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什么都好,就眼光不好(為月票430加更)
“說的也是。。。”月碧落張嘴接下了包子,心里思忖著快吃完去找大理寺見東流瑟。
他倆在里面吃的包子,外面一群人在店鋪外看著他倆吃包子。
指指點點的雖然不敢太過分,但終究是有的。
咬完包子,月碧落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夏流仁跟了出來,把她送上馬車,自己就沒跟著去了,因為他也有事,他可不是個閑人,就這點功夫陪月碧落都是抽出來的。
夏流仁回過身來,卻見路邊各種偷看的人群,神色各異。
夏流仁狹長的眼眸掃了他們一眼,站在街頭抬起頭看了眼天空,四十五度角,最為憂傷的角度。
“其實。。。”他淡淡地開口,似要說給路人聽,又似自言自語,一頭青絲散在腦后,幾縷額前的青絲在風中飄揚,一身艷紅奪眼的錦鍛長袍襯著他的身姿芝蘭玉樹。
讓人看得移不開眼,像虔誠的信徒等著他接下來的開解。
“有一個道理,我想告訴大家,自己的女人如果不疼,那么就給了別人疼的機會,涼王不疼涼王妃,所以我接收了。”
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伴隨著和煦的清風,清風穿過街道,整條路上驀地便寂靜一片,一片落葉在風中飄揚著,飛落到不遠處的渭水內城河里。
“你們怎么說我都沒關系,但如若有誰對涼王妃不敬。。。”夏流仁勾起嘴角,完美的唇形勾勒出冰冷的弧線,猶如艷麗奪人的鬼魂般。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夏流仁扔下這話,迎著撲面而來的清風,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而去,陽光照在他欣長的身子上,他的發(fā)帶衣角在風中隨風飄袂,竟讓人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反抗。
猶如一個俯看世人的上仙,睥睨了一切之后,瀟灑的離去。
良久之后,夏流仁已經坐上了沙似雪駕來的馬車,街上的人才突然醒悟般議論紛紛,交頭低耳。
“夏御史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太震撼了,那涼王妃到底有何好的。”
“趕緊別說了,說涼王妃小心你的命。”
“夏御史真男人,真男人,相貌膽識和柔情皆天下第一。”
“這樣的男人再也不會有了。”
“哼,有什么用,還不是窺覷別人之妻。”
“就是,他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好。”
夏流仁慵懶的半躺在馬車里,隔絕了所有閑言碎語。
想到月碧落主動親吻自己,他就不自覺地露出醉人心弦的微笑。
又想到他說娘子的時候,月碧落自給就往自己身上攬了,他竟不自覺地笑了出聲。
沙似雪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爺,你收斂一點,要讓東霓大人知道,我又得挨訓了。”
夏流仁用一雙桃花眼斜睇著他,淡淡地道:“你被訓是活該。”
沙似雪撇了撇嘴:“爺,公孫長怎么辦。”
夏流仁眼里掠過一絲陰冷:“丟人現(xiàn)眼,他也不用在風府了,罰他十天之內招兵萬人,做不到幫規(guī)論處。”
沙似雪驀地瞪大了眼:“爺,十天內招兵萬人,這。。。”
這不是擺明了要將公孫長給幫規(guī)嗎?
夏流仁脧了他一眼:“你要是有異議,就跟他一起去。”
沙似雪趕緊堆起諂笑:“爺,公孫長這是活該,誰讓他有眼不識泰山,趕動爺你的心頭肉。”
夏流仁一只手撐著額頭,有些想念地道:“不知道落兒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沙似雪明顯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心里腹誹,爺啊,這才剛分開一盞茶的功夫,你這是又在相思了?
他真是禁不住要翻白眼了。
涼王妃這只獵物,就這么合爺的胃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艾瑪。
“謝謝圭壁公子。。。”月碧落朝風滿袖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走進了大理寺的天牢。
大理寺是專門掌管三公九卿之事的,即使是天牢,也干凈寬敞,若不是外面有鐵欄關著,還真看不出是牢房。
東流瑟倒在石上,面前放著一堆食物,卻紋絲未動。
月碧落勾起唇角滿意的笑,東流瑟就該受些這樣的牢獄之苦。
“涼王這是在絕食呢?”月碧落走了進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流瑟。
東流瑟聽到聲音趕緊從上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能進來?”
