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xiàn)在,即使她覺得自己何其可悲,竟然不知覺的,自己的命運就因一個金池來了個天翻地覆的改變,而現(xiàn)在,就算她明知她想要永遠抓住林文佑卻要逼走自己,不惜用希雅來威脅她,她也只得強裝鎮(zhèn)靜!
倩雪的話一出,原本以為金池會變本加厲的反駁,卻不曾想換來的空前的鎮(zhèn)靜,心里閃過一絲不安,不過想著她的要求,倩雪心生不耐,繼續(xù)道:“金池,你玩那么多花樣能怎樣?林文佑對我來說什么也不是,不用搞那么多小動作,那個男人,本小姐不稀罕!!”
“李倩雪,真沒想到你除了賤還這么不要臉!”對面?zhèn)鱽淼牟皇墙鸪氐穆曇簦瑓s是一道極其憤怒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林文佑還會是誰?
倩雪剛想說話,這時金池那楚楚可憐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了過來。
“文佑,對不起,我剛在洗手間的時候就接到倩雪的電話,本以為她是打來就剛才的事情道歉的,卻沒想到她開口就說讓我離開你,我不服,就讓她離我們遠遠的,結(jié)果她說……”
“說什么!”倩雪聽到金池故意停頓,而林文佑早已不耐的催促,從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無法掩蓋的憤怒。
就算倩雪再笨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除了苦笑,她還能如何。
這分明就是金池的詭計,而她明明已經(jīng)覺得不對,卻還要繼續(xù)往陷阱里跳,這能怪誰?
如果她沒猜錯,那晚她在酒店的事情也是她泄露出去的吧。
“她說,你在她眼里什么東西也不是,然后說你比不過葉錦程,讓以后我們看到她有多遠就滾多遠,不然她就叫葉錦程報復(fù)我們……”
金池的聲音越來越小,倩雪在這邊也能想象的出她那能拿金鐘獎影后的演計,眼淚定是說來就來,而此時,重點也不在她哭不哭,因為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李倩雪,別以為你張開雙腿去找到葉錦程就可以不可一世,在他眼里你不過是個情人而已,時間一到你照樣會被踢開,至于我有沒有他強,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李倩雪惹不起我林文佑!”
啪,電話掛掉。
倩雪來不及說一句,不過也無所謂,此時的自己在林文佑面前還有什么話好說?下賤,不知廉恥,現(xiàn)在再被金池這么一折騰,她還能說什么?
張開雙腿去找葉錦程!這就是自己真心待了十五年的男人說出來的話。
多說亦無益,反而更添反感。
李倩雪沒想到,金池這個女人能設(shè)計她到如此地步!
她的形象在林文佑面前是早已落地生根了,就算她無比嚴肅認真的站在他面前解釋,他也只會當作意外罷了。
算了!
李倩雪本想給林文佑發(fā)條信息告訴他事實的,不過想想這樣算是她在解釋?到了他那里或許又成了掩飾,做賊心虛,到時才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眼下,她最重要的不是去讓林文佑改變對自己的想法!
“對不起,您拔打的電話現(xiàn)在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拔……”
“對不起,您拔打的電話現(xiàn)在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拔……”
馬路邊,倩雪一遍遍的拔打著葉錦程的電話,不管多少次,結(jié)果都一樣,無人接聽。
‘今夜是最后一次幫你,過了今夜,你再來找我時,身份已變。’葉錦程昨日的話浮現(xiàn)在腦海。
難道從一開始,他便料定了自己最終會來找他?所以現(xiàn)在才來這招?
葉錦程,到底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的?!
走了一天,倩雪的肚子再次饑腸轆轆了,掏出包包里僅剩的五塊,倩雪的小臉各種糾結(jié),今日她要怎么過?
葉錦程擺明了是要她去求她,她該怎么辦?
聽說過,天上會掉錢嗎?
有嗎?
有!
真的有!
不過不是從天上,而是從一輛計程車里扔出來的一個信封,穩(wěn)穩(wěn)的落在倩雪的腳邊,在倩雪來不及反應(yīng)時,車子已經(jīng)揚長而去!
本能的打開信封,七十塊,一張五十,一張二十,總共七十塊的人民幣穩(wěn)穩(wěn)的躺在信封。
她可以用這錢解決溫飽問題,也可以找個很便宜很便宜的旅館睡一晚上,不用露宿街頭!
可是……這些只是短暫的,她不可能永遠靠著這種天上掉金錢的方式過活,她的生活方式,她的未來,只有靠她自己.
倩雪卻用了這七十坐計程車去環(huán)海山莊!
七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從市中心到環(huán)海山莊的出租車費用。
下車時,看著司機剛給自己的發(fā)票,再抬眼望了眼昨天剛離開的地方,嘴角勾勒起抹自嘲的神色,昨天乃至今天她都還高傲無比的說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一些事物,結(jié)果呢?
