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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聽我說,我這全是為了大家好,我明白大家此時的心情。天魂族生活在這里幾百年了,對這里有了深厚的感情,但是大家明白現在的處境,整日活在惴惴不安的日子里真的好嗎?大家請捫心自問,假如你們的子女或是你們的父母死在了斗爭中,而因為他們的死去,年老的老人與年幼的子女無人照顧,沒有地位的他們不得不以最艱苦的方式過下去,你們又忍心么?也許,你們中的部分人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現在作為你們的族長,我必須要為更多人考慮”
希娜聲情共茂的言辭讓很多人無法辯駁,找不出合適反對的理由。希望望了眼,繼續說著。
“請大家相信我,我完全是為大家考慮。我知道,現在所謂的強者法則是臨于現實才漸漸有的制度,但這種制度太過冰冷,既使有了舍棄的機會,就請不要猶豫了。我們族中的人口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四五千的人口于一個集鎮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不了我們可以重新創建一個新的家園”
希娜指了指東面,那歸墟之域的出口道:“到時,我會在外面為大家尋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供眾人搬入。相信我,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大家不用再整日為了生存與食物而煩惱,不用再為無盡的挑戰與應付而勞神,我們的生活其實還能有更多的選擇,我們也可以為了夢想而存活。有時,陪著自己的家人,其樂融融地生活,大家也能真心地互相幫助,讓族群重新走上一步步的輝煌,這樣不好嗎?當年,我通過秘術所看到的曾經的天魂國度,不正是這樣一個理想的世界嗎?”
很多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于他們從小生活在各種壓迫與挑戰中的人而言,希娜所說的太過理想,但也太過誘惑。
在場之人,絕大多數都是戰士,向往挑戰,但是也討厭飲血般的生活,指不定哪一天倒在血泊中的會是自己。精神的壓力讓他們忘卻了很多,連所謂的夢想也擠壓得沒有空間,完全是為了活而活。也許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理想,成為勇士,成為族長,享盡所有的優厚待遇,但這些,并非真正的夢想,這只是讓人成為欲望的產物。
所有人安靜了,不住回想希娜所描述的生活,濁安老人老淚縱橫的對著希娜點了點頭,偷偷對她豎了個大姆指。
“那么,希娜族長,為了那個理想的世界,我們需要做什么?”
希娜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一眾人滿懷期待地望著希娜。
夜幕降臨,勇士們一一點起了篝火,在夜空中傾聽希娜的言語。
“現在,大家還需等待,不久后,我會回到我的地方,然后盡量為大家尋找到一處安生的地界。最多兩年,我保證,兩年內我必定會帶大家走出這片被人類幾乎遺忘的外域。”
“族長,你出去的兩年,我們這邊的情況該怎么辦?獸人們可不會與我們安寧,而且,我們的兄弟姐妹們死在獸人手下的不計其數,這些仇恨又該怎么辦?”
“對于獸人的問題……”希娜沉了一聲,回答道:“沒有永遠化解不了的仇恨,我知道幾百年的斗爭,大家血恨已經粘稠到化解不開,但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斤斤計較。既然我們最終要選擇離開,這段血恨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與利益的并不沖突而漸漸遺忘。獸人也有生活,它們也有生活的權力,它們的兄弟姐妹們也有倒在我們族人手中,真要算,永遠算不到盡頭。過幾天,我打算帶大家與獸人酋長對話,為大家爭取兩年的平靜。當然,這并不是我們畏懼它們,只是無意義的流血,真的已經夠了”
場下傳來一陣陣啜泣,場中的很多人,家人、親屬、朋友都有過被獸人屠殺的經歷,想起曾經的種種,不禁讓眾人一陣辛酸。
“往前看吧,為了族中的孩子,為了讓他們可以有一個希望的年代,放棄這些所謂的仇恨,我們是大人,要肩負起所有的重量,保證著下一個希望。當每個孩子睜開眼,到達這個世界,他們都將會有一個溫暖的襁褓,我們教與他們愛與希望,讓他們的熱情來打造未來的美麗新世界”
