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容在白蕭逸的懷裡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眼前的白衫依然如舊,木小容微微一笑,輕輕的從他懷裡退了出來,穿上鞋子就來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初升的太陽還沒有刺眼的光芒,木小容深深呼吸著窗外新鮮的空氣,牀上的白蕭逸手摸了一下,沒有感覺到溫暖的身軀,心裡一怔,立刻起身剛想喊她的名字卻看見她正在窗邊享受光芒和空氣。一時間,淡淡的陽光映在她的衣衫,讓他也覺得奪目的絢爛。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丫頭居然就穿著裡面的單衣就在窗邊吹風了,雖然有陽光,但是早上的寒意還是比較重的。立刻下牀拿了爲她準備的披風走到窗邊給她披上。
“早上寒氣未消,你纔剛好,再不注意身體,又病倒了怎麼辦?”
木小容偏過頭看著他,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手上:“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突然感覺胸前的溫度沒有了就睜開眼了,還以爲……”
木小容看他沒有說下去,低頭自己笑開來。白蕭逸看不見她的表情,還以爲她後悔昨天讓自己親了,有些心慌的加重了手的力道捏著她的雙肩。
木小容笑著擡頭:“你幹嘛突然那麼用力捏我啊。”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白蕭逸的手突然也就僵持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辦。木小容看他的樣子,第一次看到呆呼呼的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去調戲他:“喲喲喲,看看這小臉紅的呀。”
白蕭逸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她逗了,立刻不甘心的想要去撥弄她的臉蛋,可是木小容卻一頭栽進了他的懷抱:“昨天晚上的親吻,我心甘情願的,沒有後悔,我說過的話我也都記得,依然不悔。”
白蕭逸只是微微一愣,隨後立刻緊緊的抱住了她:“容兒…等解決這一切的事情以後,我要帶你遊歷江湖,你可以盡情的用你的所學去幫助你想要幫助的人,而我,會做好你的護花使者。”
木小容馬上從他懷裡退出來:“你說什麼?你要帶我遊歷江湖?那這樣的話你的王爺身份還有你好不容易纔拿回的這一切怎麼辦?”
白蕭逸爲她整理了一下披風,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額頭:“我不過是想要爲我父母爭一口氣罷了,至於這個王爺之位,我確實不稀罕。本來想著有了這個身份,我就多了一項和他公平競爭的機會,現在你已經在我的身邊,那麼這些身外之物於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只是如果你想當王妃呢,當然,我們也可以繼續(xù)留在這,總之一切都隨你。”
木小容眼角含淚的看著白蕭逸,嘴裡喃喃念道:“明明前世你是我的恩人,何以今生又如此待我這般好?該是我追著你跑纔是啊……”
“容兒,你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木小容斂起心神,安靜的靠回他的懷裡,“謝謝你這麼愛我,對我這麼好。”
白蕭逸攬住她,加重了力道:“以後愛你是我分內的事,不許再說謝這個字,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木小容在他懷裡笑得有些輕微的發(fā)抖:“哦?還想收拾我啊?”
正當兩人甜情蜜意的時候,白府的官家突然來報:“王爺!至貞郡主求見!”
木小容和白蕭逸對望一眼:“不移?不移怎麼會跑來找你?”
“不知道,而且還讓她那麼早就來找我,事情肯定不一般。你回牀上躺著好好休息,我去前廳接待她。”說完白蕭逸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木小容馬上抓住了他:“爲什麼不讓我去見不移?”
白蕭逸見她一臉質問,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你別多心,我只是怕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全,所以想讓你多休息。你選擇了我,那麼必然要面對他們,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的容兒,怎麼跟他們作鬥爭啊?”
“可是我怕不移會爲難你,她來,肯定是因爲景…肯定是因爲景時來的,如果她刁難你怎麼辦?”
“那你真的要跟我出去嗎?”
木小容迅速而肯定的點頭:“要!”
白蕭逸明白了,也不再多說:“那你好好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說罷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走出了房間。
木小容臉上的笑意一直在臉上不曾退去。卻在見到蔣不移的時候,笑容變得不再靈動,直接僵在了臉上。
“不移,你怎麼看起來臉色那麼差?誰欺負你了?”
蔣不移沒想到會看見白蕭逸摟著木小容出現在她面前,一時間也驚訝不已:“容舅母…你…你們…”
木小容看了一眼白蕭逸,然後纔對著蔣不移道:“這其中的原委到時候我自會跟你解釋,只是爲什麼你會那麼早的就出現在這裡?”