呵呵,這才過去多久,她就已經(jīng)倒貼著過來了。
果斷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教會倩雪,以后萬事不能百分百的否認掉!
原本以來,那七十塊真的是天上掉的餡餅,不過只是倩雪再一次的自欺欺人罷了,那不過是葉錦程諷刺她的方法而已。
他就像個捕獵者,只要是他盯上的目標,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而她,現(xiàn)在就是他的目標!
收好自嘲,認命的一步步向著山莊的最頂處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葉錦程并沒有出國,倩雪到時,在別墅的大門是打開的。
透明的落地窗前,窗簾打開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穿過大理石地板反射在米白色沙發(fā)上,同時也拍打在沙發(fā)上坐著的身影上。
他似乎很喜歡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點著雪茄,微閉著眸沉思,昨日如此,今日亦如此。只是相較于昨天,今天他的面前多了一瓶紅酒與一個杯子。
一套簡單的白色居家休閑服,美輪美奐的面容配上稍有凌亂卻顯得另類帥氣的頭發(fā),人長的帥就是天生的衣架,這句話說的十分正確,一件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顯得格外的優(yōu)雅且迷人。
即使此時他正抽著雪茄,姿勢慵懶。
倩雪走進來,站在葉錦程面前,直接進入主題,“我答應(yīng)做你情人,但我也有條件,讓我的朋友希雅能公平的接受比賽,在能讓我得到所有羨慕眼光的同時不得阻止我的自由與出去工作。”
倩雪是高傲的,自信的,但卻不是那種不可一世的高傲,也不是那種令人厭惡的自信,而是一種自身,正面的傲然與自信。
但,當她這種與生俱來的自信遇上葉錦程這種天生有著帝王氣質(zhì)的男人……
“我想你還沒弄清楚你現(xiàn)在的位置?”
慵懶的語調(diào),熟練的煙圈往外吐出,雙腳散漫的翹起二郞腿,一臉譏誚的看著倩雪。
李倩雪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她鼓足了百分百的勇氣去說一件事,而對方不但不重視,反而從動作上來表現(xiàn)出那種淡漠到無所謂的態(tài)度。
葉錦程此刻就是這樣,雖說他的慵懶與散漫不會讓人覺得他像地痞,反而多了份邪邪的帥氣硬朗,也正是因為這樣,倩雪才覺得有些反感,她如此嚴肅的對他說話,他怎能這么輕浮!
不過葉錦程顯然是打算無視倩雪這種不滿,依然我行我素,或者說,從來就沒人能讓他改變!
而他說的話,更讓倩雪覺得和他呆一起,她只有服從的份。
“你什么意思?”
即使心中已有了個答案,但倩雪仍想聽葉錦程再次重申。
“李小姐是在考察我的記憶力還是你想我重申讓你回想的更清楚些?”
“求你!”倩雪是個快刀斬亂麻做事利落的人,當葉錦程的話一出,她就果斷的說了‘求’的字眼,因為這男人的目的已經(jīng)如此明顯。
本以來這樣就可以了,卻沒曾想葉錦程似乎并不買帳。
睜著他好看的單鳳眼看著倩雪,淡笑!也不語。
大約有三分鐘之久的沉默,當倩雪站的幾乎快耐心全失的時候,他的眼珠突然動了動,將視線調(diào)到桌上的紅酒,隨即瞥開。
十分惋惜的道:“求人,是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本少爺除了錢不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身邊多的是有眼見力的女人!”
譏誚,嘲諷,傲慢!
三樣合來一體,葉錦程絲毫掩飾對倩雪的嘲諷之色,氣極了倩雪!
他說的沒錯,商業(yè)龍頭葉程集團,籠絡(luò)了所有的行業(yè),只有你說不出的名字,沒有他們?nèi)~程集團沒有接觸的行業(yè)!分分鐘以萬元記帳,家纏萬貫,他只會惆一件事,怎樣才能將錢花出去!
女人,女人如衣服,一天一換也不嫌多,當紅明顯,模特,富家千金,高富美,哪個不是保養(yǎng)的極好,身材好到爆?
對,他說的對!
他從不缺女人,不缺任何一個比她條件好上萬倍的女人。
不缺像她這種一直偽裝著自己,保持著高傲自尊心的女人!
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自己有求于他,卻還要裝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李倩雪,這又是何必?!
難道你不知道你在葉錦程面前就像沒有穿衣服,一無所有,無處遁型了么?
葉錦程不是早就看透了她的故作堅強嗎?他這樣做不就是在強逼自己卸下偽裝露出自己的軟弱來求他嗎?
既然如此,為了自己的目的,她變回真正的自己,又如何?
彎腰,雙手有些顫抖的去拿桌上的紅酒,突然一雙手拉上倩雪的左手,稍一死力,倩雪毫無防備的倒在葉錦程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