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雖然叫百草居士給風平檢查,但他心里卻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月聽靈也猜到了一些,只是過于擔心孩子,所以驚慌不已,完全冷靜不下來,不斷的追問:“百草叔叔,小平到底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十八奇士也紛紛來看這個孩子,看到他那雙熟悉的眼睛,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點底了。
“小王爺?shù)难劬秃屯鯛斠荒R粯樱喼本褪峭鯛斣谑逶聢A之夜的翻版呀。”天驕媚直接說了出來,這話沖擊著每一個人的心。
“嬌媚,少說兩句。”神鞭娘子嚴肅的提醒道,不讓天驕媚再亂說話。
“哦。”
月 聽靈并不是個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人,而且之前早已經(jīng)有心里準備,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讓她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此刻慢慢的緩了過來,面對現(xiàn)實,“沒關系 的,我知道大家想說什么,小平遺傳了魔血,魔性自然也會有,今天是月圓之夜,他體內(nèi)的魔性在作祟,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靈兒……”風天澤難過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里有一句話沒敢說出來,直覺告訴他,他之所以沒有變成魔鬼,是因為他把這個厄運轉移到了孩子身上,是孩子替他在受罪。
“放心吧,我能承受得住,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想不到小平還如此之小就要忍受魔性侵蝕的痛苦,他才剛剛滿月啊!”月聽靈心疼的看著風平,真想代替他去痛。
“我風天澤之子,絕不是柔弱之輩,他定能熬過來的。”
“小風,我相信你,因為虎父無犬子。”
百草居士已經(jīng)查出了原因,不過答應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只能無奈的感嘆,“沒錯,正如大家所想的,小王爺身中血魔咒,而且比王爺?shù)难е湟獜姡驗樗亲阅锾ダ锞蛶в心а@種天生的東西,若想除去,只怕比登天還難。”
“那有沒有辦法能抑制?”月聽靈焦急的問,將懷里的小兒子交給風天澤,然后去抱大兒子,心疼的將他抱在懷里。
“小王爺?shù)难е涞谝淮伟l(fā)作,我們只知道他的眼睛會發(fā)紅,具體會怎么樣還不大清楚,恐怕只有等他長大一點才能知道。至于抑制的辦法,恐怕還是得找純靈之心的人。”
“我就用有純靈之心,難道幫不了我的孩子嗎?”
“王妃莫急,小王爺還太小,您的純靈之心到底有沒有用,必須要等他長大之后才知道,不過屬下能肯定的告訴王妃,小王爺沒有生命危險。”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月聽靈總算是放心了一點,緊緊的抱著孩子不放,突然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于是仰頭去看,“奇怪,小凡為什么沒有異樣呢,他是不是沒有中血魔咒?”
風天澤也往懷里的孩子看,對此感到欣慰,“好在只是一個孩子遺傳了魔血,若是兩個的話……”
如果是兩個,靈兒豈不傷心死?
“怎么說來,小凡并沒有遺傳魔血,所以他沒有中血魔咒,百草叔叔,是不是?”
“讓屬下看看。”百草居士沒有檢查過風凡,所以不敢妄加斷言,要親自診斷過才下結論。
“最近江湖上不是一直有個傳言,說王爺和王妃的孩子是天魔劍的傳人嗎?依眼下的情況來看,恐怕這傳人便是小王爺了。”千面書生想到了這件事,所以就隨便說說,最后還加上了一句,“看來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小南冥王。”
“閉嘴。”神鞭娘子嚴厲的命令千面書生閉嘴,不讓他說太多廢話。
“是,娘子。”千面書生馬上把嘴閉得緊緊的,不再開口亂說話,不過他的話卻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
月聽靈同樣想到了這件事,不知不覺的把懷里的孩子抱得更緊,發(fā)誓道:“我絕不會讓他們把我的孩子搶走,絕對不會,誰也別想動我的孩子。”
“靈兒,你別著急,我們怎么多人,一定能保護好孩子。”風天澤安撫著月聽靈,心疼她這般的焦急。
“小風,天一亮我們就快馬加鞭的趕回南明王府吧,免得路上多生事端。”
“行,一切都聽你的。”
月聽靈和風天澤聊完之后,發(fā)現(xiàn)百草居士還在檢查他們的小兒子,眉宇間還帶有疑色,似乎在為什么問題費解。
小出大下。“百草叔叔,你怎么了,還是我的小兒子有什么問題?”月聽靈一看到百草居士面色不對就急得主動發(fā)問,剛才擔心完大兒子,現(xiàn)在又要擔心小兒子。
這兩個兒子,一出娘胎就不讓她省心,真是的。
百草居士還是沒有回答,繼續(xù)堅持,眉頭鄒得更緊了。
風天澤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只好自己發(fā)問:“百草,如何?”。
“怪,真是怪。”百草居士晃頭晃腦的回答,不用問也知道他沒有診出任何結果。
“百草叔叔,我的小凡怎么個怪法?”月聽靈又問,懷里抱著大兒子,眼睛盯著小兒子,忙得很,她想兩個都抱,可實在是無能為力。
“二小王爺身體似乎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無時無刻都在他的血液中流穿串,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保護著他。”
“這是什么怪胎?”千面書生過于驚訝,口不遮攔的說了一句。
“閉嘴。”神鞭娘子更為嚴厲的命令他,還帶有怒意。
“遵命,娘子。”
月聽靈并沒有因為千面書生的話而生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這個孩子的確是個怪胎,但不管他有多怪,他依然是她的孩子,她只關心孩子的生命安全,“百草叔叔,你先告訴我,這種力量會不會威脅到孩子的生命?”
