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容澈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某些人設好的粉紅陷井。
一路往西,他除了感覺這季越這小書僮話有些少,方便時一定得尋無人之處外,倒也沒有別的麻煩。
這一點是大家子弟的通病,不足為奇。
不過,這小子除了不會武功,懂的知識似乎一點也不比自己這個青城居士的得意弟子少。
每每和他聊起,看著對方眉飛色舞的小臉,他心里為之一動。
這家伙,什么棋琴書畫略通?根本可以稱得上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也不為過嘛!
季越牢記太子妃姐姐的囑咐,盡可能讓自己言談舉止男性化。
這幾日一天到晚在呆在一起,兩個人逐漸熟絡起來。季越漸漸進入角色,行為舉止開始隨意起來。
這不,行至一處水美草豐之處,車夫提議讓馬兒歇息一會兒。慕容澈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一整天坐車坐得屁股都有些痛了,他因為練武之身還不要緊,但季越明顯有些吃不消,不停地變換坐姿,到后來則干脆躺著。
車子一停,季越歡呼雀躍竄出車廂,往軟軟的草地上一躺,十分享受的樣兒。
隨后出來的慕容澈見他懶懶地蹺著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嘴里隨意刁著根野草,一雙黑漆的美目悠然地瞪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個人簡直如小貝翻版,竟看得呆了!
畢竟從小到大十幾年,喜歡一個人已經深入骨髓,一下子忘記怎么可能?
說真的,季越如今倒是愛極了這種扮男子的感覺,除了胸前被纏有些不舒服,整個人自由自在,說不出的愜意。
不像在王府里,頭上插滿了首飾,長長的拖地裙擺讓人走路只能小心翼翼。成天還要被母妃叮囑什么笑不露齒,行要正,坐要端,說話聲音不能高等等,一點自由也沒有。
她甚至祈禱馬車走慢點,不要太早到西陵。好盡情享受一下這樣無拘無束,又能與心愛的男子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一轉頭,看到慕容澈正呆呆地凝望自己,心里一驚,還以為自己的行為讓他不喜,趕緊放下二郎腿就要起來。
卻見對方徑直往自己身側一躺,也學她扯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雙手枕在腦后,悠悠問道:“越兒,你以前可曾與人這樣出來過?”
見對方直接叫自己越兒,季越心頭一喜,望著他俊俏的側臉,粉臉一紅,結結巴巴回道:“沒……沒有!”
自己從出生就被父母當成心頭寶養在王府的深宅大院中,從小就奴仆成群,錦衣玉食,這次出遠門還是平生第一次。
哦,沒有就沒有,你臉紅什么?
慕容澈側過身子看著她的小臉,有些奇怪。隨即又自顧自說開了:“我以前一直和某人溜到城外玩,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語氣說不出的失落。
“哥哥,你說的是太子妃嗎?”季越心頭一窒,試探問道。
嗯,沒錯!咦,你是如何得知我與太子妃的事兒?
慕容澈霍然坐起,一臉警惕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