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說什么呢!”
錦愿佯裝輕拍,嗔怪地說道。
“好好好,我開玩笑的,不說啦!”
兩人嬉戲打鬧,甚是快樂。
就這樣,通過不斷的努力,林月瑤總算是拿到了碧海丹,而現在,她也終于能回到久違的太宸宮了。
……
太宸宮。
一進門,便感受到死一般的寂靜,而林月瑤,自然也是自覺的跑去了墨堯的房間,乖乖領罰。
墨堯一身紫袍,半倚在軟榻之中,瞇了瞇鳳眸,薄唇微啟,“還知道回來?”
“對不起,師傅……”
林月瑤垂眸,低頭認錯,她把玩著裙帶,小聲的說著,“下次再也不會了。”
她知道,這一次在外面逗留時間確實有些久。
“還有下次?”
“不不不,沒有下次了……”
墨堯起身,淡漠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冷笑而言,“看來,上一次禁閉時間還是不夠長。”
“這一次,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去。”
“啊?”
林月瑤嘟囔著嘴,沒好氣的說著,“師傅,就出去一兩天都不行嗎,我會好好練習的,可是一直被關著,我感覺我都會被關出病來了欸……”
“放心,神仙不會生病。”
林月瑤,“……”
“行了,這段時間欒音會帶著你練習,跟著他學就好了。”
墨堯揮揮手,袖袍輕動,便靜坐軟榻,開始打坐。
不知是不是林月瑤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次回來之后,墨堯的精神異常差,那眉眼依舊精致,只是雕刻一般的五官上多了幾分的慘白。
嘴唇也是毫無血色的樣子,仔細看去,額頭上還正在冒細汗。
“怎么?還不走?”
墨堯蹙眉,略帶不悅。
林月瑤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墨堯,試探性的問道,“師傅,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說了,沒有,出去!”
墨堯袖手一揮,一股強大的仙氣撲面而來,直接將林月瑤給帶了出去。
她重重的摔倒在地,見房門緊閉,也只好打消再進去的念頭。
然而,此刻,身后卻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
“不好!”
林月瑤見狀,以最快的速度沖入房門,看見倒地的墨堯,那紫袍被鮮血沾染,黑得觸目驚心,侵入肺腑,空氣中彌漫的都是粘稠的血腥味。
“師傅,師傅您怎么了!”
“沒事,你出去。”
墨堯抹了嘴角的血漬,氣若游絲,他臉色慘白到透明,卻依舊高貴得不容褻瀆。
“您都這樣了,我怎么能出去!”
林月瑤眼眶微紅,心中焦灼,她連忙將墨堯扶到軟榻上去,“師傅,你等著,我去叫欒音過來!”
“別去。”
“欒音不在。”
林月瑤一臉慌張,“為什么欒音不在啊?”
她心中著實困惑,這是在墨堯在太宸宮第二次吐血,每一次,欒音都不在。
欒音是太宸宮的仙童,自當是日日夜夜守護著這里,極少會不在,可偏偏那么巧合,這極少的時間,都撞上墨堯吐血的時候。
“那我去找王母和玉帝,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說去就去,可就在林月瑤起身要去之時,卻被墨堯枕邊的金絲線綁了回來,那金絲線無比牢靠,無論林月瑤如何掙脫,都動彈不得。
“師傅,您放我出去呀,如果我不去,您的傷病怎么辦!”
“你不能去。”
墨堯支起身子,勉強的回應,“魔界近日異動,你出去,這消息就守不住了!”
“可若您倒下,這天界,更是守不住!”
林月瑤幾乎咬碎了牙齦,她憎恨,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憎恨自己沒有辦法去救墨堯。
墨堯并未多看林月瑤,只是冷聲而言,“總之,不許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月瑤不知自己被綁了多久,而墨堯,也撐不住,沉沉的昏睡而去。
“咻——”
隨著墨堯的倒下,那金絲線也漸漸變松,林月瑤可算是恢復了自由,她在寢殿之中來回踱步,這門檻來來去去竟是走了數十次。
此刻,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著實讓人左右為難!
“欸,突然想起來,要不我試試那個?”
她摸到了衣袖處的一個小小的玉瓶,頓時,她心中有了主意。
這玉瓶乃不倒星君所贈,言說能治百傷,不如給墨堯試試,說不定有效果!
“師傅,你等著,我來救你!”
如今情況緊急,林月瑤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可是當她來到墨堯的跟前,卻徹底傻眼。
只見墨堯的胸口處有一股紅光乍現,那紅光如同一朵蓮花印記,只是靠近,便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氣息。
“這……這到底是什么?”
林月瑤緊緊皺著眉眼,喃喃自語。
而若是仔細看,其實你能看得出來,墨堯身上的氣息都被這朵紅蓮花所擾亂,制約。
“看看吧,看看吧。”
一個念頭在林月瑤的腦海中不斷游蕩著,她咽了咽口水,摒棄所有的雜念,開始哆哆嗦嗦的解開墨堯的領口,嘴邊還不忘念叨著,“情急無奈,情急無奈……”
墨堯的身材極好,身材修長,而有腹肌,精致的鎖骨讓人幾乎挪不開眼睛。
可現在,林月瑤卻緊緊的盯著胸前的紅蓮花。
紅蓮美得妖艷,卻如同印記一般深深刻在胸前,燙得焦灼。
“用星君給的酒試試看!”
一想至此,林月瑤便開蓋,將那瓊露漿一點一滴的抹在墨堯的胸口,冰涼的手指和滾燙的肌膚相觸,產生了奇妙的反應。
林月搖被燙得連退數步,卻咬著牙關,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你在做什么?”
一陣清冷的嗓音傳入林月瑤的耳畔,林月瑤右手抖了一下,那瓊露漿不小心全部灑到胸口,頓時,紅蓮花印記褪去了不少。
“師傅,我在給你療傷……”
“啊對了,我用的是不倒星君給我的瓊露漿,星君說著酒是外服,可以治百病,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扒了我的衣服?”
林月瑤點頭如搗蒜,可仔細回想,怎么感覺這句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