全場終于沸騰了,各種呼喊聲此時彼伏。
“自由——”
“夢想——”
“希望——”
場下齊齊地呼喊,氣氛完全被帶動起來。
是呢?誰不原自己活在一個穩定的世界,不要再睜開眼,到處都是如何生存的念頭,這樣活著實在太累了,他們需要改變……
……
第二天清晨,希娜從原居住的屋子中爬了起來。
雖然經歷了昨天一天的大戰,希娜起來時的精神依舊不錯。
外面,佩蒂依舊練習著那一式刺擊,神態、動作上已經挑不出一絲的瑕疵,銜接也流暢得驚人,這樣的一劍,也會隨著她實力地提升而愈加強大。
“族長姐姐,起得這么早啊。”
看到希娜起來,一臉崇敬的佩蒂趕緊主動出去打水,為希娜準備洗漱的東西。
“真的,你沒必要做得這么仔細,這些我會做的。”
“這可不行,姐姐你身份不一樣了,現在是族長姐姐,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會顯得我很沒用的。”
“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就在兩女打趣間,這時來了一個希娜略有些意外的女孩。
阿卡莎在外面敲了敲門,一臉的微笑,希娜示意可以進來。
“找我有事么?”大清早美女到訪,讓希娜終是提了點精神起來。
“族長,你昨晚說的那番話太好了,我第一次感覺到心中那強烈的觸動,害我也哭了一場。”
“大清早來不會是來抱怨我騙人眼淚的么?我表示很無辜的,”希娜歪了歪頭,做了一個不關我的事賣萌表情,“說吧,看你神色認真,找我有什么正事。”
“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請族長你教我為徒,我想學習族長您的戰技”阿卡莎昂起頭,眼神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嘶~~~”希娜不禁摸了摸下巴道:“那個,我很忙的,你看我的小女仆佩蒂,來來去去我也只教了她一招……”
不知怎的,一聽到有求于已,念在對方尚算一名野性美女的份上,希娜沒有很快拒絕,又忍不住偷偷地討價還價起來。
“我知道,”阿卡莎理解地點了點頭,不過沒有一絲放棄的準備,“不過我還是希望族長大人您能教我一些東西。昨天臨戰時見識了族長的各種戰技,我十分欽佩,若是學得幾式有用的,將一生受用。我底子好,很多東西一下就能上手的,不會拖累族長您。所以我想跟在您的身邊,多學點東西。當然,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什么都能為做去做。”
“什么都能做?”希娜古怪皺了皺眉道:“可是我似乎什么都有不缺……”
阿卡莎眨了眨眼,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真可惜族長你天生英杰,卻是一個女人,不然以我族中暫稱第一美女的身份,我會考慮一下色誘你,做你的女人絕對會是世間最明智的選擇。至少具體能做什么,我一時還真有點想不出……”
希娜抽了抽鼻子,心想如果是色誘,也許真的對我有用……
“族長,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只要我跟在你身邊,平時只要有空你指點我一下就行了。你什么吩咐我都照做,再不濟,我還會暖床——”
“噗……”
希娜正好在嗽口,聽到這陣話后,希娜含著的那口水不禁噴了出去,這樣赤果果的誘惑,還能再猛烈點么……
阿卡莎還在想著各種自己能做的事,接連說出端洗腳水、搓背、按摩等。一旁的佩蒂忍不住了,舉了舉手道:“姐姐,這些我也能做。”
小女孩聰明的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本身就沒多大用處的,面對眼前這個強大的競爭者,自己很有可以被直接打進冷宮。哪怕對方是自己曾經的偶像,現在也不顧了。
“夠了夠了,我收還不行么,指點一下戰技還是臨時的,你……哎……”希娜嘆了一聲,指了指阿卡莎道,“你被錄取了。”
聽到消息后的阿卡莎不禁興奮地躍了起來,趕緊求著希娜教授自己一些實用戰技。
……
這一天,希娜倒也沒事,除了還要準備過幾天與獸人酋長的會話,暫時只要負責休養好身體就行了。濁安老人及阿卡莎的父親阿凡迪等一眾人來過希娜的住所,并與希娜討論了一些關于族中建設的事,希娜將大多小細節的事交托到幾人手中,畢竟自己很快就要回去,這里的大多事還得先交由這些人處理。
當沒事后,希娜找了條躺椅,愜意地享受著陽光。同時難得地享受起上位者該有的待遇。
之前,在阿卡莎的戰技指點上,希娜指出了她的一系列固有毛病及動作單調的特性,拼殺有余,但是真正的一對一卻有更多的成長空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