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然頑強站起來的公西平,秦月突然眼睛一瞇。剛才擊中公西平胸口的那一擊,他確認自己是盡了全力的。看到公西平被打飛,他滿以為已經將其擊斃了。可沒想到,對方依然可以站的起來。
秦月雙拳緊握,雙眼緊緊盯著公西平。公西平的頑強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即便公西平再頑強,現在也只是強弩之末了。剛才那樣的重擊,秦月可以用人頭擔保,公西平絕對挨不起第二下!
秦月伸出雙手,將插在睛明穴上的兩根銀針拔下。很快,他的視覺就恢復了。只是,剛才因為插進眼窩而噴出的鮮血,留在了鼻梁上,并且已經干涸。因此,此時秦月看上去有些猙獰且恐怖。
秦月邁開腳步,緩緩的朝公西平走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將全身所有的氣血,都集中到了右手。他要用盡自己全身的氣力,將公西平打個粉身碎骨,讓他徹底的變成一顆粉塵,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當他距離公西平還有5米的時候,他已經將全身所有的功力都聚集到了右手。他的右手也因為集中了他全身的功力,而變得血紅。他的頭發和衣服,也因為右手那聚集的龐大能量而飄動不止。
現在的秦月,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剛從地獄歸來的殺戮魔神!
秦月身形微動,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就已經到了公西平的面前。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他那聚集了全身功力的右手,他那破壞力驚人的右手,直接攻向了公西平的胸膛!
這一擊,勢在必得!
這一擊,勢如破竹!
這一擊,地動山搖!
結束了,讓一切都結束吧!秦月相信,哪怕是功力再高,實力再強的人,只要挨上這一擊,必定會形神俱滅!
“永別了,葉飛龍!”秦月大吼道。
轟隆——隨著一聲震天巨響,倉庫堅硬的,用花崗巖制成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直徑約為3米左右的深坑。而且,因為強烈的震動,倉庫的部分墻壁倒塌,貨物也被震的散落了一地。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灰塵散盡后,才可以看清,那個直徑約3米的深坑里有兩個人,一個單膝跪在地上,另一個站著。
單膝跪在地上的,是公西平。他的臉色有如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無神,嘴角掛著血絲。很顯然,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公西平的身旁,秦月帶著滿臉的傲然,站在一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者的滿足和喜悅。
公西平的身形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都要摔倒一樣。他勉強抬起頭,看著一旁站在那里的秦月,忍不住嘆息了一下。
不過,他也因此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旁的,一臉勝利者表情的秦月,突然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先是從頭發開始,接著是腦袋,再接著是脖子、身體,最后是雙腿雙腳,直到最后,連鞋子都消失不見了。
確切的說,不是消失不見,而是——統統變成了灰燼!
秦月,變成了灰燼!
看著變成飛灰的秦月,公西平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他雖然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但他卻是最后的勝利者。
公西平看著倉庫那有些搖搖欲墜的頂部,慘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最后居然還是靠你才能勉強獲勝。”
公西平慢慢抬起雙手,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上,突然冒出了兩團詭異的冷火。一團發出了蒼白的顏色,一團發出了淡淡的藍光。
蒼炎和碧火。
這原本是玄武的冷火。不過,玄武被捕之后,他指名將這兩團冷火交給了公西平。并且,他告訴了公西平關于這兩種冷火的使用方法,以及一種他正在研究,卻還沒有實驗過的使用方法。
融合。
將兩種冷火融合在一起使用,這只是玄武的一個構想,卻還沒有付諸實踐。因為冷火的殺傷力實在太高,蘊含的能量又太強,玄武不知道融合之后會有怎樣的威力,是否會遭到反噬。所以,玄武還沒有敢嘗試。
可是,就在剛才,就在秦月準備集中全身功力,將公西平一擊斃命的瞬間,公西平毅然決然的將兩種冷火融合,并且用其與秦月那全力一擊對碰。
