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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指的是宰相大人?”陳昌順眼眸緊盯婉婉。
“陳大人所言正是,據(jù)我所知,宰相大人為人寬厚、待人中肯、現(xiàn)在你與個地方小官吏對朝廷之勢怕都有些不滿,如今,卻不如將這些勢力全部聯(lián)合起來。”婉婉眼眸含著笑意,看著陳昌順道。
“婉婉姑娘所言極是,本官深受教導(dǎo),本官這就去做!”陳昌順向著婉婉微微福禮。
婉婉與陳昌順道別之后,便又繼續(xù)回了朝霞殿的西廂房內(nèi)。
而陳昌順只覺得自己遇到了大好的機會,或許此番真能在朝廷之上站穩(wěn)腳跟,顛覆官僚氏族統(tǒng)治朝綱的現(xiàn)象。
月亮也漸漸的落了下去,慕容明昌散了宴席,各個官吏便各自回府。
路途之中,只剩下河南縣令和山西、西安等小縣令,這些縣令大多數(shù)是與陳昌順有著相同的背景。
多是讀書十余載,費勁千辛萬苦考上科舉,而滿腔熱血的只為想著報效朝廷。
不料卻在朝堂之上處處碰灰。
“李大人,趙大人,陳某人請各位吃酒,各位可是愿意奉陪?”陳昌順微微一笑,對著這二人微微福禮,兩只小眼睛里卻閃過一道微光。
“好說,正是睡不著覺,陳大人喊的可真是及時!”
其他幾位也暗自叫好。
陳昌順知道,昨日的龍舟賽上,山東縣令因為兵部侍郎的一席話而被關(guān)進大牢,這樣的情形對于他們這些小官吏來說卻是岌岌可危的事情。
“走吧,各位,陳某人知道這有一家上好的酒樓,今日就請大家在那酒樓里吃酒了!”
陳昌順微微一笑,五六人一起結(jié)伴去了酒樓。
這酒樓名叫滿口香,以這里店家親自釀的桃花釀為名。傳說喝上一口,便是滿身的酒香。
幾個人來到這滿口香,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幾壺酒,各自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此處正是一間雅間,無人打擾。
陳昌順覺得眼前這幾位這酒喝了差不多時,便笑著道:“昨日,龍舟賽,山東縣令不經(jīng)查實便被關(guān)進天牢,實在不妥,而這緣由全是因為兵部尚書這些官僚氏族,看不起我們這些依靠科舉出身的小官吏!”
話落,見周圍幾位沒有一人上前搭話,陳昌順便端著碗中的酒笑著道:“大家莫要怪陳某人說這些話,陳某人也是喝醉了,大家家不要將這話放在心上。”
“嗙”的一聲,瓷碗落在桌子上,發(fā)出一陣聲響,碗中的桃花釀也隨著震動微微蕩漾。
“陳大人說的不錯,我李某人早就看不慣現(xiàn)下的世道,我們這些靠科舉考試出身的貧困子弟,在朝堂之上根本沒有立足子弟,空有一身的治國之策,卻沒有人愿意聽我們論道。”
他站起身來,對著陳昌順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干了!”
竟然將桌子上的酒杯端了起來,沖著陳昌順干了杯。
“李大人喝多了,李大人喝多了,呵呵……”陳昌順打了個酒嗝。
現(xiàn)下幾人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雖然保留著清醒,卻也開始侃侃而談自己對現(xiàn)下朝廷的不滿。
陳昌順眼眸里露出
笑意,卻將放在嘴角上的酒一飲而盡。
新的時機要來了!
婉婉坐在西廂房的椅子上緊皺眉頭,這表情卻被白冰冰看在眼底,不禁疑惑的道:“婉婉姑娘,為何依然緊皺著眉頭?”
“我是在想,在龍舟賽上,救皇上的那位名為李浩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聽說是楚妃介紹來的老鄉(xiāng),現(xiàn)在在皇上面前立了大功,此刻皇上賞賜了她綢錦一段,此刻正得意洋洋呢!”白冰冰想起楚妃那得意的樣子,心頭便冷哼了一聲。
婉婉暗暗想到,這楚妃哪里來的老鄉(xiāng),別人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會不知道,怕是這事情不會那么蹊蹺。
想到這里,便微微一笑道:“這楚妃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呢!”
又與婉婉寒暄了一番,才從西廂房出去。
婉婉回到冷宮中,寫了封信件,將信件傳給了青鸞。
但愿青鸞能查到一些關(guān)于李浩的底細。
得到李浩身份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正午,那日驕陽正艷,婉婉孤身一人前往郊外的樹林中。
青鸞背著雙手,站在蔥郁的樹林中,很是顯眼,見一身男裝裝扮的婉婉,青鸞著實詫異。
原來她作為男人也可以這么的美。
“青鸞,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婉婉看著青鸞,緊緊的皺起眉頭,似乎很是在意李浩的身世。
青鸞這才晃過神來,看著婉婉道:“根本就無此人,你從皇宮內(nèi)弄到的人名冊上,先是這人正是陜西,可是我快馬奔騰去了陜西,并沒有查到此人。”
怎么會?這么明顯的造假,不像是楚妃的作風(fēng)。
正在婉婉疑惑之時,只聽青鸞緩緩的道:“在三年前,陜西有一段區(qū)域發(fā)生了地震災(zāi)害,所以那一區(qū)域至今不知人員生死,或許李浩就是那里的人,也是正常。”
原來如此,婉婉凝眉,“據(jù)你的猜測,還有可能是什么人?”
