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心裡就有奴性和被虐性,要不怎麼母親大人出奇地沒有罵我,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呢?
母親大人白了我一眼,語氣卻異常溫和:“你這孩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媽也不想對你太嚴厲,以前是怕你不學好,纔對你稍微嚴厲些。現(xiàn)在你也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管怎麼樣,我和外婆都是最關(guān)心你的人,你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有什麼委屈,回到家裡來不必僞裝,因爲這裡不是外面,這裡是你能夠安穩(wěn)睡覺的地方,能夠讓你感到溫暖的地方。”
母親大人的一番話讓我十分感動,我的聲音沙啞,放下碗筷,對她說:“媽,我剛纔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沒有生氣,我也不會生你和外婆任何一個人的氣,我只是,只是……”
我只是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心裡的不好受就越發(fā)明顯了,特別難受,就想躲起來大哭一場。
母親大人主動抱住我,讓我受寵若驚,要換作從前,要她做這麼煽情的事情,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的,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我感受著她溫暖的懷抱,好想就這麼一直呆在她的懷裡不出來,不用去接受外面複雜的一切,只乖乖地呆著這母愛的港灣裡。
可是,這是不現(xiàn)實的,就像母親大人說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已經(jīng)可以去選擇,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能一直在這裡停留。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放棄了,你可以回來,回到這裡來,像你從前那樣生活,但是媽媽希望你不要後悔,因爲這是你一開始,就選擇要做的事情。”
“只要你沒有遺憾,那麼,你就可以很乾脆的放手。”
母親大人的話在我的耳邊迴響,房間裡卻只剩我一個人,我想我應(yīng)該做出決定了。
輾轉(zhuǎn)難眠,電話卻響了。
不是一個很想接的電話,但是還是接了。
“喂。”我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能和你見個面嗎?”是謝寧,即使這麼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還是記得這春風般的柔情,爲什麼聽見的,看見的,總是和真實的不一樣呢?
他的來電,不是因爲我。
“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他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再多說也沒有什麼意思。
短暫的沉默,他還是開了口:“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他要問的是這個?我有些訝異,難道我和他應(yīng)該還有可能嗎?
我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幸好謝寧不是一個很放得下面子的人,隨即他輕笑一聲,說:“就當我沒說。”
我就知道,他只是讓下一個話題沒有那麼突兀,才隨口一說的,我的心定了定。
“藍紅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他終於開了口,這纔是他的正題。
我忽然感到一種氣憤,剛想開口就罵,但是又覺得自己的這股怒氣來得有些沒有道理,他是紅姐的姐夫,他來爲紅姐說情,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生氣,也不是什麼離譜的事情。
怒氣隨即消散,我緩緩開口,說:“你想說什麼呢?”
這是一句很心平氣和的問話,沒有別的意思,不帶任何的感情,我沒有和謝寧賭氣的意思,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值得賭氣的了。
“我知道藍紅她做錯了,事情她都和我說了,我沒想到她對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也引起了我們之間那麼多的誤會,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我和你的問題,遷怒於她,她也是因爲太在意晴晴,纔會那樣做的,她們姐妹從小的感情就深,晴晴對於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人,所以纔會那麼厭惡你。
我代表她向你道歉,請你不要責怪她,請你原諒她。甜甜,當我求你好嗎?”他的聲音裡帶著少許的哀愁,他這是在真誠地懇求我,讓我放過紅姐。
想笑卻笑不出來的心情,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他體會過嗎?
“如果我還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有一天,將我的名字喊成他的名字?”就像他把我當做她來愛一樣。
“我,我沒有。”他是第一次這樣子,連話都說得不那麼連貫,不那麼自信,不那麼肯定。
越是這樣,我就越能知道這真實的答案是什麼。
算了,不重要了。
或許我曾經(jīng)介懷的,還會記憶一段時間的事情,很快就會忘了,就像愛過他一樣。
“謝寧。”
電話那邊的他一愣,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爲我從來沒有這樣,連名帶姓地喊過他吧。
“我可以告訴你,或許你覺得在這件事情裡,她是最受傷的那個,她是最無辜的那個,她是很有理由去傷害我,報復我的那個。
即使,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也應(yīng)該承受她給我的這些。
但是,你必須捂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到底是誰一直以來受著她的擺佈,她在控制著所有的事情,我和你的緋聞,我的醜聞,甚至是這次是故意陷害專輯封面的事情。
我不怪她從中破壞我和你曾經(jīng)的感情,我也不怪你給我打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我只想說的事,留不住的我不想留,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還有,我必須說明的是,我現(xiàn)在和你不存在任何的問題,我也不會追究她的任何責任,只要她好自爲之,從此我們互不相干!”
