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里存在了這么一件事:她喜歡吃他做的菜,吃了會很開心。
“我說真的!”
因為連琛沒有給她回應(yīng),許薔薇以為他認(rèn)為自己在對他奉承,便亮了亮自己的眸子,更真誠地看著他。
吃的時候就很想講了,賣相和那些高級西餐廳里做出來的東西一樣,但味道卻更好。怕飯桌上說話會惹他不開心,她才一直忍著的。
“嗯。”
連琛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夥。
許薔薇笑了一下,站起來先抓住了那些碗筷,殷勤地說:“你做飯,我洗碗!分工明確!”
他隨了她。
連琛回了房,許薔薇一個人呆在開放式廚房里,洗完碗不做算,還將整個廚房都擦得干干凈凈锃锃亮。
如今在廚藝上落敗,她唯有把這里擦洗得發(fā)亮來壓壓驚!
一邊做事,一邊心想,今天可別再來喬天和amy了,他們再來一次,她恐怕就招架不住了。
……
房里。
連琛想起剛才她在搗鼓修改他的資料,便好奇她改了什么,拉下來一看——
“……”
原來這就是她出來后笑嘻嘻的原因。
就像是孩童所留下的惡作劇一般。
他沒有動任何一個地方,默認(rèn)了她為他所做的修改。
這時,qq消息音響了起來。
他q上只有她一個好友,所以一定不是他的。
那剩下就只有她的了。
打開一看,是池晚發(fā)來的信息,說要給她一個驚喜。
……
許薔薇正愉快地打掃著,就看見連琛從房里走出來,面色奇怪。
便問:“怎么了連先生?”
“你好朋友池晚,說要給你驚喜。”
“驚喜?什么驚——”
“噓——”連琛做噤聲狀。
“?”許薔薇。
“有人按你家門鈴?!?
“……”
許薔薇更在意的不是別的,而是……
連琛的耳朵這么好?!
雖說隔音不是特別好,但已經(jīng)到了按門鈴他都能聽到的地步嗎?
而事實上是,她并沒有聽見。
但很快,許薔薇明白了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晚晚說的驚喜!
所以……
(⊙o⊙)!
所以現(xiàn)在在外面的人,是晚晚咯?
……
“難道不在家嗎?”池晚奇怪地看著一旁的封以珩說。
“都跟你說了提前打個招呼,萬一不在家就是白跑一趟,這剛下飛機的,累不累。”
“喂,”池晚把三個多月的肚子一挺,叉腰看,“封先生,你現(xiàn)在是在怪我咯?”
但其實,這三個多月的肚子就是穿緊身衣也就是有點小肚子的樣子,更別說她現(xiàn)在穿的不是修身的,再怎么挺也挺不出孕婦的氣勢。
但封以珩哪能跟她嗆,立馬認(rèn)了栽說:“沒有沒有,封太太想多了,怪誰也不會怪你,怪我,怪我?!?
安撫完大的,又伸手摸了摸肚子里那小的,笑得開心:“寶貝兒,乖一點啊。”
池晚一把打開他的手:“別鬧了,才三個月呢,寶寶剛剛成形,哪能聽見你說話。”
“快了快了,約莫四個月就該胎動了。”封以珩這個準(zhǔn)二胎爸爸,對于還在池晚肚子里的小寶充滿了好奇與期待,已經(jīng)上網(wǎng)查了很多相關(guān)資料,哪個月如何如何,他都記在心里。
“那可不一定。小白當(dāng)初在我肚子里別提有多乖了,跟其他孩子相比,胎動特別少!而且你看小寶,也是乖巧得很啊,這都三個月了我也沒什么孕吐反應(yīng),之后更是沒有了,我猜小寶一定跟大寶一樣乖?!?
到目前為止,池晚懷的這兩個孩子都沒有讓她特別辛苦,懷了三個月就跟沒懷似的,吃什么什么香,不會吐,胃口正常甚至更大。
加上家里人都相信封以珩能把池晚照顧得很好,所以他們說要去短期蜜月一星期,也沒有人反對。
“乖就好,不然把你折騰得夠嗆,我也只能干著急,什么都做不了。”
說著,池晚又按了一下門鈴,奇怪說:“真不在家啊?薔薇傷了腳,本該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拖著暫瘸的腿這是要上哪兒去?”
