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要搞個帽子戲法的楚陽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這是西乙第二十八輪,瓦倫西亞主場面對特內里費的比賽。
作為西乙如今的風云人物和球隊的頭號射手,楚陽會受到對手的重點看防完全在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防守強度會那么大,或者說,他沒想到防守自己的這小子會這么難纏。
塞恩特,西班牙人,28歲,身高不高,力量很大,動作靈活,下腳果斷,速度比起楚陽這個前鋒來也不遑多讓,可說是楚陽來到西乙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楚陽已經被他擋出了一次射門,斷掉了兩次球,至于連球都沒碰到就被他破壞掉的就更多了。
這是個沉默寡言,精力集中的家伙,想像對付伊巴卡那樣用語言讓他分心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異常冷靜,從不輕易犯規(guī),哪怕犯規(guī)也是在遠離禁區(qū)或者是偏離球門的地方。
楚陽雖然臭不要臉地自稱任意球之神,但畢竟不是真的神,他連當人都沒有當成最好的那幾個之一,而且任意球當成威懾還可以,想當成常規(guī)進球手段就有點劍走偏鋒的意思了。
“楚遇到了困難,塞恩特是個很難纏的家伙,他對楚寸步不離,哪怕是無球的時候都緊緊看著他,我想說特內里費有點緊張過頭了,但是前面六場比賽的經驗告訴我們,這么做一點也不過分。”
米爾克依然是這場比賽的解說,不過和他搭檔的不是烏戈,而是另一位西班牙著名足球評論員勞倫,和喜歡評論球員和場上技術的烏戈不同,勞倫更喜歡分析兩支球隊的戰(zhàn)術,猜測雙方教練的博弈。
“瓦倫西亞對楚太過于依賴了,而楚同樣需要隊友的支持,也許格雷賽爾應該考慮一下雙前鋒戰(zhàn)術,因為當有一名防守球員能單獨將楚凍結的時候,瓦倫西亞就得需要另外的得分點。”
在纏斗中占不到便宜,楚陽只能回撤。
班德拉斯再次帶球從左路飛奔而來,在邊衛(wèi)上搶前把球傳給了已經來到禁區(qū)線上的楚陽,楚陽剛接到球就感受到了身后傳來的巨大壓力,只能放棄了轉身的想法,把球回傳給了上來接應的莫亞,然后自己轉身朝禁區(qū)里沖去。
賽恩特自然緊緊地跟上。
莫亞面對滾來的足球輕輕一挑,足球越過楚陽和賽恩斯的頭頂往禁區(qū)里飛去。
賽恩特在和楚陽搶位置,足球落在草皮上輕輕彈起,門將選擇了出擊。
“楚的旁邊有賽恩特,前面有門將,足球就落在三人中間,誰會先碰到球呢?”
楚陽在和賽恩特的較量中勝出,把他擠到身后,沖到足球前。
這就是后衛(wèi)和前鋒的區(qū)別,一場比賽下來也許后衛(wèi)在單對單的較量中能贏前鋒十幾次,但不會有人記得他們做了什么,而前鋒只要贏一次就夠了,后衛(wèi)會因為輸?shù)舻哪谴纬蔀樽锶恕?
