試的方法他全都試過了,他說出不去,那就是真的出不去了。
芷月躺在床上,閉目凝神,完全沒有理會空氣之中那股特殊的腐臭腥甜的氣息,也仿佛是沒有聽見從外面傳進來的那一聲聲低沉有如野獸般的吼叫聲。
不一會兒便從其房中傳來了細細均勻的呼吸聲。
北冥玄煜不覺心頭一動,有些暗暗佩服。這女娃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外面就那么惡心恐怖的場景,作為第一次見到的一個女孩子,她居然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表現,竟然還睡得挺香。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娃了。
這個農家房間不多,北冥玄煜占據了主臥室,芷月現在住的地方,應該是這一家孩子住的地方,墨五只能是在芷月的腳下打了一個地鋪。
聽到芷月那均勻的呼吸聲,墨五倒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畢竟這一趟,是他獨自一人負責芷月的安全問題。他一邊感慨芷月的鎮定自若,一邊也在憂慮這解決之道。畢竟,連北冥玄煜也困在了此地,那就說明,這一處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芷月哪兒管得了別人想些什么,她現在急急忙忙將神識探入了空間,就是為了好好研究一下那本陣法書籍。
那本陣法書記在她的腦海之中,為了怕忘記,她還特意復制了一份放在了空間。
現在翻開來看著,多少也有了一些感觸。
當時,他們進了這個小村,自己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定然是他們最初入陣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退出去,應該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今已然入陣,那便老老實實從第一步做起吧。
好在之前,芷月已經對這本書研究了不少,甚至連那個藥田都被她整個的用陣法加持過。現在再靜下心來學習,倒也算是事半功倍。
這一夜過得真是各人滋味在心頭。
芷月起身倒是神清氣爽,她現在精神力深入空間,等于間接被充沛的靈氣滋養,修習一夜非但不會感到疲憊,反而會讓她很精神。
芷月有空間,自然不愿意吃這院子里被那些活死人弄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傳染什么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于是,自己張羅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北冥玄煜這幾天一直吃自己儲物戒指里面的東西,早就吃膩了。看到好吃的,毫不客氣,吃得大快朵頤。
墨五一早便出門去看。果然發現,昨晚上那些行動呆滯,一聞到人的生氣便撲過來不顧一切想要活吞了自己的活死人,竟然當真有的在種地,有的在洗衣,更甚至于,幾個連胳膊都被人咬掉了的人坐在小村中一棵古樹下,貌似正在乘涼。
只是,他們的神情依舊麻木,仿佛對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只有眼前自己在做的事情才是他們畢生追求的事業,是他們此生的心結所在。
“北冥公子……”
“你該叫我堂兄。”望著芷月那鎮定自若的樣子,北冥玄煜倒是對她起了一絲興趣。
“嗯。”芷月好懸沒被自己一口唾沫嗆到,這個北冥玄煜給她的感覺沒有這么無聊吧,什么時候也改成了這等惡趣味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