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飛對這部隊也算是有些瞭解,但是,卻也從未想過,這羣傢伙身上竟然有著這般恐怖的劇毒。
且看那綠色的霧氣在出現的一瞬間,那旁邊的野草竟然也同樣在眨眼之間開始枯萎,那種速度,那種幾乎讓人不敢相信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三個侏儒的手段絕對不會只是驅蛇那般簡單,有著更爲強烈的自保能力,或者說,有著更爲讓人不敢相信的同歸於盡能力。
三棱軍刺不過就是刺進了他們的身子,那一股股綠色的霧氣就如同毒霧一般的開始蔓延到了周圍,淬不及防之下,王飛整個手臂就直接被這種霧氣所侵蝕。
不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第一時間迴歸到安全時期的王飛,便就感覺到了一股股十分強烈,且讓人人受不了的疼痛,那種疼痛,似乎已經將其全身都侵蝕了起來。
一陣陣恐怖的酥麻感,這便就一點點的從其手臂開始出現,直到整個手臂都沒了多少直覺。
在看看其手臂,本身一眼望去似乎全是肌肉的手臂,在這個時候卻直接開始紅的發紫,那種變化速度之快的樣子,哪怕就算林銳在看見了之後也都爲之色變。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毒,竟然能夠在眨眼之間讓一個這般強悍的彪形大漢開始變成如此?要是說,其中沒有一些門道,沒有人爲痕跡的話,這絕對乃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林銳苦戰那羣蛇,整個神情卻也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他並不知道這場所謂的戰鬥結果究竟會是什麼樣,但是卻很是明白,要是自己過不了這一關,那羅蕁那裡,自己就永遠也都不能去和其見面了,在這樣的想法趨勢之中,林銳整個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翡翠天眼開到了極致,一雙手臂和身子,也開始移動到了一個很難想象的速度。
所有人都是一陣眼花繚亂,在看看三個侏儒,好吧,現在那侏儒其中一個胸膛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血洞了,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無比,馬上就要死去的節奏。
以身養毒,這就算在苗疆,也都可以說乃是一個十分禁忌的法門,不單單是對對手十分殘忍,就算對自己也是一樣殘忍無比。
其中的細節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卻很清楚的知道,這樣的存在幾乎活著的每一天都乃是在煎熬之中的,死對一般人而言乃是一種恐懼的心態,但是對這樣的人而言,卻乃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林銳並不知道這三個侏儒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但是,在看見其身上爆發出恐怖毒素的時候,卻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一次前來,就沒打算在活著回去。
他們的目標就只有自己,只要自己死了,這就算是死也都願意,當然,也可以理解爲爲了蘇我誒的任務,只是,林銳更爲不解的是,這樣一羣似乎就連信仰都沒有的人,是怎麼走到今天這等地步的?難道心中就沒有一絲悔恨或者其他的情緒不成?
本身對他們還算是有利的形
式,在這一瞬間一下就變的風雲突變了起來,哪怕就算王飛現在還沒有倒下,但是那臉色鐵青,且手臂發紫的樣子,明眼人也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堅持不了時間太長了,大意,他從未想象過這三個侏儒身上竟然還能有毒,而且還是自己去殺掉他們的一瞬間。
這種形式,換成誰誰也都很難想到的,王飛覺得自己大意了,卻並不悔恨,用他心中所想而言,大不了便就是一死嘛,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他們死的不冤枉。
“我們從小便被養成毒人,一直以來最後一個武器便就是自己的身體,能夠死在這我們最終底牌上面,說實話,你已經很了不起了?!逼渲幸粋€侏儒甚至於就連看都沒有看旁邊死亡那傢伙一眼,用十分凝重的語氣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的同伴死亡乃是一種解脫,更是一種昇華,甚至於可恨那最終爲何不是自己,殺掉林銳和王飛,已經成了他們唯一的目標了,至於他們自己的損失,這一點也都不用在意,性命,對這樣的人而言,完全就絲毫不重要,甚至於一點都不曾會有絲毫形式體現。
從小,便就被養在毒罐子之中的他們,人生相比較一般人,甚至殺手,都可以說乃是極爲黑暗的,也就是因爲這一點,他們並不會覺得死亡有什麼。
鐵幕的成員,一直以來都乃是華夏犧牲率最高的存在,其中,不少扛不住自殺的,也有很多在執行任務之中,放棄了自己性命的。
這一切,都乃是他們一直心中解不開的心結,相比較或者的痛苦,或許,也就只有真正等到死了之後,才能夠避免那樣的事情再度出現吧?
