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活,自己過,隨別人怎么說,這就是她的準則。
“……”然而,看著她輕松的江承允,心里卻不輕松。
他怕那張笑臉背后,承受過太多苦痛姚。
若不是經(jīng)歷過太多,又怎么能對一切風輕云淡?
因為目前她所遭遇的,與她經(jīng)歷過的最絕望的事相比根本不足掛齒愎。
她的心里早已變得比以往更加強大。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不曾依附過他,更何況是現(xiàn)在。
昨天的例會因為突發(fā)的事故,推遲到了今天。
開會中,池晚頻頻打哈欠,打得多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好了,這周的工作方向大抵就是這樣,重要的是你們自己發(fā)揮,雜志社你們比我熟悉,該怎么運作,你們知道,”江承允坐在主位上發(fā)言,“還有,今天還有件事要宣布。”
說著,視線落在了左邊頭座的池晚身上。
此時,她正抑制不住困意,捂著臉,打了個哈欠。
喝過一杯濃咖,但顯然,一整晚沒睡的她,困意止都止不住。
其他人的視線是跟著江承允走的,此時也都看著池晚。
在例會還沒有開始前,大家就猜測過今天要舉行的內(nèi)容。
錢倩倩走了,星風現(xiàn)在差一個主編。
他們在猜,從外面再派一個進來的可能性,低于池晚直接上位的可能性。
她連江總的正牌女友都干掉了,區(qū)區(qū)一個主編的位置,簡直是囊中之物吧?
打從他們大老板給她分版主編的位置起,就不怕別人說閑話,沒有直接讓她做總編,他們覺得,還是低調(diào)些了的。
更何況,她有那個實力,才上位就立了功,眼看著下一期頭條也是妥妥地……
所以主編這個位置,不在話下。
大老板即將宣布的事,就是這個吧?
“昨晚你幾點睡的?”江承允終于忍不住,直接在例會上問。
即使化了個妝,也還是掩蓋不了眼下的黑眼圈,隱約能看見。
池晚這才看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做抱歉狀:“對不起,稍后我會跟漫漫要例會簡要好好看一看的,她都記下了。”
知道自己困,開會前已經(jīng)吩咐過堯漫。
所以剛剛開會期間,一直在釣魚,江承允看見了,但沒提,現(xiàn)在快結(jié)束,要宣布的事跟她有關(guān)。
一旁的堯漫解釋說:“江總,我們晚姐昨晚一定是熬夜了,口罩小姐的稿子都寫好了!要換作我,不睡也是寫不完的。”
“你昨晚沒睡?”
“寫完天就亮了,就干脆不睡了,免得戀床起不來。”
“胡鬧!”江承允儼然是怒容,“身體是讓你這樣開玩笑的嗎?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
“不好的,”池晚沒答應,“讓人說閑話不好。”
她當然知道,她即便不來,如今這雜志社也沒人敢說她半個字,但既然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應該盡到自己的職責。
帶頭翹班,不好。
“你還怕人說閑話?”江承允氣不打一處來。
她幾時怕過人說閑話?
流言滿天飛,不止這雜志社,還有整個社會對她的輿-論,她都不曾當過一回事,還怕這一時的閑話?
他不信!
“當然是怕的,”她笑笑答,“沒關(guān)系的江總,我不能行使特權(quán),帶不好的頭,讓手下的人偷懶。”
江承允拿她沒辦法。
她總是拒絕他!
一個小忙都不讓他幫。
其他人就是默默地聽著,也沒人說話。
現(xiàn)在雜志社里分三派,池晚派,中庸派,錢倩倩派。
有支持池晚大膽追求舊愛的,也有站中間觀望的,還有一些也是哭得池晚不厚道,搶別人男朋友,破壞別人的感情,錢倩倩太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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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一個消息還沒宣布,江承允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奶奶怎么會突然暈倒?”
大家都看過去。
顯然,是江承允的奶奶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把地址發(fā)給我。”
看了池晚一眼,“別太拼了,顧好自己,具體等我回來再說。——散會!”
江承允被家中事纏住,看起來還很急。老人家暈倒可大可小,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說完,把手上事交給了助手,匆匆出了會議室。
江家奶奶。
池晚想到這四個字,唇邊勾起的笑,就讓其他人看著覺得毛骨悚然。
“姐,怎么了呀?”堯漫看著心慌慌。
“沒怎么,走吧,都散會了。”
對面姚沁一邊收拾,一邊看她說,“為了搶頭條,你也太拼了。”
“可不是,”池晚站起來,笑說,“剛離了婚,以后沒老公養(yǎng)了呀,我還上有老,下有小,不趁現(xiàn)在還搶得動多賺點,更待何時?”
“呵呵。”姚沁笑了笑,顯然沒當真。
池晚上周在雜志社里是宣告過的,但奈何,沒有一人當真。
“姐,你說大老板要宣布的消息,是不是讓你當主編啊?咱們是不是又要升官了!”
池晚點她額頭,“記住,但凡沒有確定下來的消息都不是事實,到最后確定下來之前都是虛的,不要亂說,留人口舌。”
“知道了姐……”
……
雜志社來了一名不速之客,衣著光鮮,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價值不菲,一看就是個豪門富太太。
小妹上前詢問,也是不敢太得罪:“太太,您找誰呢?”
星風是專門做名人新聞的,那種正妻捉小三的家庭新聞,他們是不做的,這位太太大概是走錯了地兒。
“如果是找《婚姻》的話,在隔壁條街,經(jīng)常有人走錯的,您需要的話,我這還有地址——”
這種年紀的富太太,多半在更年期,最不好招惹,萬一撒起潑來,那雜志社今天就不安寧了!
“讓開!”來人氣勢逼人。
把小妹給嚇了一跳,退開一邊去。
“池晚人呢!”
大家對這個名字特別敏感,一聽到這兩個字,原本不在注意這位富太太的人全都抬起了頭。
來者不善吶,這一看就是上來找茬的,池晚有麻煩了!
就連姚沁,最不關(guān)心八卦的她也抬頭看了看,什么情況?
有人默默地指了指洗手間,示意她在里面。
堯漫見情況不對勁,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要去提個醒,可別真的一瓶硫酸潑過去啊!
跟著堯漫的富太太隨手操了某某辦公桌上的一杯熱茶追過去一把推開堯漫。
剛巧,不明所以的池晚從里面出來,還沒看清楚人,迎面就撒來還溫的茶水。
所幸不是開水。
但池晚被潑懵了,液體濕答答地順著她的發(fā)流淌下來,沾濕了眼,難以睜住。
“晚姐!”被推開一邊的堯漫不顧手上的痛,抽了幾張紙巾遞上去。
其他人也紛紛跑上去,拉架的拉架,幫忙擦的幫忙擦。
在大老板回來之前,他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老板的心上人被人欺負呢!
這事兒得管!
“太太!有話好好說!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否則,承允跟倩倩好好地,怎么會沒在一起!就是她在中間攪和,搞得他們分手!我今天就是來給倩倩做主的!”
大家瞬間明白,莫非,這富太太是他們錢主編的母親?
因為女兒被甩而不甘心,直接殺到雜志社找罪魁禍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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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道聲音,池晚擦掉了臉上的水,抬頭看她,鎮(zhèn)定自若,“蘇錦,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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