就在這時,隔壁門開了。
許薔薇探出半個腦袋,沖他們的背影打了聲招呼:“嗨,我在這兒呢?!?
來的人是池晚,所以許薔薇開門了。
兩人驚地回頭。
“薔薇?你怎么在那兒呢?”
池晚左右看了看,“難道我記錯了……”
一個人記錯也就算了,兩個人都記錯?
封以珩也暫不明
tang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樣,許薔薇出去給池晚一個大大的擁抱,夸張地說道:“雖然知道你們兩個新婚密愛如膠似漆肯定想不起我,但是親愛的我真的想死你了!”
“必須想??!你看我們剛下飛機就過來這邊看你了?!?
“這怎么行?。 痹S薔薇摸了摸池晚的肚子說,“你這不是累著我家小寶嗎?休息好了再過來多好!”
“沒事兒,我不累呢!給你帶了禮物哦!”池晚指了指封以珩手上提著的兩大袋東西,嘿嘿笑著。
“許小姐,你這個姐妹兒夠意思了,自己才買了一袋,不停地說這個適合你那個適合你,恨不得把整個店都給你搬來,”封以珩一邊說著,一邊也不客氣地直接進屋去,“說你是衣架子,買什么都穿得上,穿得好看!”
“誒——”許薔薇忘了先提前給他們說點什么。
“本來就是啊!我瞧著那些衣服都特別漂亮!可我不夠高啊,所以我就想到你,不買太浪費了!”
“……”這丫頭的消費理念是硬生生被封大boss給扭曲了么?
不買反而叫浪費啊?
“怎么這么暗,你什么時候換裝修風(fēng)格了?都給你放——”封以珩的話突然頓住。
“怎么了?”池晚疑問著也進去,笑話說,“不會是家里藏了男人吧?”
池晚這么說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想到,她家里還……
真的“藏”了男人!
封以珩和池晚兩個人,看著站在客廳里的那個男人之后,愣住了。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也就算了,他們倒也沒這么驚訝,但那人居然是……
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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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以珩不是第一次見連琛,倒不是驚,只是稍稍有些意外。
但池晚對連琛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郵輪上當(dāng)著她的面開槍的時候,所以見到他,她心里冷不丁地就是先寒了一下。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許薔薇,表情略怪異:“?”
……
來者是客。
池晚是這樣想的。
所以連琛這個主人,趨于禮儀給他們泡了一壺茶?
然后他就進屋去了,客廳里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一點。
“要不……今晚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住他這……不好吧?”池晚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兩人剛蜜月回來,自是分開不得,她去就一定要和晚晚睡一塊兒,她這不是招封大boss的仇恨值嗎?
所以許薔薇笑笑,給拒絕了。
“沒事兒,他家客房空著呢,再睡一晚就行了,明天就修好了!再說連琛他人真的挺好的,也很君子,沒有趁機對我怎樣,你們是沒看見啊。”
“那倒也是……”
池晚和許薔薇一樣,認(rèn)為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禽獸的。
她也經(jīng)歷過和男人睡同一張床,但他們并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
那個男人是江承允。
聽著兩個女人的談話,封以珩笑而不語。
有時候,男人的好,是分人的。
他可不認(rèn)為,連琛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好”。
這不是薔薇家,所以他們也不好呆得久,現(xiàn)在他們回來了,讓許薔薇有事就找他們。
許薔薇表示知道了,送他們出去。
“好了,不用送我們了,拜拜?!?
“拜拜。”
更何況現(xiàn)在許薔薇是獨立睡房,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卡宴驅(qū)車離開的時候,池晚還瞧了瞧八層的方向,心里疑惑著:“薔薇……應(yīng)該沒事吧?可我心里對連琛,總覺得瘆的慌?!?
“放心吧,”封以珩笑著安慰她,“某種意義上來說,跟連琛在一起,我反而是最放心的?!?
有時候,男人對女人的保護欲,他們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