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蘭簡直快要飛起來了，嬌聲呢喃，“皇上……”

“哈哈哈……”

玲瓏聽見背后的狂笑聲，柳眉微蹙，身子也微僵。

歐陽惜若感覺到了，拍了拍她的手背，“瓏兒，后宮之中不管有多少女人，皇后也只有一個，就像普天之下，皇帝也只有一個，自古后宮女人對皇上來說，就是一枚棋子、一件衣服，棋子會用過，衣服也會用破，可是，只要你的手中把握著皇后的玉璽，他眼中始終會有你。”

“皇后……也是一枚棋子。”玲瓏像是自言自語。

歐陽惜若站住了腳步，深究地看著她。

入宮快兩年的玲瓏少了倔強、純真，多了幾分深沉和淡定，十歲的她已經亭亭玉立，宛如一個出塵仙女一樣美艷動人，不施粉黛的臉更加光芒四射，因為心無紛爭更顯出塵絕艷。

她的確很有潛力，和自己小的時候一模一樣，歐陽惜若很是欣慰。

緊了緊手上的力，目光熱烈而關切，“是否做別人的棋子或是別人做你的棋子，就要看自己怎么想、怎么做?！?

玲瓏被她的目光壓得透不過起來，鼓起勇氣，抬眸迎接著她犀利的眼神，“自入宮起，瓏兒就把太皇太后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很想叫一聲母后，玲瓏現在叫您一聲可以嗎？”

歐陽惜若鼻子一酸，眼眶含滿晶瑩，深深吸了口氣，壓了下去，輕聲說：“當然可以，哀家就當你是親生女兒一樣。”

玲瓏突然跪下，“母后，求您一件事……放我出宮，兒臣愿意回到以前的小鎮，兒臣不想做皇后。”

一句突然的話，怔住了歐陽惜若，她定定地看著跪著的玲瓏，半響沒有說話。

玲瓏忐忑不安，忙低下頭等著她發話。

良久，歐陽惜若一貫冷而威嚴的聲音響起，“不可能，凌兒的皇后只能是你，是玉玲瓏！”

玲瓏倏然抬頭，眼淚在眼眸中打轉，哀求地喚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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