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與四名龍組隊員趕到國賓館外圍一處小樓,進了大廳,見龍海居中而坐,面色陰沉,四下觀望,只見吳雨坐在窗前,正跟劉蘭低聲交談,不見強強哥和劉剛。
周天坐到龍海近前,抽出支菸給龍海點上。龍海接過,猛吸幾口,一支香菸便燃到一半。龍海將半支菸嗯到菸灰缸內,看著坐在四周的龍組隊員,說道:“今天白天由劉蘭和強強哥負責在國賓進行外圍警衛,周天和吳雨同我到水木大學再次進行檢查,不可大意”稍做停留,又抽出支菸點上,似是猶豫再三,說道:“我相信我們的隊員都有一顆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赤子之心,不要聽信任何謠言,用我們的行動來捍衛龍組的榮譽”
周天聽龍海話中有話,側目看向吳雨,吳雨將玲瓏的玉首微微晃動,也不知龍海所指何事?再看劉蘭,也是一臉不解,發生什麼事了?聽龍海所講,似是龍組受到了懷疑?難道有人懷疑是龍組人員泄露了剛畢的行程路線?
龍海見隊員們神色裡均是帶著懷疑,嘆口氣,吐口煙霧,低聲講到:“上層懷疑劉剛與倭人勾結,泄露了情報,現在劉剛和油慧子已被警衛人員帶走審查”
周天聽罷哼了一聲,肯定是倭人利用劉剛與油慧子的相片搞的文章,可是爲什麼上層就不能動下腦子,難道就不能看出這是倭人的嫁禍於人之計嗎?周天看著龍海陰沉的似要滴雨的臉,沒有說話,周天相信龍海,這是一種用生命換來的信任,他相信龍海一定會想辦法給劉剛澄清問題。
龍海呵呵笑道:“刀與火的戰場考驗一個人的忠誠,而面對委曲和懷疑同樣需要忠誠”看向周天說道:“跟我走一趟,敢去嗎?”
周天不知龍海要帶自己去哪裡,難道是到國家警衛局去把劉剛搶回來?龍隊長您也太膽大了,但是隻要是龍海說出,別說是去警衛局搶人,就是到**去搶人,周天也會點頭答應,這是兄弟間的生死之情,是用生命與鮮血換來的信任。
周天嘿嘿笑著點頭。龍海再次對屋內有些低沉的龍組成員說道:“都精神起來,此次任務結束之後,我會給大家一個交待”說罷,不顧屋內衆人神情,走出房門,周天緊跟在後。而龍海所講的交待,周天明白是什麼意思,那便是到倭國殺他個天翻地覆。
兩人上了黑色房車,這車牌牛*逼的很,是國家警衛局專用車牌。龍海沒有讓周天開車,而是自己坐在駕駛位置,汽車駛出國賓館,向京城西郊駛去。
周天不知龍海要到哪裡,但肯定不會是到警衛局去搶劉剛。車內氣氛有些壓抑,周天見龍海神色中帶著股怒氣,便問道:“抓劉剛總要有證據吧”
龍海呵呵笑道:“沒有證據,你認爲警衛局會抓人嗎?”
“就憑那張相片?”周天問道。
“如果再加上油慧子的交待呢?”龍海聲音裡帶著絲憤怒?!吧菩牟豢捎醒健?。周天看著龍海陰雲密佈的臉色,心中對龍海的話感同身受,如果在油慧子拒不交待的情況下,讓油慧子早些消失,也就沒有了這場麻煩。
“油慧子的交待”周天吃驚的看著龍海,油慧子如果一口咬定是劉剛泄露的剛畢的行程路線,那劉剛真是百口難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何況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倭國浪*婦。
“這分明就是吳家嫁禍於人”周天在龍海面前不必僞裝,想到哪說到哪,氣憤將心中所想何盤說出。
“你有證據嗎?”龍海將房車提高速度,在車流裡飛駛。
“我會找到證據”周天想到劉剛肥胖可愛的大臉,想到跟這個死胖子在印尼同生共死,堅定的說道。
“等你找到證據,也許劉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龍海嘿嘿笑著說道。
“那怎麼辦?真到警衛局搶人?就咱兩人也少了點”周天臉色變得沉重,嘴裡卻呵呵笑著說道。
“怎麼辦?即然他們不仁,我們何必講什麼義?!饼埡?粗芴鞊膭偘参#@種兄弟間的關切讓龍海非常欣慰,又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如果有需要,你就將當日劉剛與油慧子在百麗酒店的事講出來,做個證人”
“好,沒問題,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不過是百八十斤,”周天豪氣如雲,說道。
“還上刀山,下油鍋,你以爲是土匪呀,丟人現眼”龍海罵道。
