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去買東西,人家要身份證。我不是沒有身份證嗎?對了,等老爸出院了,你們要幫我辦一個身份證啊,我也不小了?!崩罟舛邳S英。
“好,兒子長大了,是該有身份證了?!?
李光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銀行,用老媽的身份證重新辦了一個銀行卡,而后又去柜員機,將家里那張卡上剩余的九萬多轉出八萬來,留下一萬多。就說自己和一個很有錢的哥們借的。畢竟算上交上去的一萬多醫藥費,也才兩萬多,雖然對于學生來說不少了,對于他們家來說也不少了,但是其實并沒有多少錢,老爸老媽也是比較容易相信和接受的。
李光將卡和母親的身份證收起來,沒有回家睡覺,而是打的去了二伯的家。他打算去把父親的工錢要過來。
一處郊區附近的二層小洋樓之內,燈火通明。這就是李光二伯李匡的家,在郊區附近算是豪門了。
敲門。院子里的牧羊犬狂叫起來。
“誰???大半夜的!”二伯母田妮勢利刻薄的聲音十分不耐煩的響起,“要工錢的明天再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要再敲了,小心放狗咬人!”卻沒有開門的意思。
李光眉頭微微一皺,太囂張太霸道了!李光不再敲門,掃了一眼不是太高的院墻,很輕松的起跳扒著院墻就跳進了院子。一條漆黑的影子嗚嗚叫著撲了上來,是那條牧羊犬。
李光冷笑一聲,一掌精準的劈在牧羊犬的腦袋上,牧羊犬哼了一聲,便趴在地上不動了。
看了看鎖著的防盜門,他沒有過去敲門,扒著墻柱秦松上了二樓,落入陽臺,推開陽臺的門走進了房間之內。
“二伯,二伯母,我是李光啊,大半夜的過來拜訪你們真是有些唐突,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李光在二樓客廳里沙發上十分愜意的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盯著二樓的臥室說道。
“什么?李光?你,你怎么上來的?”二伯震驚的說道。
“你個死孩子!是不是翻院墻進來的?你怎么上的二樓?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我報警的話,可以拘留你半個月!”田妮氣呼呼的說道。
臥室的門開了,二伯李匡肥壯的身體出現在門口,二伯母田妮臃腫的身體也出現在那里,二人都是一身睡衣,神情傲慢厭煩的盯著李光。
“兩位還是坐下來比較好,我有點事情和你們談談。你們就這樣站在門口,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李光淡淡的看著兩人,眼底藏著森冷。
“你算個屁的客人!趕緊走,信不信我報警?”田妮一下子拉開房門,沖到李光面前,指著李光的鼻子大叫。
李光怒火再也難以壓制,蹦起來一巴掌抽在田妮的臉上,田妮一個三百六十度翻滾,摔在了地上。半邊臉瞬間腫的豬頭一樣,疼的她殺豬一般慘叫,聲音刺耳難聽。
“閉嘴!再廢話一巴掌劈死你!”李光蹲下來眼神森冷的盯著田妮,一股懾人深冷的氣勢爆發出來。
田妮的叫聲戛然而止,驚恐震驚的盯著李光,好像第一次認識李光似的。這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怯懦的李光嗎?
李光站起來看著愕然驚呆的二伯李匡,嘿嘿一笑,“怎么了?二伯,很驚訝?”
李匡的確是很震驚,他無法置信的看著李光,好像第一次才認識他一般。他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傍晚的時候,工地上的工頭給他打來一個電話,說李光去了工地,逼問工人打他父親的人是誰?
竟然一拳雜碎了磚頭,嚇的那些工人說出了實話。他本來等著替李光撥打120急救的,結果李光不但沒有被瘋狗打殘,反而是將瘋狗打殘了。
聽到那個工頭的匯報,李匡只是覺得好笑,以為這個工頭腦袋進水了,李光是誰他還不知道?老三李綱憨傻,生個兒子也是廢物,學習成績垃圾,人也膽小怕事,屁事干不成。
竟然能夠把瘋狗打殘廢了?這話簡直是地球上最好笑的笑話,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不再覺得好笑。
他忽然記起了自家的牧羊犬,那可是他花費好幾百買的純種,見到生人就下嘴的東西。
怎么沒了動靜?讓李光無聲無息的進了屋?忽然一個驚恐的年頭鉆進腦海,難道那條牧羊犬被他弄死了?
他悚然一驚,看著李光冰冷的眼神,李匡激靈靈大了一個冷戰。
“李光,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鬧的這么不愉快呢?”李匡干笑著說道,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可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李光對于這個為富不仁,吃獨食,不念親情,做事毒辣的二伯沒啥好感。自己家里的經濟條件那么差勁,幾乎都靠父親的工資支撐,李匡明知道這個情況,還一連故意拖欠幾個月。
父親為了他的工地被人打的住院,斷了幾根骨頭,拖欠的工資先不提,竟然慰問一下都不去,這樣的人,李光早就對他失去了耐心和感情。
“有些時候我真是佩服你的厚臉皮,不要臉到了你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境界了。”李光嘲弄的瞥著李匡。
李匡心里大怒,臉上也浮現一層怒氣,不過想到李光的狠辣,立刻壓下去那股怒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阿光啊,我怎么說也是你二伯,你怎能可以和我這樣說話呢?”
李光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二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廢話,倒在地上的就不是她,而是你了!”
李匡的臉抽搐了一下,干笑一聲,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一些市面的小老板,還能保持住一絲的冷靜:“阿光,不說這些了,你說吧,來這里到底為了什么事情?”
李光瞇著眼盯著李匡:“你是跟我裝傻是吧?”
李匡一愣,立刻想到了什么,急忙搖頭擺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為你父親的工資來的吧?好說好說,其實我本來打算明天就給他送去的。前一陣子工程款一直被壓著,你也知道,我也只是一個大包工頭,上面也有人的。人家不給我錢,我也沒有辦法發工資的。”
李光冷笑一聲,相信他的話才有鬼了呢,這些心黑的房地產商哪一次玩的不是空手套白狼的勾當?
都是賣期房,讓住戶看效果圖,先掏錢,然后他們搜集了住戶的錢之后,才利用這些錢蓋房子,幾乎很少占用他們自己的錢。
他們會沒錢發工資?扯淡呢!只是不想發而已,以為民工好欺負!
“少跟我廢話,把錢拿過來?!崩罟鈶械寐犓購U話,打斷了他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