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利坐在太和殿上,文武羣臣列立兩旁。
這次大戰將會舉世矚目。
國內各大勢力,也會藉由此戰,看他是否有資格問鼎天下。
一些非常規手段,霍斯利要儘量避免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在不爲人知的時候發生比較好。
羅威爾趾高氣昂的走進太和殿。他精通漢語,熟悉中國情況。這次被瓦德西委派,作爲八國聯軍的談判特使,營救各國被俘人員。
和霍斯利的心態截然相反,朝廷中大部分人認爲,幾十萬大軍勢不可擋,應當儘量和談。
雖然霍斯利之前在京城中擊敗了幾萬八國聯軍,可不代表也能擊敗這有備而來的幾十萬大軍。所以這些人對待羅威爾的態度十分小心謹慎,甚至有些討好。
這讓羅威爾產生了一個錯覺,似乎又回到了外國人在中國肆無忌憚的時候。
來到太和殿上,看到上面坐著的所謂天下兵馬大元帥,不過是個弱冠少年。輕視之心更是大起。那些失陷在京城的士兵,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麼詭計,居然能讓這樣的少年擊敗。
他甚至懷疑上面端坐的少年,是否上過戰場。也許只是一個被推出來做替死鬼的傀儡?
他大咧咧在站在御階之下,說道:“多國聯合50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還請大元帥速速將之前抓捕的各國將領、士兵釋放。以免大軍攻城,京城化爲廢墟。”
霍斯利玩味的看著他,說道:“我要是不放人,你們怎麼辦?”
“哼,那就怪不得我回去稟報瓦德西元帥。聯軍帶來大炮兩千餘門,不知道這京城能經得住多久的炮擊。到時候恐怕這裡的諸位,沒有人能夠得了好去。只怕會追悔莫及。”羅威爾洋洋得意的說道,在他看來,只要報出聯軍的實力。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野蠻人,還不乖乖投降。
“哦,大炮兩千多門?嗯,應該值點錢。還帶什麼東西來了?”霍斯利戲謔的問道。
“咦,大元帥居然無動於衷。要知道我現在過來傳信,是爲了和平。
我們西方都是文明,進步的國家。之前到你國都是懷著善意的目的。幫助你們這樣落後的,不文明的國家。
而你們放縱義和拳匪,殺害公使。才使得戰爭發生。現在更是關押了幾萬各國士兵,這非常的不好,也不理智。
現在各國已經決定,只要你們交出被關押的士兵和將領。各國將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螳臂當車,否則只會自取滅亡。”看到霍斯利的態度,羅威爾有些生氣了。
少年就是少年,不懂事。恐怕連50萬大軍是多少人,都沒有概念。
“給我機會?呵呵。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作出無數惡事,簡直罄竹難書,還敢妄稱文明?我們有文明的時候,你們祖宗連口吃飯的鐵鍋都沒有。
五千年前,我們和古埃及人一樣面對洪水;
四千年前,我們和古巴比倫人一樣玩青銅器;
三千年前,我們和古希臘人一樣思考哲學;
兩千年前,我們和羅馬人一樣四處征戰;
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無比富足;
近一百年來,我們不過打了個盹,你們就想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從今天起,我就讓你們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我們說的算。
身上毛都沒褪乾淨,就敢來大放厥詞。瓦德西就派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傢伙,來傳遞他的意見嗎?
可惜啊,可惜。你們想給我機會,我卻不準備給你們機會。來人,把他押下去,跟利涅維奇他們關在一起。等戰後一起審判。”
霍斯利話剛說完,幾個大臣連忙出來跪在地上,求情道:“大元帥,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還是放他回去,方顯我天朝上國的氣度。”
“呸,一羣廢物。天天被人揍,還有臉自稱天朝上國。天朝上國是自己說的嗎?那應該是別人說的。
膽氣、勇氣、志氣,這些東西你們有哪樣?滿清幾百年的奴役統治,讓你們的脊樑骨都斷了。我都打敗過他們一次,還沒給你們增加一些底氣嗎?”霍斯利冷著臉,對那幾個跪地求情的大臣大聲痛斥。
“臣,臣等愚昧,大元帥恕罪。”被霍斯利一罵,這些人立時清醒過來。
洋人可怕嗎?可怕。但眼前這位,可是遠比洋人更可怕的存在。不但要命,更要錢。砍了腦袋不算完,不管如何隱秘起來的財產,都難逃這位的魔爪。
挖地三尺都能找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被抄家的人數在直線上升。偏偏這些人又都承認罪狀,讓其他人想出手相助都沒有由頭。
貪污受賄,出賣軍情,逼殺人命,私售軍械……種種要命的罪名,只要一問就招認出來。簡直就像中了邪一般。
大魔王的種種可怕傳說,隨著霍斯利痛斥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浮現,讓這幾個人懊悔不已。何必跳出來找不痛快,要是惹的大魔王發怒,恐怕沒等洋人破城,先被大魔王吃幹抹淨了。
霍斯利斥退幾人,打算幹掉這批八國聯軍之後,就抄他們的家。
求情的幾個大臣訕訕退下,數名殿前武士一擁而上,按住不停掙扎的羅威爾往外走。
羅威爾一邊正在一邊大聲喊道:“我是信使,爲什麼這樣對我。你們這樣做會後悔的,大軍馬上就會踏平你們這座城市,殺光你們的男人,你們這些野蠻人!”
霍斯利聞聽這話氣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示意殿前武士把羅威爾帶回來,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要踏平這座城市,殺光我們所有的男人。我們因爲要反抗,所以是野蠻人???你大爺的,不要押下去了,傳一個會剮人的好手來,剮了他!就綁在城頭上剮,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纔是野蠻。”
作爲一箇中國通,羅威爾太明白什麼是剮刑了。他嚇得肝膽俱裂,淡黃的尿液順著腳下流出,哭喊著道:“大元帥饒命啊,我錯了,不要,不要剮了我啊,太可怕了,天啊,上帝啊,救救我……”他胡亂求饒著,無力的癱軟在地。
霍斯利揮揮手,殿前武士上前把他拖出太和殿。
坐在御座上的霍斯利正了正身子,冷聲說道:“這次,就讓這些膽敢侵犯華夏的洋鬼子明白,這是他們的禁地。來得,走不得!”
殿上羣臣不管真心與否,都躬身齊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