黑暗的世界之中,多少如此事情一件件在重演?相比較他們這種方式,其實,在華夏,在其他的國家之中,培養人類機制戰鬥力的方式可以說是更爲殘酷,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道可言。
雙眼之中佈滿血絲,終究,林銳有些堅持不下去的在那站著不動了,相比較他的那種狀態,王飛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更爲難受。
不知爲何,在中毒之後,隨著手臂的酥麻,一點點的堅持下來之後竟然渾身都開始變的酥麻了起來,除掉那本身還沒有收到影響的頭,這個時候的他,竟然就連一點動作都做不起來。
可以說,別看這廝十分巨大,甚至於給人一種震懾羣雄的感覺,但是,現在的王飛就是一紙老虎,在別人不動手的情況下能夠堅持十分鐘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要是別人真的動手,此刻的王飛,乃是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反抗之力的,開什麼玩笑,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還能夠弄好那才奇怪呢,那種毒性之強烈,絲毫一點不亞於所謂的鶴頂紅。
要知道,他可沒有口服半分,全都是靠毒霧的出現,然後一點點開始瀰漫在空氣之中,自己手臂不過就是接觸了一下而已。
換成一個普通人,現在估計已經直接口吐白沫死亡了,但是他乃是武者
,擁有者內勁,在這樣的時間段之中,到也還是可以多多少少堅持一段時間,算是不錯的了。
“要死了嗎?”無論林銳還是那王飛,這個時候腦海之中就只有這句話,畢竟,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雙方的形式已經十分明朗了。
林銳並沒有待更多人前來,在這種時候也必定不會出現救兵,而三個毒人,現在卻還剩下兩個,一羣蛇還在虎視眈眈,這種形式,可是林銳之前所完全沒想到,也完全不可能猜測的啊,尤其是在這種極端的條件下,還在深山老林之中,更是算想要呼救一下,這也都是一點用處都不存在的。
絕望,現在或許也就絕望這個詞彙可以形容林銳的心思了,自己得罪的那些人的確很不簡單,就連這樣的鐵幕部隊都可以指揮得動,甚至於讓他們爲了任務去死。
林銳一直覺得自己乃是個心態不錯的存在,那坡泰山崩於前也都能夠買面不改色。
尤其是在經歷了這兩年的沉澱之後他更是覺得如此,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他也覺得恐懼的事情一樣,這並不是所謂的自大,在他的眼裡,可以說這乃是自信。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自信,使得他做出很多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之後依舊還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
不得不說,這其中和機遇有關,但是和他自己的心態也有著同樣的關係,若不是那般性格,又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呢?
但是,當死亡真正的要降臨的時候,林銳的心中卻還是有些懼怕的。
畢竟,不管之前那些看似已經不可能生還的危險,還是自己本身設下的局面,這些,他的心中都有著依仗,都知道自己最終想死都不容易,也就是因爲這些,他一直表現出來的淡定,也不會是裝出來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的他想到了有人可能會襲擊,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三個侏儒,就連王飛都身中劇毒的情況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依仗了,在繼續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如此情況之下,那種懼怕自然也就都開始自然而然的滋生,這是出現在骨子裡面的東西,就算是林銳,想要避免,這也都乃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因爲這一點,這小子現在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眼睜睜的看著無數長蟲出現在自己面前,朝著自己的身上這便要咬。
閉上眼睛的他,終究還是沒有在反抗了。
“滴瀝瀝瀝!”
忽然,就在這小子已經整整開始放棄的時候,只聽見一個很是悅耳的聲音,出現在了這盤山公路之上。
一瞬間,所有那本身訓練有素的蛇羣開始退卻,一瞬間,那還倖存的幾個侏儒毒人開始面色大變。
睜開眼睛。
看著前方。
少女妙曼。
白衣飄飄。
整個如同女神般的存在,降臨在著山川盤山公路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