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麼不敢的。”王艾漣死皮硬撐。
“是嗎？那就把你的長鞭拿出來，讓我瞧瞧，看看是你的長鞭快還是我的手快。”柳纖凝微微擡起被她上過的手腕，上面的疤痕明顯，放在這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猙獰的氣息。
望著她手腕上的疤痕，王艾漣明顯一愣。
她怎麼會不記得這疤痕，這疤痕是她弄傷的，她傷她不少，可是這個卻記憶猶新。
當時他們正在學習藥材，想要自己煉製丹藥，煉藥的時候總會有失敗，不知道到底成功與否，於是尋找試藥者便是必然的事情。
她當時去丞相府找表姐玩兒，正巧看見柳纖凝在樹下看書，便心生一計，上前攀附，故意挑釁，惹怒了柳纖凝，便藉機對其鞭打。
在柳纖凝不注意的時候將藥抹在了長鞭上，揮舞而出，便留下了那一道疤痕。
“你……”
“數三下，你拿長鞭的時間就夠了……”柳纖凝左手撫摸上那道疤痕，斜睨躲在柳凌霜身後的王艾漣，淡淡開口道。
“我……”
“表妹，拿長鞭。”柳凌霜衝身後的王艾漣喊道。
她本就是來挑釁的，開始見八公主似乎要就此作罷，心中還有不甘，但是現在，正好藉此機會，讓八公主出手。
王艾漣不經腦，聽完，快速的取出長鞭，朝著柳纖凝揮舞而去。
其他人眼見要打起來了，紛紛撤退，躲在了旁邊。
柳凌霜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表妹是中靈中期，對付這個丫頭應該是搓搓有餘。
柳纖凝眼看著長鞭揮舞而下，嘴角溢出了一抹妖豔的笑容。
“凝兒，小心！”站在後面的白翰黎衝其喊道。
可就在他喊出的那一剎那，震驚住了。
只見王艾漣揮舞過來的長鞭並未落在柳纖凝的身上，只見柳纖凝像是鬼魅一般在地上來回盤旋，幾個迷糊的身影在前面奔跑而過，待停下的時候。
衆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那長鞭正死死的纏繞在王艾漣的脖頸上，王艾漣的整個腦袋後仰，被長鞭扼住了腦袋，表情痛苦。
更詭異的是，長鞭並未在柳纖凝的手上，而是在王艾漣的手上，整個看去，就是她自己將長鞭纏繞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嘖嘖嘖，你是有多想吊頸死亡啊？你若是求我，或許我可以再賞你一條長一點的長鞭，讓你能夠選在半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柳纖凝繞到她的前方，仔細打量了一圈她此刻的造型，頗有不滿的說道。
“柳纖凝，你對我表妹做了什麼？”柳凌霜驚訝之餘，快速反應過來，跑上前，望著自家表妹的樣子，憤怒至極。
“我什麼都沒做，大家都看著呢，是你表妹自己想死，估計是覺得這些年做的錯事太多，想要用這種方式贖罪也說不定。不過說實話，這種精神可嘉，就是這死法有些不可取，畢竟這樣還沒吊死就累死了。”柳纖凝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表姐，救我……”王艾漣痛苦的呻-吟，哭著喊著讓柳凌霜救她。
柳凌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過去幫忙。
她的手剛剛觸及王艾漣脖子上的長鞭，便聽得柳纖凝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去碰，不碰再堅持兩個時辰還有呼吸，找個醫術了得的人，或許還有救。若是碰了……當場斃命，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
臉上的笑意慢慢延伸，緩緩張開。
“柳纖凝，我今日要了你的命……”柳凌霜大喝一聲，飛身上前，被柳纖凝巧妙躲過。
她再次撲上來，柳纖凝，眉心微蹙，雙眸一擰，躍身迎了上去。
丫的！
忍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討要一點利息了。
只見她身輕如燕，在空中幾個旋轉，衆人只聽得啪啪啪……
幾個清脆的響聲盤旋在這寂靜的二樓。
兩個纖細的身影在半空中盤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待光芒散去，柳纖凝和柳凌霜都穩穩落地。
衆人望去，柳纖凝拍了拍雙手，似做完了一件事兒。
柳凌霜看似沒什麼問題，可是身上的裙衫破碎不堪，零零散散的垂落在身上，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小小的窟窿。
再瞧她那美妙的臉蛋。此刻紅腫不堪，還有清晰的手指印。
衆人譁然。
這柳凌霜可是雲霄國的天才，雖然靈術修爲僅僅是中靈後期，可是她的召喚力已經是戰獸召喚力了。
這兩則皆強的，在雲霄國已經很久不曾出現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霜兒姐姐，你的臉……”八公主驚訝的盯著她那紅腫不堪的臉，驚喚道。
柳凌霜聽見她的聲音，伸手摸向自己的臉，瞬間覺得火辣辣的。
“你的衣裙……”八公主又指了指她的裙衫。
柳凌霜低眉瞧去，羞憤難當，怒視站在對面不痛不癢，悠閒自在的柳纖凝。
“別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喜歡女人，沒那特別嗜好……”柳纖凝癟癟嘴。
白翰黎已經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現在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是目瞪口呆了。
這小姑娘，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這些話是一個姑娘可以隨隨便便說出口的嗎？
“你……”
“放心，我現在不會要你的命，這只是一個開始！柳凌霜，我記得我那日離開皇宮的時候給你說過，他日之仇必定加倍奉還。以後還有得玩兒咯，今日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們玩兒了。”柳纖凝淡淡是說道。
轉身走到樓梯口，又轉身提醒道：“哦，對了，我呢，現在是無業遊民，比較清閒，若是你們覺得皮癢癢，不如找我玩玩兒，正好練練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了一羣目瞪口呆，尚未緩過神來的少男少女。
剛剛發生了什麼？
白翰黎震驚之餘，已經快步跟了上去。
咚咚咚……
一陣踏著樓梯的腳步聲將所有人拉回了視線。
“表姐，救救我……”王艾漣還在衝柳凌霜求救。
此時的柳凌霜已經是紅腫著一張臉，面露囧色，雙手緊握，拳頭咕咕作響。
咬牙切齒的盯著樓梯口，柳纖凝他們消失的地方。
柳纖凝，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回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