因為他輸?shù)舻倪@次就有可能讓對手獲得一個進球。
沒人懷疑這個球會進。
門將判斷錯誤,出擊得太早了,他離足球還足足有兩米遠,而楚陽已經來到了足球前,以楚陽的射門力量,特內里費的球迷甚至希望自家的守門員擋不到這個球,不到兩米的距離被楚陽的射門打中,想想都知道是一場慘劇。
人人都在等著楚陽石破天驚的抽射,連門將都做好了球門被洞穿或者自己被悶上一腳的準備,只有被楚陽擋在身后的賽恩特依舊很冷靜。
他在等待機會。
楚陽的射門力量是很大,但是這樣的大力射門注定需要比普通射門更長的準備時間,他等的就是楚陽擺腿的那一剎。
只是他等待的夸張擺腿沒有到來,觀眾們等待的大力抽射也沒有出現(xiàn),只見楚陽輕輕一挑,足球劃過一條美妙的拋物線,越過門將的頭頂落入了球門里。
兩邊的觀眾都有些提不上氣,那感覺就像看到一個劊子手已經高高舉起了斧子,落下的時候卻不是狠狠地斬下犯人的頭,而是像匕首一樣輕輕地抹掉了犯人的脖子。
“goal!楚!美妙的進球,他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瀟灑飄逸的神龍擺尾,震撼人心的夸張弧線,效率驚人的超級遠射,現(xiàn)在他又為我們帶來了一個美妙的勺子,哦,不,應該說是兩個勺子,塞斯克之前的吊傳再加上楚陽的吊射,簡直太美妙了,嗯?楚又做出了一個我們沒見到過的慶祝動作。”
狼王托蒂的勺子吊射,哪怕?lián)Q了一個時空依然如此銷魂,但是他那個吮拇指的慶祝卻讓場邊的觀眾一頭霧水,只有楚陽的隊友們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
球隊的中場盧西奧和楚陽擁抱了一下,楚陽道:“嘿,盧西奧,就像我們說好的,進球獻給你的小天使。”
盧西奧感動地道:“謝謝你,楚。”
這也成了全場唯一的進球,楚陽連續(xù)七場比賽都洞穿了對手的球門,追平了烏戈連續(xù)七場比賽有進球的記錄。
比賽結束,球員退場。
“嘿,楚,我抓到你了。”伊蓮娜帶著攝影師不知道埋伏了多久,看到楚陽后直接殺了過來。
“好吧,伊蓮娜,只能一個問題。”
“天啊,楚,你不可以這樣。”
“這已經是對熟人的優(yōu)待了,你知道我?guī)缀醪唤邮懿稍L的。”
“好吧好吧,一個問題,”伊蓮娜無奈地道,“我們聊聊那個進球吧,那個美妙的勺子,還有那個奇怪的慶祝動作。”
“可以,那么你想問什么呢?”
“可以說說你為什么選擇了勺子吊射而不是你更擅長的暴力射門嗎?”
“你說錯了,我同樣擅長勺子吊射,可惜以前沒有機會展示而已,至于為什么不是暴力射門,”楚陽道,“你看到了,當時門將已經出擊擋在了我前面,我可不敢用暴力射門,他會進醫(yī)院的。”
“好吧,那簡直是謀殺,你做得對,楚,那么那個慶祝呢?它有什么含義嗎?為什么要把拇指含進嘴里,我確定你不是肚子餓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動作,就像你的那個機槍掃射一樣,”
“額,你的幽默感可不怎么樣,實際上那是含奶瓶嘴的意思,”楚陽道,“你們知道,盧西奧的第二個孩子降生了,我們賽前商量過,如果進了球就把球獻給他的孩子,我就是那個進球的幸運兒,所以我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喔,真是個溫馨的故事,我想球迷們肯定很喜歡這個解釋的,讓我們祝福盧西奧一家,他們肯定是這個現(xiàn)在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伊蓮娜道,“另外我這里要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們發(fā)起的網絡投票中,你已經成為了最受瓦倫西亞球迷歡迎的球員之一,僅次于塞斯克,實際上你們相差得并不多,大家都覺得你很快就會超過塞斯克成為最受寵的白色幽靈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塞斯克,快過來。”楚陽眼疾手快,拉住了正想進入球員通道的莫亞。
“親愛的楚,有事嗎?”
“請問你對人氣被我超過有什么感想嗎?”
“感想?是有一點,我覺得以后不能給你傳那么多球了,你出的風頭已經夠多了。”
“你不能這樣,你忘了嗎?我們可是超級搭檔。”
“不,超級搭檔可不會搶我的任意球。”
“那以后位置最好的任意球都留給你,偏遠地區(qū)的交給我……”
兩人勾肩搭背地東拉西扯,越走越遠,剩下伊蓮娜和攝影師一臉懵逼。
他們就這樣走了……
走了……
攝像頭一直在對著你們啊兩個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