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里面唄,怎么了,難道說得不對嗎?鬼不是精神體嗎?沒感覺的生物,然后……”彭白不假思索地答道。
可話才說了一半可就被餓死鬼劉風打斷了,只聽他非常生氣地抗聲:“盡瞎扯淡……都是胡扯的,鬼怎么能是精神體呢?應(yīng)該是精神聯(lián)合體才對。你沒看到我會吃東西嗎?精神體要吃東西過活嗎?既然我吃東西,那我為什就不需要睡覺?哼!你自個切吧,我困了,去睡覺了。”說完后,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餓死鬼劉風捧著腦袋就飄走了。
“呵呵!”餓死鬼劉風又不是真生氣,不過開玩笑,彭白也就沒有多想,繼續(xù)和一堆白雞奮戰(zhàn)。
天色大亮,彭白終于有些乏了,放下菜刀打了個大哈欠后便回到了店鋪里,躺在帶有生雞肉腥氣的“床”上睡了過去。
“喂!起床了,都幾點了還在睡覺?難道不用做事嗎?看下小單,一大早就切出來你一天干的活了……”胖子彭白睡得正香,忽然屁股一痛,睜開眼后就看到了老板娘正指著自己鼻子怒罵。
扭頭望向墻上掛著的壁鐘,已經(jīng)早上七點。老天,睡的時候就五點了,才剛睡了兩小時。
“知道了!”彭白一臉憨厚。比起剛從醫(yī)院出來候笑容都沒有,就像所有人都欠他一大筆錢好得太多了,看來餓死鬼劉風的開導還是起了作用。畢竟餓死鬼劉風常說:“用假相迷惑對手更容易麻痹敵人,輕松獲勝……”
外表恢復了憨厚,經(jīng)列巨變的內(nèi)心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淳樸天真的少年早已蛻變成一個心機頗深的人。
匆忙起來,跑到后堂,彭白總算明白老板娘口中勤快的小單切的白雞是怎么一回事了。原來可憐的彭白昨晚切好的雞都成為了別人的功勞。
彭白走進后堂時,小單正將雞肉和雞骨架分開。看到彭白進來,笑了一下,臉上可連一點愧疚都沒有。
“單哥,早啊!”彭白沒有在意,笑著和小單招呼。
“嗯,是啊!”小單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分他的雞。
“喲!他娘的,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不要臉了……”餓死鬼劉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站在彭白身后吹了聲口哨嘟噥。
彭白沒說什么,洗臉刷牙后胡亂吃了點早飯便開始干活。
有了凌晨的經(jīng)驗,彭白分雞的速度明顯提高了起來。只是在分雞肉和雞骨架上還是不夠熟練。不過好在有餓死鬼劉風不時有意無意的提點,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
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彭白刻意放慢,切雞的速度和昨天也就差不多。畢竟現(xiàn)在對彭白來說,重要的不是速度而是力度。
“喂,胖子,干嘛不拆穿那個家伙的把戲?功勞啊……”餓死鬼劉風在彭白上廁所時,連忙問道。
胖子彭白笑了笑:“沒什么的,他占了功勞,老板也不會給他多發(fā)工資不是?他欺負我是新人,可老板和老板娘眼里我也是新人啊……我昨天的分雞速度誰都看刀了,我拆穿他誰相信啊?搞不好就被攆出去了呢……”
“可不能讓他就這樣吧……得了,我去嚇唬他去……該死!”餓死鬼劉風有些憤怒地說道。
嚇唬,自然是沖著別人后脖子吹吹陰風。畢竟能看到餓死鬼的,除了彭白可就沒有第二人能看到了。
“不用麻煩了,咱們努力咱們的……如果可以,我還真不介意多幫他多點功勞……好戲開鑼了,慢慢瞧吧……”胖子彭白一邊笑一邊提上了褲子,不料又放了個響屁,整得一人一鬼相視大笑。
“對了,風liu……”餓死鬼劉風轉(zhuǎn)身準備飄出去時,彭白叫住了他。
“什么事啊?改變主意了,是不是讓我去嚇唬他?”餓死鬼劉風高興了起來。
可惜彭白搖了頭道:“不是那個意思。以后我上廁所時別和我說話,搞得我只拉了一半,肚子怪別扭的……”
咣當,餓死鬼劉風從空中栽倒了下來。一個來不及,腦袋瓜可都不知道摔到那里去了。
前段時間,彭白手上可還掛著兩個鐵環(huán),拿的也是加重的菜刀。現(xiàn)在用普通的菜刀總感覺輕飄飄的,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彭白決定給自己想法加負。到了后堂,彭白抽空跑出去了一會。回來時,手上多了兩個十來斤的沙袋。
小單和切菜的女工奇怪地看著彭白掛著兩個沙袋,雖然有些不爽,可也沒有說什么。畢竟商業(yè)社會了,什么都講究競爭。假如彭白的速度快了,首當其中可就是他們了。尤其是兩個女工,恐怕連工作都保不住,因為小單畢竟在這里干了一年多了,速度也是最快的,不用擔心下崗。
白癡一樣彭白給自己加負,兩個女工高興啊,因為又可以分慢一點了。有了最壞的參照物,壞事總輪不著的。
彭白手臂上的負重增加了,工作時當然要花更大力氣才行。這樣不但費力,分雞的速度自然也就降低了。
晚上義務(wù)加班,通常凌晨一兩點鐘才睡覺,生物鐘可就又顛倒了。
除了睡覺和正常休息外,胖子彭白可就窩在后廚拼命練習分雞。當然了,都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
整個店里知道的也就侵占功勞的小單。不過他每次都占了彭白的功勞,有占白不占,自然也會好好替彭白保守秘密了。有時候還會義務(wù)望風。有了餓死鬼劉風和小單的雙重守護,別人想發(fā)現(xiàn)還真是難。畢竟彭白分雞時聲響可越來越小了。
兩個月一晃就過去了,彭白左右手臂上的沙袋重了一倍,可分雞的速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逐漸追上了兩個女工。
如此一來,也就自然成了老板和老板娘齊齊肯定的正式工人,工資也提升到了月薪四百元。不過對彭白為什么手上綁縛沙袋,老板和老板娘似乎并沒有太多了解的興趣,也許是他們覺得本身就賺了吧。
每天晚上,彭白都會給增加訓練強度和花樣。
兩個月下來,從剛開始分一只白雞要五分鐘,現(xiàn)在可就一分鐘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