我果斷地掛上電話,不等他再多說一個字,我怕,我再多停留,我就會在他的面前不爭氣地哭出來。
擦了擦往下淌的淚水,決絕地把手機關(guān)掉,一頭栽進枕頭裡,今晚必須好好睡覺,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人總要往前走,總不能被那些過去的人左右你的感情,把被子蒙過頭,享受黑暗。
或許是因爲今天留的淚太多了,眼睛疼得厲害,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家裡的門鈴就響了,估計外婆和母親大人都不在家,響了很久,實在是賴不掉,就只能自己起來開門了。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件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去的睡衣,就這麼出去開門了,根本顧不得什麼形象。
門一打開,簡直驚喜得不得了!
“二妞!你怎麼來了?!”我還想說,你不是在老家的嗎?
話還沒說完,二妞手裡的行李落了下來,直朝我撲過來,這熱情勁,真的難以招架。
不過,我喜歡!
用力地回抱著她,我享受著這份友情迴歸的喜悅。
用這份心情去沖淡昨天的憂傷與難過,或許是不錯的。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嗎?”我打量了一下她這村婦進城的裝扮,我估計比我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要差呢,我這樣不梳不洗的,站在她面前一對比都是天仙了呢!
二妞毫不留情地一揮拳打在我的肩上,我直喊疼。
“還不是因爲你啊,我以前用的手機在車站被偷了,氣死了,回去也一時間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那時候家裡事情多,我爸住院了,家裡也沒人能幫著照顧,我媽得上班,只能我去照顧了,整天呆在醫(yī)院裡,也不方便。
好不容易找著以前我去公司應(yīng)聘的時候,留得公司的號碼,問你的號碼,她們都不知道,我告訴過紅姐,叫她把我的號碼告訴你,讓你給我打個電話的。”
二妞一口氣說了這麼做,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紅姐沒見和我說啊……”
說完卻覺得自己可笑,而後又搖了搖頭。
二妞不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只追問我爲什麼又笑又搖頭,“我聽說紅姐辭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讓二妞把行李放好,我和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我把紅姐的事情和她說了,二妞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的喉嚨有點乾澀,其實感到難以置信的人,何止是她啊?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不願意去相信,也不願意失去一個那麼信任的朋友。
二妞有點氣憤,爲我抱起了不平:“她怎麼能這麼做,虧我們還把她當做長輩,什麼事情都聽她的,她怎麼能這麼對你!
我昨天下午打電話過去公司,本來是想找紅姐的,因爲第一次打電話去的時候,實在是太著急了,也沒顧得上問任何人的號碼,就連電話,都是叫總檯的轉(zhuǎn)去紅姐的辦公室的。
昨天下午才知道紅姐辭了職,本來我打算過兩天回來的,但是又聯(lián)繫不上你,你的事情我也看新聞了,在微博發(fā)私信你你也沒回,我只能趕著火車,回來了。”
我哪裡有心情上微博呢,我無奈地笑笑。
這麼一聽,紅姐大概是我和安煥成離開之後去辭的職,然後二妞就打電話去公司了。
一天一夜的火車,一定很累吧。
我看著二妞那麼深的黑眼圈,心中泛起一股心疼。
“謝謝你。”
由衷的感謝她,在我感到被傷害,被背叛的時候,是二妞是安煥成,是外婆和母親大人,讓我覺得我的身邊還有值得我珍惜的朋友和親人,還有我不能割捨的親情和友情。
所以,我不會放棄的。
“謝什麼。”二妞嘴裡說的滿不在乎的,可是臉上卻是笑開了花,我知道她的心裡是甜蜜的,我懂得她的好,珍惜和她的這份友情。
甚少下廚的我,綁了下頭髮,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動手給二妞下了碗麪,自己也弄了碗,吃完之後把她帶進我的房間,讓她趕緊休息一下。
二妞應(yīng)該是太累了,沒躺下多久,我說的話就沒人應(yīng)承了,我轉(zhuǎn)頭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露出了笑容,給她蓋好了被子,我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也恰好,手機響起來了,看著好像是公司的號碼。
果然,公司的同事打來的電話說,因爲紅姐的離開,可能要將我安排去其他的經(jīng)紀人的手下了,可是從她吞吞吐吐的言語中,似乎沒有任何一個經(jīng)紀人願意接手我。
是啊,我現(xiàn)在就是個麻煩,說不定還會惹上官司,一個抄襲別人封面的藝人,前途已經(jīng)看不到光明瞭,招來還不是給自己找事情,找麻煩嗎?誰願意去接手一個已經(jīng)被看死不會有翻身之日的藝人呢?
