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珞初的身影消失不見,裴如墨才戀戀不舍的讓明路將馬車駛回了大皇子府。
白珞初剛剛回府,采苓便就是已經直接迎了上來,對著白珞初問道:“主子,這游湖可是有意思?這大皇子有沒有同你說些什么。”
采苓雖然是個孤兒可是卻是了解這云瀾國的風俗的,方才放煙花的時候便就是已經察覺出來今天是花燈節這件事,裴如墨還這么邀請白珞初一同去游湖,就算是采苓都明白了裴如墨到底是怎么一個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與其憋著好奇,倒不如直接問自家主子才是。
可是白珞初卻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對著采苓說道:“游湖,還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大殿下并沒有同我說道些什么。”
聽了白珞初的回答,采苓不免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為這個大殿下是個上道的,沒成想竟然也是這么個溫吞的性格,是以,采苓瞬間就是沒有了話語。
若是讓裴如墨聽到了白珞初這番話語,定然是要被白珞初直接給氣暈了過去才是,畢竟這裴如墨可是將這花燈節的典故都已經給前前后后的說了個明白,怎么可能不清楚。但凡是個有心人就能聽出來自己的言下之意,如今不過是白珞初對他明顯沒有什么心思才是了。
白珞初從那天花燈節結束之后便就是開始無休止的修煉,不知道到底是在逃避些什么。
知道裴如墨再次送來請帖。
“主子,大殿下又是送來請帖了?您不妨看看?”采苓這幾天自然是察覺到了白珞初的異常,便就是一直沒敢觸白珞初的霉頭,只是如今這大殿下又是送來了請帖,這才敢開口。
白珞初依舊是那樣機械式的嚼著自己口中的飯菜,一邊絲毫不在意的將采苓手中的請帖收了下來,還沒有打開請帖看一看就直接對著采苓吩咐道:“以后但凡是大殿下那邊的帖子,直接應下來就是了,不用再問過我的意思,免得你還要往大皇子府跑一趟。”
采苓有些詫異于白珞初對于大皇子的態度。但是卻是沒有說什么,畢竟自己的主子要做什么自己自然是不能置喙什么的,再加上自家主子已經不對勁了好一會兒了,就算是如今直接鬧到圣上面前說是要解除婚約,在采苓看來也是正常的。
大皇子府當中卻是另外一副模樣了。裴如墨依舊是一副忙于政務的樣子,仿佛遞出請帖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倒是紫蘇在外面忙里忙外,為了明天的山水小榭一行在忙活。
好不容閑了下來,便就是直接進了裴如墨的書房,對著裴如墨回稟道:“主子,如今山水小榭那邊已經是安排好了,就差珞初小姐那邊的準信了。”
裴如墨依舊是將自己埋在奏折中間,而后就是直接開口說道:“你辦事,我放心,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就先下去就是了。”
紫蘇聞言卻是站在書房很久,沒有退下,若是以往,紫蘇早就是已經直接離開了,可是如今顯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問裴如墨的。
裴如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開口對著紫蘇說道:“說吧,別把事情藏在心里了,若是憋壞了可就不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皇子府苛待奴婢呢。”
紫蘇被裴如墨這么一打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的確是有一件事要問,只不過這事若是奴婢問出了口難免有些逾矩,若是真的就是這么問了,難免要被主子訓斥的。可是奴婢這話都已經是別在心中許久了,實在是好奇的很,不如主子告訴奴婢?”
“總要是你先問了,我再告訴你才是,若是你就這么問我有關于云瀾國機密的事情,我總不能也是告訴你的。”裴如墨雖然是已經才出來紫蘇到底是想要問些什么,可是若是紫蘇不徹底問出來,自己還是不想要主動說出來的。
紫蘇聞言先是笑了笑,而后才是開口說道:“主子這是哪里話,奴婢自然是懂得什么是可以問的,什么是不能問的,又怎么會問主子這種問題呢?奴婢想要問的不過是主子您是否是對珞初小姐有意?”
雖然已經是猜到了紫蘇想要問的,可是如今依舊是有些緊張,手上動作一頓,差點將手中的奏折都給用墨跡染了一個大的墨點才是。若是就這么直接承認了,是否會有些失了面子,所以裴如墨便就是沒有給出紫蘇正面回答,而是模棱兩可的說道:“是如何,不是又將如何?”
紫蘇聽了裴如墨這話自然就是明白自家主子對這珞初多半是已經動了心的,只是如今礙于面子沒有承認罷了,紫蘇也沒有直接將這事兒給釘死了,反倒是直接對著裴如墨說道:“您是這云瀾國的大殿下,自然是沒有人能將您如何,不過您可是應該小心一些才是,這珞初小姐身邊,可是不止只有您一個人啊,出了二殿下同珞初小姐交好之外,珞初小姐更是三殿下名義上的未婚妻,若是您真的動了心思,還是要早些下手比較好。”
裴如墨又如何不明白紫蘇的道理,當即就是回答道:“這事兒我自有定奪,明天到了時間記得準備好馬車,我先去將軍府一趟,將人接上再一同去那山水小榭。”
“是,奴婢遵命。”紫蘇覺得自家主子若是真的對誰動了心,還當真是貼心的很。
轉眼便就是第二天,白珞初隨著大皇子府的馬車一同到了那山水小榭。沒成想剛到了這山水小榭的門口,就又是撞見了裴清風和凌仙兒兩個人。這一次,裴清風就已經是開始止不住的多想了,就連凌仙兒都多看了裴如墨一眼,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心機深沉之輩,竟然是已經能將自己都給算計了進去。
白珞初看到了這兩個人之后,第一個反應卻是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