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塵聽著古靈兒的話,南山天華寺商販是死士?他整個人面色更加的深幽下去,泛著陰驁的冷芒。
這一邊古靈兒還在繼續道:“這些死士混在香客裡,白天假裝成商販和香客,晚上就躲進天華寺之中,可見這天華寺是他們訓練死士的據點,我們必出派御林軍上山端了這天華寺,而且立刻執行。”
百里孤塵知道靈兒探得的消息,非常的重要,他不由得深思,那凝重的聲音響起:“靈兒,那究竟是誰訓練了這一批死士?”
“一定是南宮逸。”古靈兒非常堅定道。而且她想到那天華寺主持玄苦大師。顯然的這個人非常的深沉,“而且我懷疑那天華寺的主持玄苦大師就是南宮逸,盛京城內盛傳這玄苦大師非常的有禪機,度化了很多有慧根的人,那些人本來非常的痛苦,經過玄苦大師一番禪語,頓時悟通了。出家當和尚了。我覺得這些人不是出家當和尚了,而是被這南宮逸挑選當了死士,他白天在天華寺當主持,禪語禪機,爲他尋找一些具有練武天分的死士。而且這天華寺非常的恢弘。絕對能夠容下幾千的死士。”
百里孤塵一雙黑眸幽光冷冽,眸中燃著嗜寒之氣,他心中知道這些死士和那老女人有關,而且這老女人的目的是要爲百里墨謀取帝位。
百里孤塵的雙眸深邃不可探測,那閃爍的流光,泛著森冷的氣息。其實身爲帝皇之家有很多的無奈,不是他想要去廝殺親人,畢竟是手足,父皇在世恐怕也不願意見到,現在他的心湖內巨浪翻滾著,這換個女人整了這一批死士,簡直就是在將百里墨往死裡推,逼著他不得不心狠。如若他們不動,他也可以假裝不知道。
話說此刻皇宮鳳寧宮之中一個暗室裡,陰森恐怖,上官燕看著眼前帶著黑色曼陀羅面具的人,她面色慘白,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那眼裡的恨意巨浪翻滾,“逸,你說什麼?這一次失敗了?爲什麼會失敗,要知道這皇上帶了一百多號人,你是知道的,怎麼就不多帶著死士去。你爲什麼就沒有殺了百里孤塵。”
上官燕的鳳眸裡滿是憤怒,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就如此錯過了,以後想要再殺他那是太難了。
那戴著黑色曼陀羅的人顯然是南宮逸。他此刻的雙眸內是一種毀滅天地的冰冷。“燕兒,我已經派出去了三百多號人。是他的三倍,可是我太低估了他的能力,而且暗中還來了一夥黑衣人,那夥人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組織,那殺人的身手絕對在我們之上。見了我們就是狠命的殺。而且我一直被那另一夥黑衣人爲首的人糾纏著,看著我們的死士一個一個的倒下,在最後關頭,我才設法逃生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帶去三百多號人,就只有你一人回來。”上官燕的雙眸在噴火,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那指甲深深的掐進肉反,皇后查探消息之後,被賊人發現,將皇后劫持,以此引誘朕昨夜出宮營救。今日朕召集你們來,就是下旨讓古將軍和寒王兩人一同前往,將那天華寺查封了,所有人都不準放過,全都收押在大牢之中。”
百里冰是已經有知道這皇后被劫的事情,心中已經有準備,然而這古淵昨日還在費心的查找皇后,皇后竟然一夜未歸。又不敢大肆的尋找,暗中派人找了一夜,心中可謂心急如焚。早朝時候,自己上朝,誰知道處理朝政的是寒王,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而今聽到了皇上這一番說明,心中乃是大驚,萬萬沒有想到這天華寺會是訓練死士的據點,怎麼也沒有想到,要知道天華寺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自己的母親還經常會去祭拜,怎麼會這樣子?
