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菸頭牌
吃過晚飯,貝瀟瀟知會了白凌飛一聲便帶著冬兒一起著男裝出府了。兩個人並沒不是和白凌飛報備的那樣只是出來散散步。
所以當白凌飛說要陪同她們去散步或者派家丁隨行時,貝瀟瀟急忙謝絕了白凌飛的好意!
她們直接去了青雲煙,當青雲煙出現在眼前時,冬兒不禁想起了她們臨走時白凌飛那不解的眼神,不禁有些好笑的望著貝瀟瀟,說道:“小姐,若是白大哥知道我們並不是出來散步而是逛青樓,不知道他會不會雙眼發黑——暈過去?”
“呃……他會不會覺得我們是百合啊?”貝瀟瀟只感覺由心裡想發笑暗暗猜測著他看到自己逛青樓時,臉上的表情會是多麼的錯愕。
“你想想啊,我們畢竟都是女子,若是我們又來看美女,甚至調戲美女,那只有一個解釋,我們是‘百合’!”
冬兒眨了眨眼睛,對於小姐口中吐出的新名字她不懂,於是問道:“小姐,啥是‘百合’啊?”
“呃……百合就是女女戀啊!”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古代,冬兒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百合,只好如是解釋。
正說著,青雲煙的老鴇早已經眼尖的發現了她們兩個風流俊逸的小帥哥,一路搖擺著水桶般的腰肢走了過來,手中粉色的帕子往前輕輕一揮,一股濃濃的脂粉味撲鼻而來:“哎呦,我說兩位公子瞧著好面生啊?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公子長的好不灑脫俊逸,怎麼著,今兒個是來我這青雲煙來找樂子的?還是來破處的?我跟您說啊,若是破處,媽媽我可一定給你們介紹兩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好好伺候二位公子。”
冬兒和貝瀟瀟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哼。”貝瀟瀟假意的咳嗽一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這個這個,我們點紅妝姑娘。”
老鴇明顯的怔了一下,然後陪著笑臉道:“二位還不知道吧?這紅妝可是我們青雲煙的頭牌,你們若是點她可有這個?”說著,老鴇將手指捏起捻了捻,示意她們那是要很多銀子的。
貝瀟瀟伸手探進衣袖:“這些夠麼?”說著手中已經多了一綻銀元寶。
老鴇果真是認銀子不認人,立馬雙眼一亮,堆起燦爛的笑臉:“哎呀,二位爺果真都是有錢的金主,只不過……”說著臉上又布上了憂愁,這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不敢拿還真不是一般的手癢癢。
“只不過什麼?”貝瀟瀟緊盯著老鴇,早就聽說紅妝是陸武埠的紅顏了,她也沒指望老鴇能將紅妝給她,但是,今天來的目的;即使見不到陸武埠,也要見一見紅妝才行。
“一聽二位爺的要求啊,媽媽就知道二位爺是外地纔來京城的,試問現在這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紅妝姑娘早就被陸將軍大人看上了。……”
不等她繼續說完,貝瀟瀟已經插話:“媽媽,即使陸將軍喜歡紅妝姑娘,但是,在她被贖出去之前你也不該耽誤了賺錢啊!銀子嘛!爺就是遇到漂亮的女子纔會捨得的。”貝瀟瀟邊說邊將那綻銀子塞進了老鴇手中,而自己手中又在衣袖中摸出了一綻。
老鴇已經貝瀟瀟言下之意只要讓她滿意說不定還有銀子進,不禁心花怒放,喜笑顏開的道:“哎呦,二位爺今兒個運氣好,那陸將軍剛巧今兒個有事不能過來,正好便宜了你們兩個。只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面,現在紅妝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就連陸將軍到目前都不曾碰過紅妝姑娘的身子,所以,你們爺不敢造次啊。”
貝瀟瀟一揖:“媽媽的話,小爺我記下了,絕不敢對紅妝姑娘造次。”說完,兩個人隨著老鴇進了青雲煙。
“紅妝姑娘,快來接客。”老鴇一路扯著尖銳的嗓音喊過去。
突然二樓一間房門輕輕打開,之間一個丫鬟打扮的丫頭走了出來“媽媽,你可是弄錯了,我家小姐說出了陸將軍,她誰都不伺候。”
老鴇一聽丫頭這話立馬虎起了一張臉:“小紅,這有銀子誰不轉呢?那陸將軍出了名氣響一些,啥時候肯這麼大手筆的甩銀子給你家小姐用了。你看看……”她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回頭朝貝瀟瀟擠出一絲笑臉,低頭繼續跟那個叫小紅的丫頭嘀咕起來:“咱們開這個不就是爲了賺錢的嗎?你看看人家手中那綻銀元寶,若是紅妝姑娘伺候的好,說不定還有賞銀呢!”