蔣不移不聽,走上前去:“你們倆爲什麼會在一起?!容舅母?!你背叛舅舅?!舅舅那麼愛你,你怎麼能背叛他?!虧得舅舅爲了救你花了那麼多心血,可是你卻跟著別人跑了?!你讓舅舅怎麼擡頭做人?!你怎麼對得起舅舅對你的一片真心?!現在他受了風寒病倒在牀,你卻在別的男人懷裡輾轉承歡,你不覺得你這樣實在是人盡可夫嗎?!”
木小容剛想開口解釋,白蕭逸一把將木小容拉回懷裡護著,對著蔣不移厲聲吼道:“你沒資格這樣說她!更何況本來就是你舅舅對不起容兒!現在倒好,反而惡人先告狀,變成了容兒的不是?你是習武之人,武功修爲與我不相上下,你自己看看容兒,她本來好不容易見著有了起色的身體現在又被你舅舅毀成了什麼樣子?!我花了多少內力才護住了她的心脈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容兒的求生意識強,我想她現在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裡讓你有機會這樣胡言亂語!而是你們該帶著那個混蛋駱景時去她的墳前請罪了!”
木小容見他的手掌高高舉起,以爲他要打她,立刻握住那隻舉起來的手:“別,不移是女孩子,而且她不知事情原委,不知者無罪。把手放下來,你這要是打了出去,事情就更難解決了!”
蔣不移還在盛怒中,對木小容的舉動鄙視至極:“夠了!你真是有夠假惺惺的!好人是你,壞人也是你!看來你跟那個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白蕭逸本打算作罷,聽見她的話立刻控制不住自己,將手從木小容的手中取了出來,點住她的穴道,然後將她一把抱起放在正座上:“放心,我一定爲你要回這個公道!”
木小容雙眼渴求的看著他:“不要,我不要什麼公道,你別跟她動手,她是郡主,你雖然是王爺,但是也只是一個外姓王爺罷了,你若傷了她,我們後面還會有很多麻煩,忍忍好不好?而且她說了,現在駱景
時病了,也難怪她會誤會。那晚的事除了我們,只有歐心知道,歐心恨我入骨,根本不可能爲我說話,我們只有將駱景時的病治好,自然能真相大白了。”
白蕭逸在腦子裡迅速分析了一遍她的話,覺得她言之有理,於是回頭對著蔣不移道:“我不跟你動手,你直接說明你什麼來意吧。”
“她是容王妃!不該呆在白王府!我自然是來帶這個女人回去交給舅舅處理!”
白蕭逸回頭看著被自己點住穴道不能動彈的木小容,心裡下了決定:“好,回去,我跟你們一起。”
蔣不移本來要拒絕,可是想到舅舅的情況,也就不再計較:“那立刻出發(fā)!馬車在外面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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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姐姐……”
“王妃……”
木小容來到駱園,走進房間就看見駱景時正昏睡著,嬌靈和賀斌希兩人在房間內守著。兩人滿臉都寫滿了疲倦。木小容漸漸走進牀,聽見了一個渾濁的聲音不停的在念她的名字,眼淚瞬間就涌出了眼睛。
白蕭逸趕緊跟了上去,用手絹替她擦了眼淚:“他只是受了風寒而已,比起你的傷,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木小容對他的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問他的情況之後便感覺自己很累,有些無力的靠著白蕭逸:“我今天體力不行了,後天,後天麻煩至貞郡主將皇上,皇后娘娘都請到這裡來。”
說罷,又讓嬌靈拿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嬌靈,去按照這個藥方給他抓藥,三碗水煎成兩碗,分三次服用。”
嬌靈看到那張藥方的時候眼睛一亮:“太好了!小容姐姐你肯出手,王爺很快就可以好了!”然後興沖沖的跑了出去配藥。
夜晚,木小容回到了璟閣居住,想起不過數日這件事已經變了局面。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他醒來纔是真的。本來身體就還虛弱,加之勞累了一天,木小容早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躺在了牀上,但是腦子裡的思緒紛亂錯雜讓她無法安睡。
白蕭逸在她的門前走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她的情況,於是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木小容聽見有人走了進來,立刻問道:“誰?!”
白蕭逸沒想到她還沒睡,趕緊回答:“容兒放心,是我。”
走到牀邊,用照進房間的月光就這樣看著她的臉,月亮的光芒並不大,以至於有些漆黑。
“白蕭逸,扶我坐起來好不好?”
白蕭逸聞言立刻將她扶起來,然後自己坐在牀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木小容閉著眼睛安靜的享受他帶給自己的那份溫暖。
許久,木小容纔開口:“等到他的病好了,我找皇上皇后來,解決了這一切的紛紛擾擾,你就要帶我去過你曾經說過的讓我過的生活。”
白蕭逸本來以爲木小容再見駱景時,心中一定會動搖,但聽她這樣說了之後,心裡一陣暖流緩緩而過。雙手從背後環(huán)抱上她:“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