“公司的意思是,既然你的助理已經(jīng)回來了,她一直也是兼著做你的經(jīng)紀人的,可以讓她試著做一段時間,看情況怎麼樣?”小心翼翼的話語,在我聽來卻充滿了同情。
看一下情況,是看我的情況吧?
不過這樣也好,二妞來做我的經(jīng)紀人,總比,在別人的手底下,看臉色受氣來得好些。
我掛了電話,走到陽臺去,看著天空,思考著什麼。
二妞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她的臉上帶著歉意,坐在飯桌上,看著母親大人和外婆。
“外婆,伯母,真的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困了,一覺睡到這時候,麻煩你們了。”二妞沒想到平時那麼“大氣”的一個人,這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彬彬有禮起來了。
面對著母親大人和外婆,就像我們以前鄰居家的孩子,過來蹭飯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真不好意思。
我一想到這裡,就想笑。
“也不給人家夾菜,就光顧著自己吃。”外婆又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熱情了,嗔怪地看著我,給二妞夾了菜,還說別客氣,就當自己家裡。
和和樂樂地吃完飯,二妞怎麼也爭著搶著要洗完,最後我的命運給被她改變了,實在不好意思看著她一個客人在我們家做牛做馬的,我只能幫著一起洗。
我把公司讓她做經(jīng)紀人的事情告訴了二妞,她第一反應(yīng)不是爲自己終於成爲了經(jīng)紀人而高興,恐怕她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的形勢,在爲我擔憂著。
只是到最後,我安慰的話語還沒出口,她卻笑嘻嘻且自信滿滿地對我說:“甜甜,你放心,別看我年輕,還沒什麼經(jīng)驗,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你也安心工作好了,以後你的路還長著呢,這時候,你可不能說放棄啊!”
我知道她是在鼓勵我,我也欣然接受她的鼓勵。
二妞要承受的壓力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雖然紅姐原先帶的藝人都有安排了,也不會多安排其他藝人給二妞,但是我的問題已經(jīng)就夠她煩惱的了。
我們第二天回公司,就看到事情的複雜性。
經(jīng)過我們團隊的的討論,我也給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我們確實是與別人有了相同之處,雖然不是在我主動要求選擇的,但是既然是這麼做了,是我們的過失,我們就必須道歉,至少我得先向原創(chuàng)單位及個人道歉。
團隊的同事聽了我的想法,也很贊成,只是我們面臨一個難題,就是怎麼去聯(lián)繫?我們這邊並沒有太多的渠道。
我們公司雖然是一個比較大規(guī)模,也相對很有名氣的經(jīng)紀公司,簽了不少大牌的藝人,就連專輯的籌備,都是公司籌辦的,可想而知實力如何。
只是,我們沒有和國外的藝人還有公司合作的經(jīng)歷,要知道我國娛樂市場那麼大,目前國內(nèi)的藝人都會把自己事業(yè)的重心放在國內(nèi)的。
大牌的藝人在海外露面,也是爲了提高自己的身價,在國內(nèi)市場上高人一等。
雖然偶爾公司的藝人也會受邀海外,走個紅毯什麼的,但是談起合作,還有熟絡(luò)的經(jīng)紀公司,是少之又少。
所以,首先我們的第一個問題是,先聯(lián)繫上該封面的原創(chuàng)所有人。
可是,去哪裡聯(lián)繫呢?入手無門啊!
