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這家客棧,秦蕭直奔老家。
半道上,秦蕭突然想起了小柔和香兒。還有幾天就是通天之戰(zhàn)了,靈橋一旦現(xiàn)世,秦蕭也就等於踏上了一條‘不迴路’,再也無法見到香兒和小柔了。
上次在花園裡,和她們道別,對秦蕭來說,只是幾天前的事情。
但是秦蕭藉助陰陽石,在時空中穿梭了幾天,原始大陸上就過去了兩年多,所以對於小柔和香兒來說,和秦蕭分開已經(jīng)兩年了。
“不知道她們還記不記得我…”
秦蕭想到這裡,直奔那家客棧。
那家客棧是秦蕭送給小柔和香兒,秦蕭料想,兩個無家可歸的妹妹,肯定會一直住在那裡。
來到客棧外,秦蕭沒有進去,而是站在了門外,向裡面探視。
果然,兩個妹妹料理著客棧的生意,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淡的如同泉水,似乎少了一點歡愉的感覺。
秦蕭不敢進去。
秦蕭知道,如果進去了,又免不了一場離別的淚,秦蕭怕流淚,所以只是站在了門外,偷偷地看看她們,這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希望下個五千年,你們兩個都能踏上靈橋、戰(zhàn)敗對手,順利的晉升到靈元界,秦蕭,在那裡等著你們…”
秦蕭擦了擦淚,離開了這裡,回到了秦蕭大院。
見到家人,一陣抱頭痛哭後,進行了最後的晚宴,秦雄不停地安慰秦蕭,‘無論你到了哪裡,都是我秦雄的兒子,我都爲你高興,照顧好自己…’
秦蕭自然又是一陣以淚洗面。
若仔細想想,秦雄並不是秦蕭的親生父親,因爲秦蕭是個天降的怪胎,他的生母無精自孕。但是秦雄一直都很疼愛他,所以在秦蕭的眼裡,他跟親生父親沒有什麼區(qū)別。
“呼”
晚餐過後,秦蕭沒有留在秦家大院,而是繞著原始大陸來了一次空中散步,只需一柱香的時間,秦蕭便可可以繞著大陸飛行一圈,他的目的,除了散步以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感知原始大陸上的那些真正的高手。
高手和高手之間都有感應(yīng)。
通常,修爲高的人,在這個黑夜裡,都會像星星一樣,散發(fā)出閃亮的光芒,即便是在千里以外,秦蕭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在遼闊的原始大陸上,閃閃的‘星星’不下十枚,也就是說,有十個人的修爲和秦蕭不分伯仲。
然而,只有五個人能在通天之戰(zhàn)中勝出。
通天之戰(zhàn),實際上就是靈元界,從低等大陸選拔優(yōu)等武者的方式。
靈元界統(tǒng)轄著許多像原始大陸這樣低等的界域,但是在這些界域中,不乏優(yōu)秀的武者,他們有良好的姿質(zhì)、體質(zhì),再通過靈元界的進一步教導(dǎo)後,一定可以成爲靈元界的棟樑之才。
靈元界,並非宙宇內(nèi)最高級別的界域,在‘璀郎星系’中,存在數(shù)個大陸,和靈元一樣,都被稱作靈域,都統(tǒng)轄著諸多的低等大陸。
這些靈域之間經(jīng)常會發(fā)生戰(zhàn)亂,所以每個靈域從低等大陸選拔優(yōu)秀武者以便儲備人才資源,也是形勢所逼。
…
距離通天之戰(zhàn)還有幾天?
具體的時間,秦蕭不知道,原始大陸上所有的武者,都不知道。
但是,徵兆已經(jīng)悄悄地來了…
某天,就在秦蕭和黃鴛開心逛街的時候,異樣的徵兆突然出現(xiàn)——
明明是中午時分,太陽突然消失不見了,天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頓時雷電交加、風雨齊作,街上的行人都慌了手腳、叫喊連連;擺攤的、買菜的也顧不得自己的生意,紛紛倉惶的跑回家。
黃鴛驚恐的問道:“秦大哥,這是怎麼了?”
秦蕭昂著頭,望著天空,吶吶的說道:“來了,來了,我們的挑戰(zhàn)來了…”
黃鴛從他的語氣中就猜了出來,一定是靈橋要現(xiàn)世了!
傳說中,五千年一次的通天之戰(zhàn)前夕,靈元界對低級大陸都要來一次‘痛苦的洗禮’,用種種手段消滅、淘汰掉大陸上那些體質(zhì)差、資質(zhì)差的弱者,比如說雷轟、電擊、火山爆發(fā)、潮水上漲淹沒大陸…用這些殘酷的手段,消除掉那些低等、弱小的人類,那麼存留下來的人就都是精英、‘優(yōu)等品種’了。
這個沒有人性的規(guī)則是靈元界的高級統(tǒng)治者制定的,五千年一次的‘痛苦洗禮’,對於那些弱者來說,就等於末日降臨。
“嘩嘩”
大海里的潮汐不斷地激盪、上漲淹沒了所有的平原之地,平民百姓措手不及,大部分都慘死在了洪水之中。
瓦舍、廟宇、殿堂…這些人類的建築,紛紛被洪水淹沒、衝散,房樑、座椅紛紛漂浮在了水面之上…
四億六百萬平方公里的原始大陸,處處都是這樣的慘象,都處在了一片汪洋之中,水上飄滿了屍體。
只有高修爲的人,才能在空中穿梭,飛奔到高俊的山嶺上避過洪水之劫。
但是‘痛苦的洗禮’不會就這麼容易結(jié)束,漫天的天雷閃電,轟轟的下落,即使一些修爲較高的人逃到了高山之上躲過了洪水,但是雷火閃電的威力似乎更加強大,一輪輪的轟震下,又有許多的武者被震死了。
轟隆隆!
地面上是滔天的洪水,天空中則是漫天下落的火團,整個大陸,都被浩蕩的洪水和熊熊的火團籠罩著,處處佈滿了死亡的氣息…
“太可惡了,不知道會死去多少人!”
黃鴛站在原始大陸最高峰——起亞馬紮灰山上,對秦蕭說道。
“這就是統(tǒng)治者的殘暴,那些混賬的統(tǒng)治者,一向視自己的子民如草芥,想制定什麼樣的制度就制定什麼樣的制度!”秦蕭也咬牙說道。
“秦大哥,天橋什麼時候出現(xiàn)啊?”黃鴛躲避著天上的雷火,開口問道。
嘭!
秦蕭現(xiàn)出了自己的神鼎,巨大的神鼎高懸在他們的頭頂之上,猶如一個遮風避雨的傘蓋,遮擋住了密集的火團。
“應(yīng)該快了吧!也不知道靈橋是什麼樣子的。”
秦蕭說完,突然伸出了雙手,想把黃鴛抱在懷裡,讓她免受雷電的擊打。但是黃鴛輕輕地一推:“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怕那些雷火的…”
秦蕭乾笑一下,收回了手,心道,這個丫頭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讓賺啊!
滔天的洪水巨浪、漫天的雷火閃電持續(xù)了一個禮拜左右,這場慘絕人寰的‘天罰’終於結(jié)束了,洪水退去,雷火停止?jié)L落。但天空依然很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再看地面上,滿滿地都是屍體,都被海水跑的浮腫變形,令人作嘔。估計整個大陸上,存活下來的人不到百萬,幾百億的人,活下來的不到百萬!
這些人,顯然都是優(yōu)質(zhì)‘品種’,以後的這個原始大陸,也只有通過這些人繁衍人口、重建家園了…然後等待他們的,是下個五千年的‘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