“按照你的猜測,我去萬花樓里進行了調(diào)查,這李浩,很有可能與這陳大寶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可是據(jù)我所查的是,這陳大寶百分之八十的是白蓮教人。”
青鸞冷冷的道。
婉婉冷冷的道,果然如此。
但若是白蓮教的人,怎么也知道這枚令牌?難道白蓮教知道這令牌的用途?
種種疑惑在心頭徘徊。
“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先不要打草驚蛇,陳大寶既然敢在京城之內(nèi)開了萬花樓,就一定有他的用途,這事暫且先看著。”
婉婉凝眉。
牽馬回京城,路過一道狹窄的小巷,只聽小巷中傳出一聲的尖叫,緊接著便看看到幾人從小巷的房屋中跑了出來。
房屋中聽到一陣陣的哭喊聲,婉婉立刻走了進去,見一三十歲左右的婦女躺倒在地,一旁留著大片的血跡。
兩個孩子,一個在婦女身旁坐著,一個躲在角落處嚇呆了。
見到婉婉進來,兩個孩子顫巍巍的朝著后面躲去。
“別怕,告訴姐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稍大點的孩子嚎啕大哭只是說有人進來搶
了糧食殺了他們的母親。
婉婉這才追了過去,一路騎著馬車追趕,追至京城內(nèi),見到那幾人騎著馬在大路上穿行。
見到有路人阻攔,便撥出利劍,頓時鮮血四濺。
“殺人了,殺人了!”
一陣驚恐,京城街道上的人群四處逃散。
婉婉追了過去,正要出手,見官兵的人趕了過來,她凝眉,卻見官兵與這群人爭斗之時,隱隱約約露出了腰部的白蓮花。
竟然是白蓮教!
婉婉皺眉,隨即回了皇宮。
次日早上,慕容明昌在朝堂之上震怒。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這群人卻是白蓮教的人!早就應(yīng)該鏟除白蓮教!”
說話的恰是襄陽縣令陳昌順。
緊跟著又有幾個縣令上前奏請,要派軍隊鏟除白蓮教。
“萬萬不可!若是未將此事查清楚,而僅僅是在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一朵白蓮花,能證明什么?報不了是有奸人利用朝廷和白蓮教征戰(zhàn)之時,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微臣以為程大人說的對!”禮部侍郎王岐山緊跟著道。
更有幾個與他們一伙的大臣,上前阻攔。
“子將軍以為如何?”慕容明昌對著跪著的子牧問道。
“皇上,微臣以為,不可!”自從女兒子冷被宣告暴斃,子牧就一直對慕容明昌耿耿于懷。
況且若是出兵,必然要自己親自去征戰(zhàn),自己也緊緊掌握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而已。
若是征戰(zhàn),不知道白蓮教的勢力如何,這一戰(zhàn)未必能勝!
“現(xiàn)下,并不了解白蓮教的情況,就算是要征戰(zhàn),皇上也要三思而后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啊!”子牧拱手說道。
而程聚成的眼眸里露出滿意的神色。
慕容明昌宣布退朝之后,程聚成附在子牧的耳際道:“子將軍,感謝你在朝堂之上的鼎力相助!”
微微一笑,便從他身邊走過。
剛剛下朝,慕容明昌就被太后叫去了慈寧宮。
“給額娘請安!”
“起身吧”太后望著慕容明昌冷冷的道。
“不知額娘叫朕來所為何事?”慕容明昌淡淡的問道。
“聽說現(xiàn)下皇城之內(nèi)大亂,更有白蓮教教徒為虎作倀?”太后冷冷的望了一眼慕容明昌。
“確實如此!”慕容明昌抬眸望著太后。
太后只是接過來碧珠遞過來的早茶,抿了一口道:“現(xiàn)下,兵力全在程聚成和子牧那里!這子嬪已死,子牧一直處在悲傷之中,而王貴人又失去了孩子,這著實也讓程聚成和王岐山憤怒!”
太后也是聽說,王夢蝶失去孩子之后,程聚成去后宮看過她幾次,每次都是滿臉憤怒的離去。
想必定是王夢蝶向舅父和父親訴說自己在宮內(nèi)的遭遇。
所以才會如此。
“額娘不必擔(dān)心,朕自有朕的辦法!”
話落,慕容明昌又抬眸道:“朕就不打擾額娘休息了,現(xiàn)下,朕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說著,慕容明昌便離開了慈寧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