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三年,心安皇后也開始在人們的記憶中慢慢的淡去,曾經的那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女子也不知被時間吹到了何處。時間并沒有因為一個心安而停滯不前,相反就像白駒過隙一樣,越來越快。
這一路,不管多么的令人驕傲振奮,離去的終歸是離去了。每個人都不可能守著傷痛過一輩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糟糕。
這三年中心安徹底地成了耀天皇宮中的禁忌,以前的何安宮早已灰飛煙滅,現在所剩余下來的不過是未央宮。櫻花林早已風化,宮殿中所留下的不過是另外一個美人,另一個等著自己夫君恩寵的女子。
李玉歌害怕自己的孩子會出什么事,所以不惜花重金請了西域的一個用蠱高手為何奕中了忘情蠱。這種蠱平日倒沒什么,只是會啃食人最深處痛不欲生又難以忘記的回憶,會讓有情人見面不相識。這也是為什么何奕這三年總覺得自己的心里空嘮嘮的卻不知道自己丟失了什么的原因。
“熏兒,這是在做什么。”何奕一進到未央宮就看到女子在不斷的練習刺繡,雙手都被扎腫了也毫不在乎的繼續繡著,“這些事兒讓宮女辦即可,不必親自去做,快些歇著吧。”
何奕奪過了女子手中的刺繡,眼里都是對女子的迷戀。絕情蠱還有一點副作用就是會讓人產生錯覺,會覺得自己第一眼見到的女子就是這輩子所應該珍愛的人。
女子正是彼時的竹熏,不過現在改頭換面,改了性命,換了臉而已。現在的竹熏是慕容家的干女兒慕容熏,為了能有個體面的身份進入皇宮,竹熏自然是做了很多不見光的勾當。
“皇上不必掛心,熏兒只想為皇上繡荷包,只是熏兒實在是手拙,不管怎么繡都沒有其他妹妹繡的好看。熏兒真的覺得自己好笨,連個荷包都繡不了…”
何奕把慕容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熏兒的心意朕都知道,以后不要在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了,朕會心疼的。”
慕容熏作勢倒在了何奕的懷中,現在的竹熏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像硬漢一樣的竹熏了,現在的她被神秘人教的比誰都會在男子面前裝柔弱,同樣也知道怎么樣才能討得男人的歡心。
何奕中絕情蠱的時候,竹熏的出現并不是巧合,這一路也不是她一個人形單影只孤獨戰斗,自然也是有神秘人的背后推波助瀾。若說之前的竹熏對心安的死還是有愧疚的,現在的她萬一沒有了當初的歉意,她自然是真真的體會到了神秘人說的話。
這三年她通過自己的實力創立了湘閣,湘閣里全都是搜集天下消息的一把手,雖然她只是一個貴妃,但是憑借自己和慕容家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京城里的大多數人都覺得慕容家的這位貴妃貌美無雙,心地十分良善。
這些榮耀在心安在的時候根本不會輪到她,在心安死后同樣她也做到了這一點,甚至還有人說慕容熏貴妃比于心安皇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竹熏自然是毫無愧疚感的享受著這一切,在她的認知里這些都是她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