最后的結果是,秦月被融合后的冷火打了個灰飛煙滅,而公西平則是身受重傷。這傷連公西平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能治好,治好之后,是否會變成廢人。
不過,這一切對于公西平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夙愿已經完成了。白虎徹底消失了,朱雀和玄武也已經全部回歸。他這2年的堅持,最終總算有了一個結局——盡管這結局不太完美。
××××××××××××××××××××××××××××××××××××幸運的是,公西平的內傷雖然挺嚴重的,不過還是可以治好。而且,也不會變成廢人。更讓公西平感到意外的是,因為和秦月這一戰,竟然讓他的實力再次提升了!現在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S級。
就在公西平住院治療的這段時間,因為玄武和朱雀的全力配合,加上了解部分內幕的三島紀子以及三島靜香的支持,神秘組織很快就遭到了Z國以及其他多個國家組成的聯合行動小組的沉重打擊。僅僅用了短短一周時間,神秘組織就受到了毀滅姓的的打擊。組織首領三島健畏罪自殺,組織分部在世界各國的勢力分支統統被搗毀。剩下的一些余孽殘黨,也被國際刑警一網打盡。
至于這神秘組織的真面目,雖然各國政斧都對其保密,但依然有知情者爆料說,該組織其實真正的幕后支持者是M國。而在該組織被瓦解之后,M國突然一改以往的囂張態度,而力主和平共處,似乎也印證了這件事。
國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悠閑的坐在凳子上抽煙。
端木烈曰看著凌立說道:“局長,你真的打算讓朱雀回歸么?”
凌立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能行得通么?上面問起來怎么辦?”
“就看你報告怎么寫了。”凌立淡淡的笑了笑。
端木烈曰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就知道!局長,你老給我出難題。”
“我知道你是難不倒的。”
端木烈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烈曰,后面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基本都已經處理干凈了。根據玄武和朱雀交代的情報,散布在我方的黨羽都已經清除干凈了。而我們內部的那個臥底,也已經抓出來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給局長來處理了。”
凌立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下,應該可以好好的睡幾天安穩覺了。”
“局長,那公西平要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您真讓他退休?”
“他要退,就讓他退吧。我想他這么些年也的確累了。讓他歇一陣,然后再問問他的意思。若愿意回來,就讓他回來。若不愿意,那還是算了。”
“您就真舍得讓他離開?”
“那不然怎么?”凌立笑了笑,說道,“我們這里可是社會主義,你以為是資本主義么?非要把人榨干了才罷手?”
端木烈曰干笑了幾聲,說道:“這倒也是。”
凌立看著窗外,說道:“說老實話,他是我從小帶大的,就像是我的親生兒子一樣。他這次死而復生,讓我也感慨頗多。他要是真的不愿意回來,那還是讓他走吧。”
端木烈曰沉默不語,看著凌立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局長,您老了。”
“不服老不行嘍!”凌立自嘲的笑了笑。
“局長,您真不打算讓他知道,當曰到底是誰在背后朝他開了那一槍?”
凌立聞言一愣,沉思了半晌之后,才說道:“算了,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他這些年為了感情的事已經夠傷感的了,就不要再刺激他了。若是讓他知道真相,恐怕要崩潰的。”
端木烈曰輕哼一聲,說道:“我看他才不會崩潰。若換了以前,我還擔心。不過現在,我看根本不用擔心。他身邊美女可多了去了!”
凌立哈哈一笑,說道:“我說,你啊你,我都還沒計較什么,你計較個什么勁!”
“局長,當初要是真讓小雨嫁給他,恐怕他也沒那么多災多難了吧?”
“嗯,那當初要是讓嬌嬌嫁給他,恐怕他也一樣福星高照了吧?”
凌立說完,和端木烈曰對視了片刻,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凌立忘情的笑著,手不小心碰倒了一疊文件。其中有一份文件,上面用紅頭文字標著“關于葉飛龍槍擊案的詳細報道”,和這份文件放在一起的,是一些材料,以及一張合影。
一張,當年的葉飛龍,和另外一個人的合影。
只不過,與葉飛龍合影的那人,臉被其他材料擋住了,看不到是誰。只能從披肩長發上判斷出,那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