古淵想到那玄苦大師乃是非常具有禪機的一個人,怎麼這天華寺會是訓練死士,試圖謀反之心。恐怕皇上派臣和寒王去剿滅這天華寺,只會激起民反,那會是誰?是誰這麼大膽要謀害皇上和皇后,古淵一雙黑眸深諳著,然而陡然的想到了一個人,放眼天下,膽敢如此做的人,而且有理由做的人,竟然是宮中那一位,古淵整個人又是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狠狠的震驚了一把,還好啊還好,這香兒已經被百里墨給休了,不然自己這護國將軍府還要被誅滅了九族。
古淵驚出一身的冷汗,看來這牢獄之災,反而是幫了自己一把,最大的收穫就是這百里墨將香兒休了。老天爺果然還是厚待他們古家的。
隨即古淵對著百里孤塵道:“如此可惡的賊子,竟然假借佛門清淨地,吸引人,暗引人成爲他的殺手,實在是可惡之極。該殺該查。”
古淵憤恨的聲音響徹在上書房,他是真的憤怒,這上官燕實在是太讓人恨得咬牙切齒了,原先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誣衊自己通敵,接著竟然還刺殺靈兒。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百里孤塵看著下首的寒王和古淵,面色凌寒,冰冷的聲音道:“給朕仔細搜查,不許放過任何的人事物。而且朕相信,這天華寺一定有暗室,訓練死士的暗室,給朕仔細查,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皇上(皇兄)”古淵和百里冰齊聲道。
百里冰一雙冰眸內滿是怒意,上官燕這個老女人,害了自己的母后,現在竟然要害皇兄和皇嫂,他的恨意綿綿。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天華寺任何一處的。
其實這也是百里孤塵之所以派百里冰前去的用意,自己臣弟對那女人的恨意,絕對會萬分的仔細查探,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而這古淵經歷牢獄,也知道了是那個女人陷害的,而且他還知道這靈兒大街上死士行刺的事情。本就有所知道,派這兩人前去剿滅,那是最合適的,也是他心中最滿意的人選。
這百里孤塵和古淵兩人領了命立刻帥兵前往天華寺。
百里孤塵安置好了這件事情,隨即想到這南宮逸,恐怕那天華寺之中,這個巨殲的南宮逸絕對不會在天華寺,那麼能夠在哪裡,只能夠問南宮玨了,隨即百里孤塵沉冷著臉,森冷的聲音響起:“小玄子,召南宮御醫覲見。”
“是。皇上。”小玄子領命,立刻前往御醫院,將南宮玨召來上書房。
片刻之後,小玄子便領著南宮玨出現在上書房外,門外響起了小玄子的聲音:“啓稟皇上,南宮御醫帶到。”
“宣。”高座上森冷的聲音響起。
南宮玨走進來,出現在百里孤塵的面前,看著上首那雙眸凌冽冰寒的皇上,恭敬道:“臣叩見皇上。”
“起身。”百里孤塵冷聲道。眸光好似冰冷的刀子一般泛著凌厲的光芒,打量著南宮玨。
南宮玨看著上座的男人那一臉的深幽,那眸光如火一般的看著自己,心中明白,他還是在懷疑自己。
南宮玨卻是坦然道:“不知皇上召見臣來,是哪裡不舒服了?”
百里孤塵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那清澈的雙眸,心中已然有了定義,昨夜的事情和這個男人絲毫沒有關係,他也沒有參與其中。他冰冷的脣邊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隨即聲音裡的冰冷也是減了一些道:“南宮御醫,這南宮逸是你義父,你可知道他乃是天華寺玄苦大師?”
南宮玨雙眸之中有著驚愕之色。他的確不知道,從小義父就把他在一個封閉的地方,讓他按照他的要求訓練。他的心冰冷,可以說一直在遇到云溪之前,自己就是被義父訓練成了殺人的工具,爲太后使用的工具。只是他和南宮傲;兩人都是被封閉的訓練著,他壓根就不知道義父還是什麼玄苦大師?這天華寺他也是知道的。
百里孤塵看著南宮玨那眼裡的震驚,心中驚愕,這南宮逸竟然如此小心,這南宮玨竟然也不知道?
南宮玨隨即對著百里孤塵道:“臣真不知道義父還有這身份,臣自從在雪地裡被義父救了之後,就一直被封閉在一個暗室裡,白天黑夜都在那裡,按照義父完成他訓練的任務,一直就是一個人一間,就是南宮傲,臣當時也沒有見到。在臣十三歲的時候,就被義父指派給太后,聽後太后的差遣。臣一直做得事情都比較陰暗,幫太后殺人,殺了宮女,殺了阻擋太后的人。可以說臣一直就好似一個殺人的工具,直到玷污了云溪,遇上云溪之後,臣的心裡纔有了情。臣心中萬分的愧疚,他不斷的勾起了臣心中的各種情,愛恨交織。臣所有句句屬實。”
南宮玨的眼裡一片清明,百里孤塵知道這南宮玨所有屬實。如此看來這南宮逸果然夠狡猾,竟然連著南宮玨也不知道他的事情。不由得雙眸更是幽深,對著南宮玨道:“南宮逸白日裡假aa扮成南山天華寺的玄苦大師,名爲替人解惑,實爲招人訓練成死士。昨日皇后上了天華寺發現了這天華寺的香客和商販乃是死士,夜晚這些香客和死士便進入天華寺。此事被皇后知道,昨日便劫持了皇后,引朕出宮,派了三百多號死士要滅了朕和皇后,云溪受傷比較重……”
百里孤塵看著眼前的南宮玨,恐怕這南宮玨之所以沒有成爲死士,是他在十三歲的時候就進宮爲上官燕所用,雖然是殺人工具,至少他還沒有完全成爲那一種冰冷無情的殺人工具。
南宮玨在聽到後面,面色慘白,云溪受傷比較深?他的心裡,腦海裡全都飄蕩著這幾個字,他心急如焚,想要去看看云溪,老天,她有沒有危險。該死的,對南宮一定恨意,南宮玨又是加了幾分。他給云溪已經下了那蠱毒,這一次竟然敢讓死士傷害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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