“什麼?!真的?好的好的,我現(xiàn)在過去。”二妞接了一個電話,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好像撿了什麼大寶貝一樣。
“什麼事,這麼高興?”一種好的預感在心中產(chǎn)生,不會是……
二妞抓著我的手臂,激動地說:“剛纔安琪兒給我來電話,說可以牽線搭橋,給我介紹麥莉·勒格斯認識,這真的太好了!”
我也被她感染了,愉悅的心情還是被打動了起來,只是心中有著疑問,安琪兒怎麼會認識麥莉·勒格斯?
二妞卻比我先一步發(fā)出疑問,只是疑問點卻大不相同,她好像恍然想起點什麼似的,說道:“對了,好像她以前和你不和來著,這次爲什麼這麼好心幫你你,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我本來並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心中一個小疑惑,覺得這麼忙碌的她應(yīng)該沒有出國認識朋友的機會,即使是出國走紅毯認識的,也不過是一句禮貌地問好而已,很難談上什麼交情之類的。
可是二妞這麼一說,我卻跟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並不是疑心重,而是有句話這麼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是害怕了。
真的,害怕被欺騙了。
只是當我們真實地見到麥莉·勒格斯本人的時候,才知道,我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猜想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和二妞相視一笑,爲自己曾經(jīng)不堪的想法一笑而過。
因爲我不太懂得英文,二妞在這方便懂得的也不多,怕交流起來不太方便,本來說要帶上一個翻譯的,但是安琪兒卻說不用了,她能充當翻譯。
安琪兒明天要在這邊參加一個活動,我們提前一天抵達,剛好麥莉·勒格斯也是過來工作的,我們就在今天碰面了。
麥莉·勒格斯比我想象中的要隨和得多,笑起來無拘無束的,和往常電視上看到的她差別甚遠。
不過她的隨和,讓我們相處起來更加融洽。
安琪兒不顧自己的休息時間,願意陪著我們一起和麥莉·勒格斯見面,說實話,我很感激她。
本以爲真的要勞煩安琪兒委屈一下給我們當翻譯了,但是沒想到麥莉·勒格斯那邊自帶了翻譯,交流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麥莉·勒格斯說了一遍,中間省去了很多細節(jié),只把誤會解釋了清楚,關(guān)於紅姐的事情我一句沒提。
安琪兒在聽我敘述的工程中,眼神中略帶訝異,好像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什麼。
麥莉·勒格斯表示理解,知道我不是有心的,反而說了一些讓我感到安慰的話,她表示不責怪,並表示,第二天會發(fā)聲明,說明一下自己的看法。
聽到她這話,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弄得在場的人都有些手足無措,麥莉·勒格斯更是抱著我,安慰我。
這幾天來,內(nèi)心的煩惱,這其中的心酸,能真正體會的就只有二妞了。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讓我感受到她的支持和關(guān)心,我對她點頭。
沒想到麥莉·勒格斯還是個健談的人,如果比我們略長幾歲,但是卻沒有年齡上的代溝,她的想法和我們幾乎沒有什麼相差,所以更加能夠理解我們在演藝這條道路上的艱難,她還自稱是過來人。
麥莉·勒格斯還有工作,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臨走前,我還聽到了安琪兒和麥莉·勒格斯相約下次見面,雖然我的英文水平不夠好,但是簡單的語句還是能夠理解的。
坐在回酒店的車上,我和安琪兒聊了起來。
她告訴我,她是移民到國外的,幾年前就和麥莉·勒格斯認識了,是一個很巧合的機會,那時候麥莉·勒格斯剛好處在事業(yè)的低潮期,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沒想到遇到了安琪兒。
安琪兒當時是準備回國的,打算回國發(fā)展,因爲條件優(yōu)異,自信滿滿的她給我們公司投遞了個人簡歷,還寄回了自拍自演的演藝片段,受到公司上層的賞識。
安琪兒給失落的麥莉·勒格斯很多鼓勵和安慰,也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和幻想。
從此之後麥莉·勒格斯也振作了起來,一直記著安琪兒對她說的話,多年後,在海外相遇,她們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雖然不能經(jīng)常一起相聚,但是還是彼此信任和喜歡的。
我點頭,我能理解,在你最需要別人關(guān)懷的時候,別人的一句關(guān)心和鼓勵的話語,對你是多麼的重要,就想是一段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感情,你會倍感珍惜,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