小紅低著頭,聽完老鴇的話點點頭:“我現在就去跟姐姐說,媽媽請稍後。若是……若是姐姐不同意,就請媽媽自己跟她說吧。”說著,人已經消失在門裡頭。
不一會,門又一次響了“媽媽,小姐她說今兒個累了,所以……就算了吧!”
“這是什麼話,你躲開。”老鴇依然怒了,連剛纔還盡力保留的一點素質都顧不得了,一把推開小紅徑直而入,身後還留下老鴇一句惡狠狠的話:“等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紅踉蹌著極力站穩,低著頭,想是平日裡受慣了這種待遇,一聲不吭的讓貝瀟瀟和冬兒隨著老鴇走進屋內。
“紅妝呀!怎麼了?小紅說你累了?”老鴇轉過屏風已經換了一副笑臉“這丫頭真是的,一定是她沒有好好地服侍我的寶貝閨女,等會看媽媽如何教訓她。”
紅綃帳內輕輕地嘆了口氣:“行了媽媽,別有事沒事的總拿小紅出氣,我只是有些累了,再說,你曾經答應過陸將軍,他不在的時候也不逼我接客!”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媽媽這不是心疼你麼?你看看那個陸大人歲數比你大那麼多,還總是不捨得爲你花錢,你說今年我都跟他提了兩次想在這後面單獨爲你修一棟別院,他吱聲了嗎?連個屁也沒放。他……”
“哎呀,行了行了,媽媽,自從我進駐你這青雲煙,人家陸大人沒少幫你的忙,你就說說那次官家查人搜到你這過?人家不都是繞道而行的麼!”
“哎呀,那是那是,我的親閨女啊,咱不談別的了,你起來看看這二位公子,人家長的那叫一個俊俏啊,趕緊起來,你看看,你看看……”
本來老鴇是打算私藏了這一綻銀子的,可是,看著這個不聽話的紅妝,她心裡犯怵,畢竟她只是在這裡賣藝,而並不是賣身在此,有些事情她還真說了不算!
紅妝見了銀子伸手撫了撫雲鬢,露出迷人的一笑:“有銀子果然能使鬼推磨啊!”說著伸手便準備拿銀子。
媽媽動作極快的將手縮起:“女兒不急,媽媽又不會給你的銀子吃了,就先放在媽媽這裡吧。”說著將那綻銀子放入衣袖中。伸手扶紅妝坐了起來“乖女兒,就這一次啊,我都跟兩位公子講好了,只是聽你談曲子喝酒,絕對不做別的事情。”說著,老鴇對著貝瀟瀟和冬兒使了個眼色。
越過老鴇,貝瀟瀟朝牀裡慵懶的美人看去,而牀裡的紅妝也往外張望。
不看則已,一看,貝瀟瀟差點一跟頭栽下去。
牀裡的美人也好不到哪去,迅速從牀上彈了起來。
這突兀的動作,引來了老鴇的不解,不禁望著雙方:“你們,你們認識?”
還是紅妝反應極快:“媽媽,公子……的確長得及俊朗!”說著已經羞紅了臉,任誰一看都會以爲紅妝害羞了。
媽媽此時才如突然明瞭雙方的突兀反應,瞭然的笑笑:“女兒啊,還是媽媽疼你吧!好了,媽媽我大功告成。你們聊吧!”說著媽媽往門口走去。
鑑於紅妝已經同意接客,老鴇走到門口只是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小紅低垂的額頭,便笑嘻嘻的走了。
“你怎麼會在這?”
“你們怎麼會來這?”
兩方人同時問出心中的疑惑和驚訝。
你道紅妝是誰?她正是梧桐,剛纔府中吃飯的時候,貝瀟瀟明明還見到她來著,可是她怎麼會轉眼間就成了這青雲煙的頭牌了呢?
“我……”
“我們……”
或許因爲緊張,雙方說話又一次撞車了。
貝瀟瀟深深地喘口氣,定定神揮揮手:“好吧,你先來說……”
“我……只是掙些餬口的銀子罷了。”梧桐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自己在此的原因。
“呃……可是,你這段日子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麼?這吃穿用度從不曾……”不曾讓你花費啊?可是剩下的半句話,貝瀟瀟沒問出來,或許她是爲了以後打算吧!
“你們呢?爲什麼會在這裡?”
貝瀟瀟心思飛轉,她們來這的原因她可沒打算跟任何人提起:“內個,今兒本來是出來散散步,可是,沒想到一出來,這死丫頭說不知道青樓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就……就進來轉轉了。”
“我……”本來冬兒一臉淡定的聽著貝瀟瀟胡編亂造,沒想到她突然會扯上自己,不禁驚訝的睜大眼睛問道。
貝瀟瀟邊說邊回頭盯著冬兒:“對呀,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貝瀟瀟眼神裡全是暗示和威脅。
親們呢,月底了,金牌,鮮花,雨寒再次呼喊,記得投給雨寒哈。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