太后下了令,不許人探望他,月碧落怎么可以進來。
東流瑟胡渣長了出來,一臉憔悴,由于不知自己是死是活,這牢坐得如坐針氈。
“我自有辦法,看來涼王在牢里真是度日如年,”月碧落走到石邊把一張紙遞給他:“把這個按上手印,我保你平安無事出去。”
東流瑟眉頭緊皺地看著她:“你拿什么保我?”
“憑我有本事進到這里來,難道還不夠?”月碧落斜睇著他。
東流瑟狐疑地看著她,月碧落有些不耐煩地催他:“快看,我沒這么多時間跟你在這耗。”
東流瑟有些惱怒,但還是拿起了那頁張,攤開來一看,臉色大變,低吼道:“月碧落,你又耍什么心眼?”
“沒空跟你耍心眼,你只要蓋個手印就行了,涼王妃的正妃位如你所想的那樣讓給你最心愛的女人畫嫣,讓你倆終成眷屬。”月碧落把自己說得真心的偉大。
“我說過不會休你。”東流瑟將紙甩到一旁,一臉堅決。
月碧落現(xiàn)在是搶手貨,夏流仁,東方芮白,就連風滿袖都對她格外的好,他絕不會便宜了他們。
“你生是我涼王的人,死是我涼王的鬼。”東流瑟陰冷地看著月碧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以為自己找到后路了,所以現(xiàn)在要想走了。”
月碧落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我們一沒拜堂,二沒圓房,根本不算婚姻,太后對我的維護你也應該清楚,只要我求太后,你覺得你還有什么資格阻止這事?”
“你現(xiàn)在玷污畫嫣,命都沒了,還想拖著我?不覺好笑?還是那句話,想活命,把這給按了手印,我保證你能出去,否則我就管不住我的嘴在太后面前胡說了。”
東流瑟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那晚的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還有夏御史做證,我一不高興說不定就在太后面前把事情抖出來了。”月碧落冷冷的威脅著,一雙眸子里寒光乍現(xiàn)。
東流瑟這個濺人,他不休自己原來是為了捆住自己。
還以為他抽什么風呢。
“你。。。你就算離開我,又有什么好處,你以為夏御史他們真能護你?”東流瑟氣得站了起來,狠狠地看著她:“你以為你能有好日子,要你命的是皇上。”
他說完猛地一愣,趕緊捂住了嘴往后退了兩步,懊惱自己怎么把話說出來了。
月碧落凝著眉,她猜想過,東流瑟敢那么大膽,是皇上的旨意,只是現(xiàn)在明確的聽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到底礙著東方蒼瓊什么事了,他要殺自己?
可見她月府整家人的死也一定另有蹺蹊,不單單是護國王府一家這么簡單。
也許和太后也有一定的關系,否則以她與她爹的交情,不至于眼睜睜看著他被冤死。
但,她爹一生清廉,能有什么事讓他們感覺到有威脅?
月碧落冷哼一聲:“我能不能過上好日子不是你所要考慮的,但是你若不簽了這個,我保證你們護國王府馬上倒塌!”
“就算我把這簽了,你也抹滅不掉你嫁給我的事實,你還想恢復冰清玉潔?”東流瑟相當討厭月碧落對他的威脅。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他不屑,現(xiàn)在甚至大膽到敢如此威脅他!
“我再問一次,你簽或不簽?”月碧落有些不耐煩了,她沒有那么多心情來跟這個蠢貨糾纏,惹惱了她,那她可以所有計劃都不要,直接先送他見閻王。
她的眼眸里懾出寒意,絕情而傲慢地看著東流瑟。
東流瑟臉色鐵青地看著她,不敢再說什么氣話,最后只得低頭:“好,我簽。”
月碧落眼里寒光掠過,轉而勾起唇角笑:“這就對了嘛,何必自找苦吃呢。”
東流瑟含恨地咬開自己手指,按上血印。
月碧落立即將紙張給搶了過來,看到最后面那個鮮血的手印,滿意地道:“做為掛名王妃最后一次,我送你一份大禮。”
她將紙張折起來收入袖里,“皇上壽宴那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所以趁還有命的時候吃好。”因為再過不久,你就吃不到人間美食了。
月碧落揚起淬毒的笑容,準備走出牢房。
東流瑟卻拉住了她,眼眸里掠過一絲異色,有些疑惑地問:“你一直不想被休,為何突然要這樣?”
月碧落呵呵地笑了起來:“因為你沒有休我的資格。”然后她雙眸一凜,狠狠地甩開了東流瑟的手。
“我和你的荒唐婚姻不曾存在我的人生當中,你,東流瑟,連臟我的機會都沒資格。。。”月碧落說完傲慢地走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