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路,現(xiàn)在帶著這些人立刻滾蛋,以后也不準(zhǔn)再騷擾樊玲。”高軒淡淡道,“你爸就你這么一個兒子,生你養(yǎng)你也不容易,萬一你失個足掉到山溝里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太慘了。其實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倒沒關(guān)系,你爸爬到現(xiàn)在的高位上也不容易,要是因為你這個孽子受到牽連,你也實在是太坑爹了?!?
“第二條路,那就動手吧,像這些人渣如果有個把掉山溝里摔個半身不遂或者植物人的,估計也沒有人會去多管閑事,說不定還拍手稱快呢?!备哕幷f完這句話,眼神陡然變的凌厲了起來,只是這風(fēng)高月黑的,有誰能看得到他的眼神啊,況且這幫家伙恐怕平時也是欺負(fù)慣了別人,不戰(zhàn)而逃也不是他們的性格。
“敬酒不吃吃罰酒?!彼卫鲁鲞@么一句話,吆喝著道,“給我收拾這小子,打到他爸媽都不認(rèn)識他!”
戰(zhàn)況是沒有任何懸念的,高軒一出手便見證了什么叫做欺軟怕硬,只用了兩腳,便有兩個人殺豬般地嚎叫了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叫個凄慘,這些家伙可不是沒眼力的,就是沒眼力,依稀看到對方瀟灑的兩個側(cè)踢,那也有眼力了,戰(zhàn)斗指數(shù)太高了,有兩個掉頭就跑,剩下的那一個直接向地上一躺,裝慫了。
高軒在他的腰上踢了一腳,不過這一腳并沒有用力,頗有些好笑地道:“我不是熊,你也不用裝死?!?
那家伙可不敢出聲,緊閉著雙眼,嘴里好像還在念叨著什么,高軒仔細(xì)一聽,居然是在念金剛咒,把自己當(dāng)鬼啊。
高軒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宋俐的面前,宋俐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事實告訴他踢到了一塊鐵板上,不過他向來倨傲慣了,并不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嘴硬道:“有種你把我扔下去?!?
高軒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宋俐色厲內(nèi)荏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讓我把你扔下去嗎?”高軒手中一用力,已經(jīng)把宋俐拉了過來,在肩膀上一推,宋俐背向高軒,被高軒一腳踢在腿彎上,人已跪倒在地。
高軒一俯身,抄起了他的小腿,握著他的腳踝子把他提到了半空,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那山溝邊上,手向前一伸,宋俐整個人便懸在了半空。
宋俐不由自主地向下看了一眼,山溝里黑咕隆咚的,不由魂飛魄散,拼命掙扎了起來。
高軒淡淡道:“我的力氣有限,你要是再這么掙扎,我可能就抓不住你了?!?
宋俐被這么一嚇,頓時不敢再亂動,閉著眼睛告饒道:“求你了,放了我吧?!?
高軒道:“那我放了啊。”
“別,別?!边@么一放,還不摔成肉餅啊,宋俐又大叫了起來。
這時遠(yuǎn)遠(yuǎn)有人跑過來,大叫著道:“高軒,冷靜點?!?
高軒聽得出是朱超的聲音,也不回話,只是這么提著。朱超近了身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宋俐再不濟(jì)也有一百多斤,高軒單手提著就跟玩兒似的,大是驚訝,不過眼下顧不了那么多,這宋俐可是常務(wù)副市長宋慶國的兒子,跟自己一起出來玩,如果出個意外,那就出大紕漏了,不由道:“高軒,你冷靜點,先把人拉上來?!?
高軒淡淡道:“朱超,你來的倒是挺及時的,剛剛宋俐找我麻煩的時候你在哪?”
朱超不由一怔,暗道慚愧,宋俐確實跟他說這事,說高軒敢搶他的女人,要給高軒點顏色瞧瞧,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眼下的這個局面,要不是剛剛有人跑過去通知,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當(dāng)下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高軒,宋俐雖然有過錯,你也不能太過火了,真要是出了事,大家都有麻煩。”
高軒不理他,冷冷地向宋俐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如果以后我知道你還再騷擾樊玲,就不是嚇嚇你了?!?
在把宋俐提上來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尿臊味,這家伙居然嚇尿了,不過說起來也是,剛剛的刺激比蹦極還要深刻得多,簡直就是生線一線間,高軒如果一個手軟,那后果就是一命嗚呼了。
宋俐半天也沒回過神,朱超讓人把他送回去,然后才向高軒道:“兄弟,你做得有點過火了。”
高軒淡淡道:“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不惹我,也沒興趣惹他,希望今天的事能給他長一個記性?!?
朱超遞了根煙給高軒,道:“兄弟,這個社會是沒有正義的,他爸來頭不小,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也應(yīng)該知道樊玲是什么身份,讓他做事之前動動腦子。”高軒這個時候并沒有考慮到他自己,因為他覺得自己在三江,只要自己沒問題,誰也怎么不了自己,上有喬三立,更高處還有賀子健,動自己,那完全是找死的節(jié)奏。
看著高軒離開,朱超冷笑了一聲,這小子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還是一標(biāo)準(zhǔn)傻13,去找了宋俐。
宋俐還在發(fā)抖,剛才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一想起來就打哆嗦,一見朱超進(jìn)來,聲音都有氣無力了:“朱超,你給查查這小子什么來頭,他媽的,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宋了我?!?
朱超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現(xiàn)在就打個電話給你問問。”
幾分鐘后,朱超放下了電話,道:“弄清楚了,教育監(jiān)察科的副主任,是從秦南過來的,以前是大學(xué)生村官。”
宋俐咬著牙道:“我操他二大爺?shù)?,一個破窮酸敢這么涮老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朱超道:“宋俐,這小子身手挺強的,我看你還是不要出面了,你爸不是常務(wù)副市長嗎,弄死他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一樣?”
宋俐想了想,一拍桌子道:“好,就這么辦,我要讓他知道有的人是他得罪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