周天看龍海神色裡雖是陰沉,但似乎並不是非常擔心,難道有更加厲害的角色,周天不由得想起劉剛等人經常提到的龍組上面的那個頂級人物,看龍海的樣子,肯定就是要去找此人。
周天看兩側的路越來越熟,似是駛向一個極爲熟悉的地方,扭頭看向龍海。只見此時龍海神色鄭重起來,臉上越發的嚴肅,再無一點的不恭。看來要去拜見的人物在龍海心中地位極高。
周天看著房車在京城西郊一處大院門前停下,周天呵呵直笑,看向龍海,“原來是這裡,這裡我熟呀”。此地不是別處,正是馮家大院。
龍海將房車停在院外。下車後,走到大門近前。兩個身著軍服的戰士上前,攔下龍海,龍海拿出證件,戰士檢查完畢放過龍海。周天走到兩名戰士身前,雙手搭在兩人肩上,呵呵笑道:“兄弟辛苦呀”
“姑爺好,不辛苦,還是您老辛苦”兩個小戰士跟周天極熟,嘻嘻笑著與周天開玩笑,一個小戰士就要給周天掏煙。龍海年著周天跟兩個戰士摟肩搭背,臉色發黑,就要發怒,周天忙將戰士正在掏煙的手按下,看一眼臉色發青的龍海,嘿嘿一聲,幾步進了大門,跟在龍海身後進了大院。
龍海一言不發,黑著臉走在前邊,周天緊緊跟在身後。兩人競直繞過正房,沿著走廊,向大院深處走去。越向裡走,周天越是感到一股壓力,這壓力越來越大,到了小院門前,便似讓周天感到擡不起雙腳一般。
龍海走到門前,一個三十歲左右英俊的軍人站在門前,看到龍海,國字臉上帶出絲微笑,向龍海敬禮,龍海還禮,軍人輕聲說道:“老爺子知道你肯定要來,讓我在此專侯大駕”
龍海呵呵笑了,問道:“馬少校,老爺子什麼想法?”
“這我不便說,進去就知道了”說罷,馬少平帶兩人進了小院,穿過一院的木棉,到了屋前。
龍海站在屋前,將身上黑色衣服整理整齊,輕輕將房門推開,挺胸擡頭,邁開大步進了屋子。
周天也不敢大意,龍海如此鄭重,周天也將衣服整理一番,跟在龍海身後進了屋子。周天這貨雖是在馮家大院住了許久,進這屋卻是第一次,想到這裡住著的可是華夏國之棟樑般的人物,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
兩人進得屋內,只見一個老人,一身灰色布衣,目光如炬,正坐在屋子靠北側的沙發上。兩人進屋後,向老人立正敬禮。
馮國輝呵呵輕聲而笑,示意兩人坐到一側的沙發上,龍海猶豫再三,輕輕坐到沙發上,屁股懸出大半。周天知道這種場合沒有自己坐下的道理,看龍海坐下,便站在龍海身後。
馮國輝笑著看一眼龍海,又擡頭看一眼規規矩矩站在龍海身後的周天,呵呵笑了,有意思,這個小子還是懂些規矩嗎?不像馮菲說的那樣不懂事呀。
龍海正要說話,馮國輝端起面前的紫砂壺輕品一口,龍海便將一肚子話收回,等待著馮國輝說話。
馮國輝將紫砂壺放到面前的茶幾上,似是對龍海和周天說話,又似自言自語,只聽馮國輝說道:“什麼是忠?戰場拒不畏死是忠,而在你面對最信任人的懷疑時,依舊抱定一顆赤子這心更能看出忠心。這些事的前因後果我都已沒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龍組要團結一心,不能因受到委曲就受到影響,尤其是你龍海,我瞭解你,我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手上所有的隊員。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證剛畢訪華期間的絕對安全。在此事上,沒有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但是”馮國輝語氣變得堅定,說道:“龍組是我一手建立起來,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心存異心之人來玷污龍組的榮譽”說罷,看向站立在門前的馬少平,說道:“馬少校,由你出面,以軍方的名義,到警衛局去要人”語氣雖是平靜,卻是透出不可置疑堅毅和果斷。
馬少平立正,敬禮,說道:“是”
周天站在龍海身後,聽罷,心中這才明白原來龍組這個在華夏帶著無比神秘色彩的特戰組織原來是這個華夏軍神創立,怪不得龍組隊員個個牛氣沖天。
龍海起身,再交向馮國輝敬禮,隨著馬少平出了小院。
馮國輝看著周天背影,端起紫砂壺,輕聲說道:“菲兒這丫頭眼光不錯嘛,看這小子不卑不亢,還真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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