“既然是在保護他,又何來威脅之說呢?”百草居士輕緩的回答,為了讓月聽靈放心,多做了一點解釋,“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王妃懷胎之時所擁有的那種奇怪之力就是來源于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并非池中物。”
“我管他是什么,只要他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就行。就算他是天上的神仙,他還是我的兒子,我是他媽。”
“王妃能如此作想便好,相比之下,小王爺?shù)那闆r倒是不太樂觀。”百草居士又把話題轉到風平身上。
其余的人也一樣,都把注意力轉到風平身上了。
月聽靈也一樣,心疼的抱著孩子,感嘆的對他說道:“小平,媽媽給了你一個不公平的人生,讓你從小就要吃苦,但是請你相信媽媽,媽媽非常愛你,媽媽該怎么做才能幫到你呢?”
月聽靈的話,使得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每個人臉上都有無奈,就連風天澤也有。
現(xiàn)場一片寂靜,靜得能聽到空中細微的風聲。
然而就在這時,風天澤懷里的孩子大聲的哭了起來,“哇哇哇……”
哭聲極其響亮,因為四周很安靜,所以這個哭聲仿佛能傳到天上,任何生靈都聽得到。
孩子一哭,月聽靈就急,將大兒子交給風天澤,把小兒子抱過來哄他,在兩個孩子交換的那一霎那,風平紅色的眼珠子瞬間變成了黑色,只是孩子太小,眼睛也小,所以沒人注意得到,而且就只是一剎那的時間,風凡也在那一剎那不哭了,只是時間太短,這點細微的變化沒人發(fā)現(xiàn)。
月聽靈把風凡抱過了過來,不斷的哄他,“小凡乖,不哭啊,媽媽疼你。”
可是不管她怎么哄,孩子依然大哭,而且越哭越厲害,“哇哇哇……”
“小凡,乖乖不哭,是不是肚子餓了,還是尿濕了?”月聽靈以為孩子哭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只按常理去做事,但不管她怎么做,孩子還在哭。
“哇哇哇……”
哭聲越來越大,給人一種抗議的感覺。
“奇怪,小凡從來都沒有哭得怎么厲害過,今天這是怎么了?”
“孩子哭鬧是平常事,王妃不用太擔心。這里的地勢較偏,我們也休息夠了,還是趕緊上路吧,免得有什么意外?”神鞭娘子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查看了四周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地方,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玉娘姐姐說得對,我們還是走吧,我老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咱們看,可是這雙眼睛在哪里,我找不到。”天驕媚也有這樣的感覺,把四周看了好幾遍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從離開逍遙.宮那一刻起,本王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監(jiān)視著我們。”風天澤冷冽的掃視周圍的樹叢,明明覺得有人監(jiān)視他,但他卻感覺不到這個人的氣息。
“能躲過王爺?shù)娜耍ㄊ怯袑嵙χ恕!卑俨菥邮侩m然沒有任何感覺,但卻能肯定他們被人監(jiān)視著。
“沒錯,來者的武功不在王爺之下。”
“你們在說什么呀,一路上我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跟著我們呀?”月聽靈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靈兒,上車吧,我們離開這里,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準再議說孩子的事。”風天澤提高了警惕,扶著月聽靈上馬車,想盡快離開這里。
所有人都聽令辦事,上馬出發(fā)。
然而沒人發(fā)現(xiàn),樹上幾只小鳥一直跟著他們。