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伸手去撿包子的時候,一條流浪狗突然從一旁的小巷竄了出來,直接銜起包子,一口就吞了……
瞧見這一幕,若惜心裡既覺得悲哀,又真的特別想哭。
她已經夠落魄了,竟然連狗都來欺負她,和她搶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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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咬了咬牙,把目光重新投向包子店,而那老闆鄙夷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把撐著窗戶的木棍一抽,窗戶“啪~”的一聲,重重關上。
整條大街上唯一的燈光也消失了,若惜感覺自己突然之間陷入了黑暗和濃濃的恐懼之中,她咬了咬脣,低頭看著坐在她身旁,似乎還等著再搶她包子吃的流浪狗。
眼淚一滴一滴順著她沾滿污漬的小臉滑下。
她盯著那狗半天,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她鐵定把這隻狗宰了,然後煮了吃一頓美味無比的狗肉。
可是現在……
自從經歷過上一次,她發現,她身上防備的刺,已經現實的殘酷,一根一根拔掉了,而現在的她,已經是一隻渾身上下沒有一根刺的刺蝟,找不到一點還擊力量,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若惜咬著脣,轉身就想去找個避雨的地方,打算等到天亮之後,再慢慢打算以後的事情吧。
雖然現在的她,很狼狽,可是,她不會絕望到去自殺,畢竟,她明白……只有活著,纔有一家人團聚的機會。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哪怕,她只能遠遠看著他們,她也很滿足。
左腿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若惜沒走幾步,只能停下來檢查自己的腿,她走到一座石橋下,挽起褲腳,想要用河水把自己的傷口洗乾淨。
但是,她沒洗兩下,突然聽到不遠處有許多腳步聲靠近。
若惜好奇地擡頭一看,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不遠處的天空突然穿來一陣簫聲,簫聲雖然很小、很詭異,但是卻十分動人,是那種泛著幽幽傷感,似乎在緬懷過去,又似乎帶著濃濃不滿和憤然的曲子。
本就漆黑的天空,突然捲起層層黑雲,像狂嘯的大海鋪天蓋地而來。但是,不多時,一陣淡淡的白色幽光突然從橋頭升騰起來。
若惜目瞪口呆地看著石橋上忽然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起來的蒙著黑紗的黑衣人,見他們分成兩列步伐輕盈,感覺他們的腿邁得很慢,但是很迅速從橋頭走過。
他們擡著一頂轎子,轎子很單調,卻是紅紗紛飛。
若惜此刻在橋下,所以在橋上發生的一切,她一目瞭然。
然而當冷風吹開轎子的輕紗,看清裡面坐著的人的面目時,她吃驚得差點沒掉進河裡。
司承玦?!
他怎麼會坐在轎子裡?還有……
當若惜的目光看清擡著他的那些黑衣人面目時,她終於再也淡定不起來,嚇得直接跌坐在石階上。
而她的這一舉動,毫無疑問的引起了司承玦的注意。
清幽的目光射來,若惜趕緊垂下頭,當什麼都沒看見。
竟然能讓骷髏擡著,他一定不是人。
想到,當初她和一個非人類在一起這麼久,她竟然不知道,若惜真的特別想死。
其實,這也沒啥,畢竟北冥逸、紫重樓,還有很多很多她認識的人,都不是人類,但是……當她一直認爲是個人類的人,突然變成了不是人,確實很驚悚。
尤其是瞧見他如此詭異的一幕。
被骷髏擡著,還坐紅色轎子,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到底是幹嘛的?!
正當若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橋上的人,都不動了,而是紛紛朝她投來目光。
若惜強迫自己一定要淡定起來,她若無其事的繼續捧起水洗自己的傷口。
“主人,那女人竟然能看見你!!”司承玦旁邊的帶著鐵面具的人,低聲說道。
司承玦目光依舊清淡,見若惜在洗傷口洗得認真,並沒有被他的這一排場嚇著,不由對著那人說道:“凡人根本不可能看見我們,趕走吧,別耽擱了行程!”
聽到司承玦的話,那人立刻讓骷髏把他擡走。
而若惜在聽了他們的對話時,小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
凡人根本看見我們?!
她明明是凡人,怎麼可能看見?難道……她不是人了?!
還有……凡人看不見他們,難道,司承玦已經死了,變成了鬼,或者變成了魔?
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如此玄乎,和如此多的秘密的男人,若惜差點沒淚奔。
等到司承玦走了之後,若惜顧不得左腿上的傷,直接以八百米衝刺,衝回了破廟……
隨後幾天,若惜儘量讓自己適應這種以乞討爲生的生活,儘量讓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乞丐。
如果她不遂了紫重樓的心願,還不知道他會怎樣對付北冥逸呢。
每天,她都會很勤勞地上街討銀子,因爲自己的頭髮很亂,臉很髒,所以……沒人認識她,她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只不過,她腿上的傷,因爲沒有銀子醫治,流了幾天的血水,還化膿了,或許是傷到了骨頭,她現在走路,竟然有些跛。
不過,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這天,她和他們照常在大街上乞討,在古代乞討和現代差不多,誰能讓路人覺得可憐,誰能博得他們的同情心,就能得到銀子,或者……吃的。
今天的成果還不錯,若惜討到了十五個銅板,她偷偷藏了三個,把剩餘的十二個交工了。
剛把銅板交了,若惜想繼續多要一些銀子,多存一些,然後……再做其他打算,反正,她不肯能一輩子都當乞丐。
她剛準備去要銀子,誰知一道急馬本來,一名士兵從馬背上翻了下來,直接朝皇榜區奔去。
周圍的老百姓頓時紛紛議論起來:“貼皇榜了,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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